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這個女人?
聽着幺兒的措辭後,那兩個男人卻毫無預兆的笑了出來。
站在幺兒身後束縛着她舉動的一個男人突然加重了自己的力氣,而後這才陰沉着一張臉道:“幺兒,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去問門主吧……只不過,門主恐怕就不會像以前那麼疼愛你了。”
這件事情畢竟是關乎到門主的性命,怎麼可能輕易的拿來開玩笑呢?這個時候更不是讓幺兒這個女人耍小性子的時候。
平如理周邊的人還可以忍受一下,可是久了之後,自然也開始會覺得厭煩了。
雖然是門主的孫女,卻也不代表她就是永恆的真理。也不可能永遠一直都備受寵愛的。
這回可真是有好戲看了呢。
納蘭若水嗤笑了一聲,而後這才故作無奈的攤手道:“我那麼認真的作者事情,卻被你們這麼糟蹋。既然不打算治療的話,就不要互相浪費我們彼此之間的時間好嗎?”
說完這番話後,納蘭若水這才伸出手主動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而讓人錯愕的是,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牀上卻多了一抹火紅色的身影。
在她的認知世界裡,能把紅色穿的那麼張揚又貼身的,至今爲止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納蘭若水的嘴角稍稍抽搐,而後這才主動的試探着:“鳳……鳳九?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了納蘭若水的聲音後,鳳九便利索的從牀上坐立了起來。
順勢伸出手,而後直接衝到了納蘭若水的面前,直接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裡。
左手自覺的觸及到了她的肩膀,在感受到那熟悉的傷口後,鳳九這才擔憂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到現在纔回來。我看見了你留在暗道裡的字了。爲什麼那麼確認我能看見?”
他的問題有些多,納蘭若水一時間內沒有能反應的過來。
他的指尖泛着一絲涼意,稍稍環顧住了納蘭若水柔若無骨的腰肢後,這才心疼道:“你是我的夫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該怎麼辦纔好?”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可是納蘭若水卻不爲所動的推開了他。
面對着他的關心,納蘭若水是雀躍的,可是本能的卻不想要承認。
稍稍側開頭,而後這才故作無所謂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倒是你爲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鳳九伸出手,而後緊緊的扣住了納蘭若水的手腕一邊道:“若水,你……”你的性命對於我來說,是萬分重要的,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後面的這些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卻被納蘭若水晶子打斷了:“足夠了。鳳九,沒有必要爲我做那麼多,不值得……”
因爲她與鳳九的爭執,所以原本就簡單用衣裳包裹着的傷口一瞬間就崩裂開來。血水瞬間潺潺流出。
鳳九的心一瞬間就繃緊了起來。他從一開始到現在與納蘭的時間是一個月的時間都還不到,可是他卻不停的在看着納蘭若水身上的傷口加深。
從一開始的手臂,到後來的內傷,再下來就是肩膀到腰部那段長的嚇人的傷口。接下來又說的胳膊嗎……
他額頭上的青筋一瞬間就暴起,而後連聲呵斥着:“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若水!”
這還是鳳九第一次帶着慍怒的樣子吼叫出納蘭若水的名字。
一瞬間,納蘭若水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撼動了一般,並且充填的滿滿的。
納蘭若水內心最柔軟的那塊地方第一次被觸及,下一秒,她就變的崩潰了起來。
伸出手而後直接推開了鳳九再度身上來的手連連咆哮着:“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配,不配啊……真的受夠你了。離我遠一點啊。”
她受不起別人對她溫柔,更不希望對別人欠下任何的人情。可是鳳九卻像是一個異類一般,不僅僅直接觸及到她未曾接觸過的感情領域,還輕易的撬動了她最深處的溫柔。
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讓納蘭若水本能的開始排斥,想要逃避……
鳳九並不死心。再度伸出手,而後死死的摟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貼連聲誘哄着:“爲什麼?因爲你是我的夫人啊……因爲心疼你啊。納蘭若水,真的夠了,爲什麼不肯承認自己的感覺?”
什麼時候納蘭若水才肯承認自己的心,才肯正視自己的感覺?
一味的逃避是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的。
一開始他並沒有察覺,一味納蘭若水真的就是冷血女人,可是在後來的相處下,鳳九卻發現納蘭若水卻是與這樣的性格截然相反。
她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溫柔,只是不懂得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乾脆用冷漠來僞裝自己。
所謂的一切舉動,絕大部分都是出於自衛的本能……爲了生存下去而必須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