纔不要,怎麼說她現在也穿得光鮮亮麗風彩逼人倜儻風流呀,怎麼能做那些如此庸俗的事情。
就在她想着要怎麼進去的時候,時面被人打得像個豬頭的趙金全有心電感應般,從那些圍觀人羣的細縫中看到了初夏雙腳的存在。
僅僅是這麼一眼,他就把她給認出來了。
“恩人呀,你總算回來了呀。”
趙金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從人羣中拼命地往外擠。
初夏見此不由得微微挑眉,趙金全這架勢,何止是看到特價青菜呀,簡直就是看到免費豬肉了好伐。
瞧那齜牙咧嘴拼命往外擠的勇猛姿態,簡直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估計他爲了奔赴到她的面前,連命都不要了。
見趙金全如此賣力,初夏中不急不緩地打開手中的摺扇,站在原地等着他。
只是,當看到趙金全被人擠得衣衫不整,還掉了一隻鞋子的樣子,初夏實在不忍直視,她能掉頭就走,當作不認識他麼,她能麼!
真特麼的太丟臉了有木有!
“恩人呀,你總算回來了呀,你再不回來就要給我收屍了。”
趙金全哭喪着一張臉,伸出那隻不知道是沾滿了淚水還是汗水的手,想要抓住初夏的衣袖。
初夏很淡定地把手抽回來,悠哉悠哉地扇着扇子,那意思很明顯,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趙金全看了看自己的髒手,再看了看她的一身白衣,臉微微紅了一下。
“老弟呀,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呀,怎麼那麼久纔回來,想死我了。”趙金全看到初夏,也不再害怕身後那些人了,立刻開始套近乎。
初夏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又怎麼了。”
爲什麼每次看到他總沒好事?
第一次被人追殺,第二次也是被人追殺,第三次直接被人當街羣毆,還毆成了個豬頭,若不是聽到他的聲音,她都要認不出他來了。
“恩人呀,我這不是爲了你嗎。”
“爲了我?”初夏挑了挑眉。
“對呀,我那日匆匆離開,是想要找人去救你的。可是我身上沒錢呀,請不動人去救你呀,所以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來賭了。本來想贏了錢就請高手去救你的,沒想到,錢一直沒有贏回來,還輸光了,欠了一屁股債。”
初夏陰晴不定地看着他,這個藉口還真是不錯呀,那日在野外的時候,他不是扔下她獨自一人逃跑,而是回來請人去救她。
來賭坊是因爲要贏錢去救她,不是他好賭。
妹的,虧他說得出口。
趙金全被初夏這種陰晴不定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慌,他正想開口,就感覺背後有一股殺氣襲來,心一驚就朝着被初夏撲了過去。
初夏見此身形往旁邊一側,避開了趙金全的同時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直接把他給踢開了。
踢開趙金全後就露出了剛剛在他身後偷襲之人,看打扮應該是四海歸一財坊裡的打手,此時正拿着條嬰兒手臂粗的棍子,想要給趙金全當頭一棍。
初夏刷的
一聲合上手中摺扇,與此同時,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波動了一下,那名打手的棍子就這樣憑空飛了起來,掉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握着棍子的人還沒突然感覺到手中的一空,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大驚,天呀,剛剛是誰動的手。
“誰,是誰暗算我。”
不僅僅是他,就連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周圍,因爲沒有人看到他手裡的棍子是怎麼掉的。
初夏僅僅是合上扇子,其他什麼都沒做,她離那人還有五步之遙,動用的也是不玄氣。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那些人的目光卻在初夏身上多看了幾眼。
這公子哥生的得俊呀,和他們這裡雜亂之地格格不入呀。
“趙兄怎麼說也是地下幫會的幫主,你們這樣毆打他了,也不怕地下幫會報復?”初夏冷聲說道。
其實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趙金全再怎麼說也是地下幫會的幫主,怎麼會搞得如此迫,被追殺也就算了,那些都是暗中的事情。
可是現在,居然當街羣毆了。
地下幫會如此勢力廣泛,就沒有一個人看到?
她此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了一片嘲笑聲,剛剛拿着棍子偷襲的人更是哈哈大笑,朝地上唾了一口,“呸,他算哪門子幫主。”
初夏看着那人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她沒有潔癖,但是看不過如此粗俗的行爲。
還有,他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趙金全難道不是地下幫會的幫主?
