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深淵之底那些蜷伏在地的靈獸,在不斷地化身成人形,盤膝修練,田宗宇與藍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因爲他們知道,只要被下面的靈獸發現他們的行蹤,衆多靈獸之中的任何一隻,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兩人擊殺,在這數十隻能幻化成人形的靈獸之前,兩人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兩人被它們撕得粉碎的慘狀。
兩人攀在大樹粗大的樹杆上,向深淵之底望了一陣之後,由於均有傷在身,有些疲勞,藍蘭輕輕地拍了一下田宗宇的肩膀,雙眼向他示意了一下,慢慢地向後退回,依舊回到大樹那片還算寬大的平臺之上。
田宗宇跟着回到了大樹的平臺之後,看着藍蘭輕聲說道:“難怪這裡會被你們稱爲絕地,從你們宮內的地面之上,跌落到這深淵之中,就算不被摔死,也會被這些靈獸活生生地吞食掉。”
藍蘭此時還震驚在深淵之底那奇異的一幕之上,聽了田宗宇的話,幽幽說道:“其實這絕地之名,也是在三百年前才被我們宮內的先人定下來的。聽說這片深淵未被命名之前,我們宮內的門人,還是可以馭着法器落到這深淵之中的,那個時候,這個深淵,生長着各種珍奇的植物,有着各種功效,每過個三年五載的,宮內門人便會馭着法器,到深淵之中進行採擷,以備本宮煉製各種丹『藥』之所用。直至三百年前,我們宮內弟子馭着法器,飛躍到了這深淵的上空,準備一如往常地馭飛法器,下落到深淵之底,採擷珍貴植物,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當那些弟子馭物居在深淵上空之時,他們所馭的法器,竟然全都失靈了一般,齊齊地向深淵深底墜落。前面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宮內弟子,全部都墜落到了深淵之底,後面那些弟子,見前面的形勢不對,均是急急地止住了馭飛的法器,落在了地面之上,奇怪地看向深淵,卻是不見任何異常。宮門中人自是十分地奇怪,見法器到了深淵的上空,似乎失了念力馭動,爲了驗證自己等人的臆測,又有幾人分別立在一旁的地面之上,向深淵上空馭動法器,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每當他們的法器縱飛到深淵上空之時,便立馬朝深淵墜落下去。衆人這纔信服,想到前面的十餘位宮內弟子,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深淵之底,自是凶多吉少,他們立即便向當時的宮主報告了此事。後來,宮內數十次派了弟子通過繩索下落深淵,以便探求那未知之『迷』,卻從來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久而久之,宮內之人,便停止了對這深淵的探究,絕地之名,也就此被叫響,成了宮內之人談之而『色』變之地。”
聽着藍蘭講述關於這深淵的歷史,田宗宇不由得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不過,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逆天神尊8
藍蘭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宮門中人,追查探究了近三百年,也沒查出一個究竟來。不過,通過今日所見,我想法器失靈的現象應該跟這些靈獸是分不開的,縱然不是,但那些派往深淵探察的失蹤弟子,一定與他們有着莫大的關聯。”藍蘭輕輕地回答道。
“蘭兒,你的見識廣博,知識淵深,這些靈獸能幻化成人形,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從任何典籍上看到有關這方面的記述,據我所知,就是在靈獸還沒有被趕往西靈獸界,人獸共存之進,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可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呀!”藍蘭靜靜地說道。
“哦,看來這又是一個難以破解的『迷』局。蘭兒,現在我們怎麼辦,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此地又沒有食物,難道我們就在此幹坐,等着餓死嗎?”田宗宇見藍蘭也無法解釋靈獸化身成人的現象,話鋒一轉,將最實際的問題擺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看來我們還是慢慢地想辦法吧,如果真的沒有吃的東西,我們只得學那些豬呀狗呀『毛』『毛』蟲一般,吃這些樹葉充飢,以抵飢餓的侵襲。”藍蘭到了此時,依舊不見擔憂,天真爛漫地說道,她的臉上,原本因爲擔憂父親的安危而充滿的陰鬱,在看到數十靈獸幻化人身的驚懼之後,竟然已經消失了不少,短暫地恢復到常態之中。雖然說,那數十隻靈獸,任何一隻都足以要了自己兩人的『性』命,可在這數百米的高地之上,只要不被它們發現,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兩人只要小心一些,根本用不着擔心靈獸會發現自己兩人的存在,也用不着擔心什麼。
“呵呵,那倒好,我們不就成了食草動物了嗎?”田宗宇呵呵笑完,但作爲男人,他自然不能保持藍蘭的那份樂觀,他要用自己的行爲,來爲藍蘭,也爲自己找出一條出路,以盡到一個男人,要照顧好女人的天生義務。
田宗宇說完,雙目不由得向周圍的絕壁他細地打望起來,看這絕壁,是否還有可容手腳攀附之地,以便自己能夠攀附上那有着巍峨建築物的宮內大地之上,而後,也纔會有辦法,將藍蘭解救上去。
可是這個絕壁之上,除了零星散佈的蔥鬱綠意之外,到處都是石巖灰『色』,如同刀削一般,又何來出路可言。
看着田宗宇雙目四下游走,藍蘭知道他正在找離開這深淵絕地的出路,也就沒有再言語,只是雙目凝注在他那專注的面孔上,眼神之中,盡是一片信任之『色』。
田宗宇見這片絕壁,四下都如刀削一般,沒有可供攀爬之地,依舊不死心,雙眼仔細地掃視大樹周圍的每一片土地。
突然,田宗宇發現,就在這顆大樹的略下方,被濃密枝葉掩住的那一爿絕壁,隨着微風的輕呼,樹葉顫動間,出現了與周圍巖壁不一樣的洞黑之『色』,似乎是一個米許大小的巖洞,田宗宇心中驀地一驚,指着那爿地方,對着藍蘭說道:“蘭兒,你看,那裡好像有一個巖洞。”
藍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凝目細雨看,在樹葉細微的顫動間,那一爿地方,果真與周圍有些不一樣,真的極像一個巖洞,心中大喜,歡聲道:“宇,真的耶,好像就是一個洞。”
“你在這裡等着我,我下去看看。”
“嗯。”
田宗宇雙手攀於大樹枝丫間,小心地往那一片異樣的茂密樹葉之地攀沿而下,很快,就下到了目的之地,右手依舊扶在樹杆之上,左手輕拂枝葉,撫開那一片茂密和樹木綠葉,果然,正如適才所料,在這茂密枝葉之下,果然有着一個幽黑的巖洞。
田宗宇輕輕地邁進了巖洞之中,只見這片深洞,除了外面在微弱天『色』的映照之下,還能看清楚些許大概,但往洞內深處望去,不足丈許之外,便是漆黑如墨,什麼也看不見。“蘭兒,這裡真的有一個大洞。”田宗宇邁入洞中之後,近身拂開那濃密的樹葉,伸出一顆頭,向藍蘭暢快地輕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