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轉頭對兩人道,隨後大步邁向那聲音發出的房間。
然而,當君凰走到那房間們口的時候,三個侍衛裝扮的人忽然打開了房門,正要從房子內走了出來。
君凰一看就看到了幾人手中拿着的兩個拳頭大小的棕色瓷罐,瓷罐內淡淡的血腥氣味還沒來得及消散開去。
“你們是什麼人?”走在三人中間的侍衛看到君凰幾人顯示一愣,隨即厲聲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君凰淡淡一笑。
不等提醒,身旁的寒香手臂輕輕一揮,一陣淡白色的煙霧瀰漫而出,三人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從最中間那人手中拿過一個瓷瓶,將之輕輕打開,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衝進了君凰整個鼻腔之中。
看着瓷罐內純白色的鮮血,君凰眉心微微一皺,擡頭對那中間的人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個特殊種族的血吧?你們要它做什麼?”
沒等君凰提醒,寒香輕輕揮手,頓時中間那人便感覺到自己恢復了行動能力。
“你,你們是什麼人?”那人臉上的表情已經由一開始的嚴肅冷漠,變得驚懼而惶恐,看着君凰三人竟是身體微微哆嗦,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回答我的問題。”瞧着面前明顯欺軟怕硬的侍衛,君凰冷冷道。
“我,我們是這裡的侍衛...”侍衛眸子微微閃爍,還抱着絲絲用模糊的回答混過去的希望。
“啪!”
不等男子繼續說下去,君凰手中忽然出現一條火紅色長鞭,對着侍衛的身體狠狠抽了上去。
“啊!”
長鞭狠狠的抽在侍衛的身體上,那侍衛猛的倒飛出去,砸在裡面房間的地板上。
君凰這纔看到了房間的全貌,頗爲寬敞的房間內放置了幾件簡單的傢俱,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房間中間那張巨大的白色大牀。
牀上此時正七零八落的躺着六個人,三男三女,每個人皆是一頭純白色的頭髮,身上穿着一襲白色衣衫,不過那有些泛黃的衣衫之
上此時都是染上了滴滴純白之色。
望着躺在牀上眸子空洞的彷彿失去了靈魂的六人,君凰大致已經猜到了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們是什麼種族的人?”並未理會被自己抽暈過去的侍衛,君凰對着牀上的六人問道,她知道他們知道自己進來了。
牀上一個約麼三十歲臉色蒼白的男子轉過頭,聲音嘶啞道,“我們是冰霜族族人,你是,外來人?”
“對,我無意中闖進這裡來的,尚家是要借用你們的血去修煉吧?”
聞言,原本漫不經心的男子忽然坐了起來,無神的目光叫漸漸凝聚出焦距,看着君凰的目光中帶上來絲絲重視。
“你怎麼知道?”
“猜的。”
“對,我們冰霜族已經被囚禁在這裡一千一百年了,每個月尚家都會派人來提取我們的鮮血。”
說到這裡男子輕輕嘆了口氣,接着道,“因爲這樣,族人的實力不能提升,還要經受着不斷提取鮮血的折磨,原本這裡有十萬族人,但是現在連一萬都已經不到了。”
聽着男子話語中透出的痛苦和絕望,君凰眸中閃過絲絲同情。
“沒有人過來救過你們麼?”
“之前到是有過一些人闖進來,但都是以爲這裡有什麼寶藏,在知道這裡什麼都沒有而且是尚家地盤後沒有一個人敢留下來幫助我們。”
男子嘴角漾出一抹苦笑,看向君凰道,“如果你也是來這裡尋找什麼寶藏的,我勸你快些離開吧,不然尚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就沒想過反抗麼?”君凰並未在意男子的話,略微沉吟道。
“呵,怎麼可能沒想過反抗,但是在強大的武力面前,我們什麼都不是,甚至連一點輕微的波瀾也掀不起來。”男子苦笑着遙遙頭道。
其實在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君凰是不想救他們的,有了之前在赤火族的經歷,君凰內心已經對這樣的事情敬而遠之了。
但是此時她發現自己似乎想錯了,這裡的人和赤火族的人不
一樣,他們並沒有被人洗腦,即使知道自己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卻還在企盼着那一絲微不可尋的希望。
瞧着君凰沉默下來,牀上一直聽着君凰兩人對話的一名十五六歲,異常瘦弱的少年緩緩坐起了身子。
從臉部輪廓能看出,如果不是長期被從身體中提取出大量的鮮血,這一定是個長相俊美的少年郎。
不過此時這整個身上看不出絲毫美感的少年,望着君凰的目光透着絲絲不耐,對君凰道,“哥哥說這樣的話是爲了你好,看你的年齡還沒我大吧?就算你想救我們也要有那個能力”
“你覺得我們沒有這個能力?”瞧着明明眸子內帶着淡淡的關係,嘴上卻一副你一定不行模樣的少年,君凰竟然覺得他非常可愛。
少年撇了撇嘴,掃了一眼地上的侍衛道,“我看你的天賦還是有一點的,再修煉個幾年也許實力能達到虛天境,甚至是化天境,但是現在...能在這裡掀起的波瀾比我們還弱,所以我勸你早點離開吧,不然你要倒黴了。”
“哦?真是沒想到,不過初次見面你就這麼爲我着想,老實說,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君凰微微挑眉道。
“一見鍾情?”少年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無語的轉過頭去,他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
“凰姐姐,他是不是害羞了?”
君凰身後的寒雨看着“羞澀”的扭過頭的少年,眨巴兩下眼睛,對君凰疑惑道。
“恩,應該是吧。”君凰臉色認真的點頭道。
“夠了,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多危險?還有心請在這裡開玩笑?我勸你們趕快離開這裡,不然真的後悔都來不及了!”
然而,少年的聲音剛剛落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木良,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隨意,一個粗獷的男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來給大祭司行禮?”瞧着依然站在門口不動的兩人,那聲音粗獷的男子聲音染上了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