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白業在竹離三人的勸慰下,心情慢慢恢復過來。
同時又詢問了一些三人在外歷練的細節,最後得知白起凝練出了圖紋之翼,白業欣慰不已,同時心中的擔憂也少了一分,畢竟對於圖紋之翼的瞭解,他比其他三人更加清楚。
若白起真有什麼危險,憑藉他的心智和圖紋之翼的速度,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機。
並且白業和竹離二人,對竹幽幽能夠凝練出丹火,也是誇讚不已,丹火對於一個丹師而言,可不是一般的靈寶可以相比的。
擁有了丹火,那麼就以爲着竹幽幽有了成爲九品丹師的資格,而一旦成爲九品丹師,那麼就意味九品丹藥的誕生,而九品丹藥在這個世界就是頂級的存在,稱之爲仙丹都不爲過。
而如今整個南荒的九品丹師也不過一掌之數。
其中三人分別被大荒、妖神、圖紋三大部落掌控,還有一人遊歷南荒,不問天下事,其性格更是亦正亦邪,最後一人據說深入邊荒尋藥,但是卻沒人知道他是否還活着。
而若無意外,竹幽幽就很有可能成爲第六位九品丹師,一旦成爲九品丹師,那麼竹幽幽在整個南荒都可以翻雲覆雨。
竹幽幽此時也是滿面紅光,心中對九品丹師的憧憬越來越濃,一旦自己成爲九品丹師,那麼不就可以更好的幫助白起了麼。
“嘖嘖,原來白業你個老東西真的在這,你倒是安逸啊。”
這是一個陰沉的聲音在二人上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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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中的四人心下大驚,擡頭望去就見虛空中四人御空而立。
“白立、白武、白雄、白澤,你們四人來此做什麼?”
白業雖然失去了修爲,但一怒之下的氣勢仍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驚。
院落中的其他三人也是謹慎的盯着空中的四人,三人也知道這四人定是來追殺白業的白家之人。並且四人都御空而行,很顯然都是天人境強者,一時間三人心中苦澀無比。
“哈哈,可笑啊,你竟然有臉問我們來幹什麼。我們當然是來追殺白起叛徒的啊。”
白立的笑聲充滿瘋狂的意味,毫無顧忌的譏諷道。
“你們沒看見他已經沒有了修爲,難道就不能讓他安度晚年麼?”
沒待白業出聲,竹離怒喝道。
“阿離,此事你別管,讓我來解決。”白業感激的看了眼竹離,語氣一轉柔和的說道。
“可是。。。”竹離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白業堅決的眼神,沒在出聲。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不要說叛徒之類的可笑話語,事實如何你我心中彼此都有數。”白業雖然沒了修爲,但是多年來作爲族長,培養出來的那種上位者其實卻依然還在,聲音中有些鄙夷的說道。
“嘿嘿,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你嘴還這麼硬啊。”
白立一邊說着一邊招呼三人,降下身形在落到院內,然後瞥了眼面色鐵青的白業繼續道:“其實這次來也沒什麼意思,就是來探望你一番,順便送你上路,好讓你一家三代團圓。”
聽了白立的這句話,白業眼前一黑,‘咳咳’胸口不停的顫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晃間就要摔倒,幸好步言眼疾手快將白業扶住。
同時他們三人,聽到這句話也是悲憤無比。
“混蛋,你們竟然殺了白起,我要殺了你們。”
竹幽幽眼睛一紅,一團烈焰出現在右手心,就要向着白立攻去。
“幽幽,彆着急,我想三弟不會這麼短命,他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步言一手扶着白業,然後拉了拉竹幽幽的衣襬,出聲道。
“是啊,幽幽,你冷靜點,言兒說的不錯,他們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呢?”竹離擔憂的看了眼雙目空洞的白業,將竹幽幽拉住。
同時向着白業,出聲勸慰道:“老傢伙振作點,他們的話你怎麼能信呢?”
步言也是擔憂的望着白業,不斷點頭,表示贊同竹離的一絲,一邊道:“是啊,白爺爺,你要相信白起啊,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聽到二人的勸解,白業的眼神才恢復了一絲神采,喃喃道:“是啊,起兒怎麼會有事呢?他一點是騙我的,我起兒一定會回來的。”
同時白起的樣子也浮現在眼前,稚嫩的小臉寫滿堅毅,雙目目如深潭,高挺的鼻樑,嘴角掛着甜甜的微笑,如同一張彎月,僅僅不到十歲的白起,已經有了少年的俊秀和和成人的穩重。
白業的臉上笑意越來越痛,彷彿白起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右手伸出向着眼前的白起抓去。
可是令白業驚恐的是,白起的面容越來越模糊,而且渾身鮮血,不由的驚恐的叫出聲:“起兒,起兒別走,快回來,到爺爺這裡來,聽爺爺保護你。”
聲音中充滿對白起深深的溺愛。
白業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副悲涼感。
竹離更是滿臉悲痛,來到步言的身邊,緊緊的抓住白業的手,雙眼噙着淚花。
步言將白業送到,竹離懷中,這一刻沒有人笑話竹離的表現,只有深深的傷感。
白業依然如同瘋魔一般,不斷喃喃自語,狀態瘋癲。
白立看到白業的樣子,也是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很快就被隱去,出聲道:“白業,不用再裝了,今日老夫就送你去見你的親人。”
說罷,右手伸出,花掌爲抓,白家的圖紋之爪施展出來向着 白業抓來。
若是這一爪抓實,白業必死無疑,圖紋之爪可是白家攻擊最強的一招,看來白立是真不打算放過白業了。
而和白立一起來的三人中的一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另外兩人卻毫無憐憫之意。
白立襲來,失神的竹離並未發現,眼看白立的攻擊就要抓向白業的咽喉,步言縱身一躍,擋在了白業身前。
“哼。。”
“步言大哥。。”
步言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昏迷過去,胸口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鮮血不斷地流下。
竹幽幽大驚失色,驚呼一聲,趕緊將步言扶起,掏出一顆藥丸塞進步言嘴中。
“步言大哥,沒事吧。。。”
竹幽幽手忙腳亂的掏出繃帶死死的捂住步言的傷口,然後向着白立悲憤的怒罵道:“你有沒有人性啊,白爺爺都傷成這個樣了,你還不肯放過他,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啊。”
憤怒的竹幽幽語無倫次的怒吼,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白立‘桀桀’的怪笑一聲:“我想他死而已,只有他死了老夫才安心”
“白爺爺都已經這樣了,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他。”
“小丫頭你還小,你不懂,對待敵人如果不斬草除根的話,那麼最後死的人將是你,而白業不死他就有翻身的機會,那麼將來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
“嗚嗚。。。”
聽了白立的話,竹幽幽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她不知道如何說服白立改變主意,一時間六神無主哭出聲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白起的苦了,早就將白業作爲親人一樣的竹幽幽,終於體會到親人受到傷害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悽痛、悲苦。
尤其是步言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讓竹幽幽更是悲痛欲絕。
這一切都讓從未受到過半點傷害,一直在姥姥溺愛的竹幽幽,深深體會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