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赫連家族的話,那容裡的那個謠言,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赫連家族太過神秘,具體情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現在她只想知道,那個寶藏在哪裡。
錢呀,她現在好缺錢,葉家現在好缺錢。
若是有這筆財富的話,還怕不能崛起嗎。
心裡思緒翻滾,面上卻不動聲色,初夏依舊保持着一臉冷色,冷冷地看着虎牛,“容城的寶藏,到底藏在哪裡。”
虎牛斜看了她一眼,繼續冷哼。
初夏勾脣一笑,她什麼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卻令在場的所有人,猛地打了個寒顫,彷彿陰風颳過,寒氣滲人。
龍焱皺眉,看向初夏。
爲什麼他偶爾會有種錯覺,初夏以前的世界,和他不一樣。
太黑暗了,平日裡也沒覺得什麼,可是在某一瞬間,她總會讓人覺得,她來自地獄。
是因爲那些不好的過去嗎,鳳川大陸的滅亡,給她內心的傷害太大了,所以纔會造就了她如此陰暗的一面。
只是也不對呀,他記得在鳳川大陸上的時候,就已經從她的身上,感覺到過這種氣息。
那個時候的她,還是葉家奉在手心裡的寶貝,並沒有那些黑暗的經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他對她瞭如指掌,就連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所代表的意思,他都清清楚楚。
可是爲何,還會有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呢。
這種感覺,他不喜歡,真的很不喜歡。
好像她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他走不進去的世界。
而她,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初夏陰冷地盯着虎牛,“你不說也可以,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虎牛小心臟顫啊顫了兩下,驚恐地看着初夏,後怕地嚥了一下口水,這個女人,好可怕。
明明長得天姿國色,可是給人的感覺,卻猶如惡魔降臨。
怎麼辦,說,還是不說?
其實他說得正義凜然,其實他很怕死的說。
不然當初赫連家族滅亡的時候,也不會只剩下他一個了。
而且當初容城主救了他,他立刻就把家族寶藏給出賣了,爲的是啥呀。
不就是怕死嗎,用一個拿不到的寶藏,來換自己的一世安穩,風衣足食,誰不願意呀。
虎牛驚懼地看着初夏,越看越像一個惡魔。
算了吧,說就說。
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反正那個地方沒有人敢去。
去了也拿不到。
虎牛看着氣勢駭人的初夏,很惡毒地想,去吧去吧,最好你去了,一去不復返。
那地方,是人去的嗎。
他知道機關,也把機關都告訴了容城主,結果呢,還不是一大堆人去了,只有一個回來。
所以,說與不說,都一樣。
“不說是吧。”初夏見虎牛還是沒有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轉動着眼珠子,想着用什麼方法來逼供好。
話說她在現代的時候,那審訊手段,還真不是蓋的。
“說,說,我說。”哪知她還沒想好用什麼,虎牛立刻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初夏愣了愣,好個識時務者爲俊極傑。
特麼的這人太沒骨氣了。
她的逼供都還沒開始呢,這就全都招了。
“說吧。”初夏很大方地說着。
“在黑島上。”
“黑島在哪裡。”初夏條件性地反問,黑島,她可沒聽說過呀。
虎牛一聽,立刻滿臉鄙視,居然連黑島在哪裡都不知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所有人都緊張又期待地看着初夏和虎牛兩人在說一些怪文。
他們聽不懂,但是他們懂得察言觀色。
剛剛虎牛明明很害怕,卻突然鬆口般,全都招了。
不由得一個兩個更爲興奮了。
“怎麼樣,葉家主,寶藏在哪裡。”雷霆是第一個出聲問的。
緊接着,其他人也紛紛問出口,全都很期待地看着初夏。
初夏心思一動,立刻轉頭,滿臉正色,一臉義憤填膺地看着衆人,“這傢伙嘴太硬了,他什麼都不肯說。”
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怒了,“他媽的,什麼都不肯說,那你們說了那麼久,都在說些什麼。”
初夏一臉光明正大,“他說找死他也不說,就算我們對他嚴刑銬打,滿清十大酷刑全上陣,他也不說。”
“然後呢。”
初夏面不改色,“然後我恐嚇他,如果不說就殺了他,可是他說,就算我們殺了他,他也不會說的。”
所有人一聽,頓時怒了,他媽的,這小子嘴倒硬。
“把他抓起來,嚴刑逼供,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雷霆大怒,居然越過龍聶,直接對着所有人開口了。
衆人點頭,紛紛應和。