“哈哈哈,這位小哥,你還不知道吧,趙金全就是個過氣幫主,現在權力已經被架空了,估計連頭銜也快被摘了吧。”
“就是就是,現在地下幫會的人都不把他當幫主了,任由他自生自滅呢。”
“哎,沒點本來,還想做地下幫會的幫主,若不是上一任幫主臨終前把幫主之位傳給他,他就是個屁。”
“纔不是,他哪算個屁呀,他連屁都不算,託老幫主的福坐上了幫主之位又如何,還不是三兩下就被人架空了實力,現在地下幫會的人完全不把他當自己人,更別說是幫主了。”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初夏不由得微微挑眉,原來是這樣,一個有名無實的幫主,汗,看來她這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只是,趙金全的表現雖然是很無賴,卻是個心機深沉之人,深藏不露,真的像這些人說的那樣嗎,還是說,這僅僅是表象?
微微側目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的趙金全,初夏笑得意味深長。
而趙金全聽到那些人取笑的話,急急忙忙衝了上來,站在初夏的身側,應該說是站在她的後側,因爲他怕再有人偷襲他,要拉個擋箭牌。
“你們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朝着人羣大喝一聲後,他轉過身來,對着初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老黃牙,“老弟呀,你別聽這些人胡說八道。”
可不能讓這些人毀了他在老弟心裡的英勇形象呀,萬一她把他給拋下了,那他可怎麼辦喲。
“哈,趙金全,你又
攀上一個公子哥當擋箭牌了?這次看來眼光不錯呀,是個富家子弟。”
“難怪他之前欠的一屁股債突然還了,原來又騙到了一個大頭蝦。”
“哈哈,還了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欠下了一屁股債。”
“趙金全,快還錢,今天不把錢還了,老子打斷你的腿。”
不知道誰吼了一句,其他人立刻鬨笑了起來,趙金全當聲紅了臉,哀求般地看向初夏,她可千萬別信了那些人的話呀。
“老弟呀,你可千萬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呀。”趙金全差點急哭了。
初夏老懷欣慰地用摺扇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兄放心,你的爲人我還不清楚麼,不會聽從那些誹謗之詞的。”
趙金全立刻一臉感動地看着她,恩人呀,大恩人呀,這樣都還信他。
“只不過……”初夏話音一轉,“我沒錢。”
嘎。
趙金全愣了那麼一下下,不是吧,那他怎麼辦,不把那一屁股的賭債給還了,他今天豈不是死定了。
“我所有的錢都幫你還債了,你不是知道的嗎。”初夏攤攤手,以表示她此時真的身無分文了。
“哈哈哈,又一個冤大頭被坑了,趙金全,快點還錢。”剛剛那位打手哈哈大笑幾聲,一拳就朝着趙金全揍了過來。
欠債不還錢,打。
趙金全見此快速往初夏身後一身,初夏雙眼微閃,擡起右腳直接往那人揍過來的手一踢,把他的手踢開的同時再次出腳,踢在那個的肚子上,直接把人給踢飛了出去。
譁。
這哥們可以呀,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沒想到一腳就可以把那麼大一塊頭給踢飛了出去。
只不過,他慘啦。
敢在四海歸一門前踢打這裡的打手,惹禍了。
誰不知道四海歸一的打手都是一流高手,蠻橫且兇殘,看誰不爽就直接湊誰。
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在四海歸一鬧事。
當然,也有一些嫌命長的例外,就好比趙金全。
“啊。”那名打手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豬嚎,“你他媽的敢打我,兄弟們,給我上。”
經此一變,那些原本站在原地看熱鬧的打手們,立刻全都衝了上來,嚎叫着衝向初夏。
趙金全見此架勢,只來得及說一聲老弟小心,人就一溜煙地跑到一邊的角落躲了起來。
其他看熱鬧的人羣也很識趣地閃到一邊,這看熱鬧也是要有技巧的,不能靠得太近,否則秧及池魚就不好啦,他們可是很英明的。
初夏見那幾個打手衝了上來,眼皮都沒擡一起,連環腳齊出,三兩下就把那些人給踢倒在地。
眼裡輕蔑之意盡顯,這就是四海歸一的一流打手,簡直就是弱雞。
就這點斤兩也好意思出來逼逼。
“老弟威武。”趙金全見初夏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打手給搞定了,不由得雙眼發亮,他正想竄出來慶祝一番,就看到四海歸一里又涌出了十幾個打手,不由得頭快速往裡一縮,再次躲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