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廢物竟然沒走?”李御風面容一怔,而後放聲怒吼!
珠簾猛然被林清兒掀開,望着王毅竟然出現在此,她雙眼驚詫,腦海一片空白!
“譁!”
王毅腳踏戟尖,周身魔光繚繞,無盡殺伐戾氣在天地間呼嘯,這也讓諸多賓客盡皆喧譁出聲。
“此人乃是何人?他可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他…他就是太陰聖女帶回的那名男子!”
“什麼?竟然是他?他回返此地,難道不捨林清兒,想要搶婚不成?”
“哎!可惜此人愚蠢至極,不說諸位王道大能,兩宗之主皆乃造化修士,他今日如此行事,只怕要隕落此地!”
衆多賓客議論紛紛,望向王毅的眼神展露憐憫之色!
可是!
這些武者修士並不知道,王毅的出現,讓諸多聖子與各宗之主面容驚駭,望向王毅的眼神,劃過屢屢忌憚之色!
到了他們的境界,已然對天地有感,面對危機事物,定然心生警兆,王毅雖然看似乃是一名武者,可其周身氣息卻讓他們感到如山般的壓力!
“螻蟻之輩口出妄言,看來你想找死!”
王毅面容淡然,他單腳點在戟尖之上,身軀如浮雲般飄落地面,誅天戟在他周遭飛舞盤旋,一人一戟漫步朝李御風走去!
“他…他想幹什麼?”王毅此舉,引起衆人驚呼!
要知道兩位造化大能在側,此人怎敢無視其存在?
“大膽!”
震耳欲聾般的怒吼聲響起,只見風神宗主面容陰鷙,瞬間出現在李御風身前,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一道響亮的耳光扇在其面頰之上!
風神宗主此舉,不僅讓場中衆人驚愕無聲,就算王毅也是驀然一滯,嘴角勾起玩味之意!
“爹…你…你……”李御風手捂面頰,望着身前父親,猶如身在夢中!
“孽子!道友乃無上人物,你豈敢出言不遜?”
風神宗主斥責出聲,也讓場中衆人思維迴歸!
道友?難道此人乃是造化大能不成?否則豈能讓風神宗主稱爲道友!衆人心中驚疑,紛紛猜測王毅的來歷!
“這位道友,今日乃我兩宗結親之日,不知道友來此是……”風神宗主對王毅拱手一禮,語音更是溫潤,並無一絲傲然之態!
從王毅顯化此地,那浩大的聲勢,就讓風神宗主心神悸動,此種威能只有造化修士才能擁有,可他不斷觀察王毅的修爲,卻看不出一絲頭緒,這也讓風神宗主心中驚疑,纔會有眼前一幕!
面對風神宗主的問話,王毅直接無視,此番得悟至陰至陽之法,他已然創出下一武道境界,自身更是踏入神秘莫測之境,只是他的修爲卻依然沒有提升!
三日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可林清兒大婚在即,他絕不可能因爲自身修煉,而讓林青兒遺憾終身!
可縱然如此,王毅敢來此地,自然有着極大的信心,如果兩宗之人給自己一個薄面,自然皆大歡喜,如果駁了自己的顏面,自當將衆人鎮壓而下!
大戟飛旋,黑光繚繞,王毅漫步來到林清兒身前,一縷和煦微笑,在王毅面容綻放!
“林姑娘!”
王毅溫潤的笑容,猶如旭日初昇,照亮林清兒黑暗的世界!
“你…你不是離去了嗎?怎會回返此地?”林青兒呢喃出聲,如果仔細去聽,會發覺此女話語哽咽,彷彿在極力壓制着某種心緒!
淡然搖頭,王毅無視衆人怪異目光,和善的話語,響徹太陰山巔!
“姑娘於我有恩,我豈能讓姑娘抱恨終身!”
“只要林姑娘不想嫁給此人,莫說小小的太陰宗,便是古教門閥,青冥定當爲姑娘闖上一闖!”
王毅話語雖然淡漠無波,但落入衆人的耳中,卻異常刺耳,衆人看向王毅的眼神,如看瘋子一般!
“哼!”
驀然!
一道冷哼聲響起,只見太陰宗主神情陰鷙,她漫步走下高臺,望向王毅的眼神顯露森寒之意!
“道友好大口氣!縱然你也乃是造化人物,可如此妄語,分明沒將我太陰宗放在眼裡,如果今日不給本宗一個交代,縱然你乃造化大能,只怕北域也無你容身之地!”
王毅緩緩轉身,向太陰宗主看去,他淡然微笑道:“莫說太陰宗自上古流傳今世,也只是一流宗門,便是傳承久遠的世間大教,也不敢說對青冥如此言語!”
隨着王毅的話語落下,太陰宗主面容愕然,眼底劃過驚疑之感,她語音沉凝道:“看來道友並非閒雲野鶴,不知道友乃是何門何派?”
“我自無盡之海而來,來此北域尋找一位故人!只是青冥與林姑娘略有淵源,如果兩宗能給青冥薄面,自然皆大歡喜,否則……”王毅淡然出聲,可週身殺伐戾氣卻隱隱流出!
“無盡之海?”
王毅的話語,如九天驚雷般在諸位宗主腦海中炸響,望向王毅的眼神,越發顯得驚駭!
“哈哈!”
“道友說的不錯,太陰宗雖然乃是一流宗門,可我化生宗也不遑多讓,青冥道友到此便是貴客,之前宗主話語有些過激了!”
“難道太陰宗與風神宗聯盟,便能將北域一手遮天不成?”
只見一位黃袍中年人緩緩起身,他語音深邃,望向兩宗之主的眸光,顯露絲絲敵意,更是向王毅輕輕點頭,自有一番示好之意!
“化生宗主!看來你早已對我兩宗心懷不滿,既然如此,今日過後,我與風神宗主定要向你討教一番!”此人挑釁之語,讓太陰宗主怒火中燒,只是眼底已然流露一絲悔意!
眼前這一幕,讓林清兒眼底劃過欣喜之意,直到此時她才知道,眼前這位神秘男子,竟然乃是無盡之海的修士,怪不得並不畏懼兩大宗門之主!
“咯咯咯!”
驀然!
太陰宗主嬌笑出聲,而後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毅,她眸光沉凝道:“青冥道友既然乃是無盡之海而來,本宗自然不敢怠慢,可今日劣徒成婚,乃是她心甘情願之事,並非如道友所說,乃是我等強迫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