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個未接電話,是對阿卡麗的擔心?還是自己沒有自信?我無法對症,既然喜歡,在乎,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她。
明明所有人都看的出楊塵的心思,偏偏她阿卡麗傻乎乎的不懂,真是愁死人了。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清晨,小心翼翼地踏上這片墓地,沒有想象中的陰森,更多的是一種寧靜,一份清新。大大小小的墓冢、碑文緊緊密密,排列得整整齊齊,像結交多年的好友。無盡的墓冢密佈在一起顯得如此和諧——他們不會爲誰的草長到誰的地盤而爭吵,也不會因對方的碑文比自己美好而嫉妒。他們只會默默地看着對方,共享着一份靜謐。
墓地上,火苗貪婪地舔舐着一張張紙錢,甚至連一張紙屑也不放過。墓裡的人曾在墓外,墓外的人終究要歸入墓裡。墓裡墓外相差幾十年的兩、三代人正用一種傳承了千年的方式在進行着默默的交流。墓裡的人無論他的過去怎樣,留在墓外人心中的只有懷念,而這份懷念隨着時間的流逝將漸漸淡去……一個人,最終留給這個世界的又將是什麼呢?
一種文化能夠傳承千百年畢竟有它的獨到之處。生活在忙碌的都市 ,躋身浮泛的人海,又有多少時候能像今天這樣寧靜地與先人、與自己的心靈對話?每個人都遲早要走向這片淨土,目下我們又該如何去把握每一天,讓每一天都過得對得起自己?
人們不斷給這個世界創造着美麗,而享受的,常常是別人。正如掃墓,我們創造了這份悽美,那些亡靈正享受着它。而這個世界上更多的美麗,則要歸功於此刻靜臥於墓中的亡靈。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他們的生活也一去不復返。但卻深深地嵌入親人們的心中。而我們這些活着的人呢?我們又該如何度過?
人,生而無悔,死方可無怨。
“當——當——”沉悶的鐘聲夾着天籟般的梵音在墓地裡迴盪。閉上眼,這個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這種聲音似乎有一種橫亙時空的穿透力,讓人們掃去心中一切的妄想和雜念,安靜的冥想。這裡會讓你的內心趨於寧靜,讓你參透人生。
楊塵來到了父親的墓碑前,其實現在楊塵的父母親並不是他親生的,他自己的父母親早在他三歲那年陸續離開了人世,未曾留下隻言片語,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甚至來不及見最後一面,留下了終身的遺憾,你們覺得三歲的孩童能懂什麼,並不是這樣的,有些事讓人記憶深刻,即使隔了一個世紀依然銘記於心,始終不曾遺忘,只因那是心底的一道傷,那是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痛,刻骨銘心,彷彿心靈的烙印,死死的深鎖着支離破碎的靈魂。
這時楊塵的淚水已經是成河了,心也撕裂得不成形了,五臟六腑都掏幹了,流淌着的是鮮紅鮮紅的血液和泣不成聲的抽噎。都講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清涼的夜,清冷的燈,星空孤山,寂靜無言。酣然入睡的響聲,可楊塵卻在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若問爲何?情之所至,心之所以。掏淨了我全部的情感:似火山,熱;如流水,涌;像刀割,痛。
幸福的滋味是相同的,不幸的遭遇是大相徑庭的。悲慘的結局是揪心的,悽慘的最後是唯美的。倘若,未曾親身經歷這些,未曾從那苦難中一步步走來,楊塵會聲淚俱下嗎?會一夜難寢嗎?會催肝裂膽嗎?
想起曾經父母之間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如見其人,如聞其聲,如與其談,如遇故知。曲終掩卷,楊塵心仍然顛簸搖盪。
“阿卡麗,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呢”楊塵獨自呢喃着。“喂?哪位,嗯,是的,我是楊塵”。“楊醫生,你好,我是8牀的家屬,您現在有空
麼,我在醫院,剛從外地趕回來,想了解下我媽媽的病情”。“好,我知道了,你稍微等下,我一會就到醫院”楊塵瞬間成一個孤單落寞的男人又恢復到醫生的冷冽面孔。想想幾天沒理阿卡麗了,她應該也在醫院正式實習了,這小丫頭這麼記仇,那天那麼講了她肯定不高興,再加上這些天又沒有找她,難哦難,還不知道該怎麼去哄她呢,真是,上輩子欠了這丫頭了,這輩子上趕着來還債。
來到醫院,解決了病人的事情,立馬來到了蕭敬騰所在的科室,原因是爲什麼呢,之前就有提到阿卡麗的第一個科室就是蕭敬騰那,去那當然是爲了哄她,這中午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帶個小便當過去,她那麼挑食肯定吃不慣醫院的飯菜,也不知道之前那幾天是怎麼過的,想想心疼的還是自己,怪自己沒事和她瞎慪氣幹嘛。
中飯時間,不算太忙,幾個實習生湊在一起就聊起了她們實習前的假期生活,多姿多彩,彷彿要把各處跑遍,生怕今後實習了就再也沒機會了似的。“阿卡麗,聽講你和饒曼這次去了麗江,感覺怎麼樣啊,跟我們講講分享下,本來我也想去的,可是時間不夠只好捨棄了。”阿卡麗的其中一個同事沮喪的央求阿卡麗講講麗江見聞。
“麗江啊,我覺得如果把香格里拉比作熱情奔放的美少女,耀眼奪目有光彩,那麼麗江即是古典婀娜的美婦人,含蓄雋永有韻味。一走進束河古鎮,就被古鎮瀰漫的那種悠然自得的氛圍所吸引:一女孩抱着吉他彈唱着曼妙的流行歌曲,帶着幽幽的感傷;一對對戀人手拉手漫步在小橋流水之間,心與心彷彿貼得更近;在露天的咖啡廳,三、五人圍坐着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興致勃勃的聊着什麼;我們時而駐足觀賞富有特色的民居,時而在各種小店鋪中穿梭,不禁留戀起這“家家門前有流水,戶戶垂柳賽江南”的古鎮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