一堆人一擁而上,立刻把虎牛架着拖走了。
“喂,喂,你們做什麼,放開。”
“我已經說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出爾反爾,可恥。”
“……”
一連串的英文從虎牛的嘴裡狂射而出,只是,在場的人中,除了初夏,誰都聽不懂他在叫囔着什麼。
再加上他面部表情猙獰,大家也只認爲,他在狂罷了。
初夏看着虎牛被帶走,冷冷一笑。
想殺她是吧,想殺葉冰心是哪,想爲容城報仇是吧,那就好好享受吧。
以現場的人那貪婪的目光,這個虎牛,肯定沒好果子吃。
至於那筆財富,她就收了。
黑島,她不知道,但是龍焱,肯定知道。
隨着虎牛被帶走,這件事也暫時落下帷幕。
耽擱了不少時間,壽宴的時間開始了。
所有人都開始起興地往宴會地點走去。
龍焱走到初夏的身邊,牽起她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
雖然他聽不懂那個虎牛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卻能察言觀色。
不僅是觀虎牛的臉色,也觀初夏的臉色。
所以他很清楚,這件事情,不是初夏所說的那樣。
初夏對着龍焱,微微一笑。
那意思很明白,過後再說。
顧琴音從她身邊經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這表情,不太對勁呀。
“想必這位就是葉家的新任家主吧。”
一道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傳來,初夏只覺這聲音好熟悉,擡眼望去,就看到君凌雲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對於這個君凌雲,她還是琉夏的身份時,和他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
但是以葉初夏的身份,他們好像沒見過吧。
那這個君凌雲怎麼會和她打招呼?
她可不認爲,以她的名聲,能夠傳到南界大陸那邊去。
雖然不知道君凌雲的目的,但初夏還是很有禮貌地點點頭,“君少主風姿卓越,絕代無雙,本家主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實乃榮幸。”
君凌雲脣角微勾,似笑非笑,“史上第一位女家主,果然幗國不讓鬚眉,能與葉家主結識,是我的榮幸。”
初夏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心裡汗了一把,不是吧,看來她真的火到南界大陸去了。
不就是一位女家主嗎,不就是挑戰了一下傳統,打破了一下默守成規的規則嗎,至於名聲遠揚嗎。
“葉家主好機智,聰慧過人。”
君凌雲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看似讚揚,卻令初夏心猛地一跳。
雙眼微微眯起,初夏看着一臉春風笑着的君凌雲。
他知道了,他也能聽懂虎牛的話。
靠,這人不愧是曾經和龍焱齊名的人物。
居然也聽明白了。
既然都知道,卻不挑破,那就說明,君凌雲所想的,和她一樣。
這君凌雲還真是幸運呀,作爲南界大陸的使者前來賀壽,居然也能得到這麼一個驚天消息,說不定還能得一筆驚天財富回去。
看着君凌雲已經陪着龍聶離去的背影,初夏雙眼一閃而過的銳利。
看來她要快點下手才行,可不能讓人搶了先。
“幹嘛。”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道,初夏微微皺了皺眉。
幹嘛那麼大力捏她的手。
擡頭,就看到龍焱沉下來的雙眼。
“不能看別的男人,要看只能看我。”
初夏瞬間無語了,這人還真是……
壽宴的座位,很有講究,都是按照家族的地位排的。
初夏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是最後,已經坐到大門口了,不由得非常無語。
好吧,以現在葉家的地位,的確只能坐在這裡了。
她忍了。
她發誓,下次再來,若不是這樣一副場景,她把腦袋切下來給龍焱當頭踢。
龍焱坐在龍聶右下首的位置,沉着眼看那幾乎遠在天邊的初夏,臉上的邪笑不見了。
她離得太遠,他不喜歡。
他明明可以幫她安排近座的,可是她卻堅持,要憑自己的實力坐上來,而不是靠他的關係。
這令他非常不爽,她分得如此輕,令他很不爽。
經過剛剛虎牛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有點心不在焉,特別是初夏。
全副身心,都在想黑島的事情。
再加上她和這裡的人都不熟悉,所以也就沒有說話。
酒過半尋,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也沒有一個人來搭理她。
“聽聞葉家主才藝過人,舞藝更是超羣,不知能否獻上一曲,爲帝尊助個興?”
就當初夏以爲沒有人會搭理她,直到酒宴結束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穿了過來。
帶着幾分戲謔。
初夏擡起頭,雙眼寒光一閃。
她是葉家家主,怎能跳舞助興,那是舞妓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