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蕭宸呢!?”荊月看着宇文銘淵這般模樣,眼眸之中突然就浮現出了水霧,擡手狠狠的推着宇文銘淵開口喝道,荊月這力道,推得宇文銘淵那剛剛包紮的傷口,又出現了淡淡的血跡。
但是宇文銘淵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九皇叔他……與我們失聯了……”
“爲什麼?”荊月聽到宇文銘淵的話語,手徒然僵住,死死的盯着宇文銘淵開口問道:“爲什麼你們回來了,蕭宸沒有回來!上一次來信不是相安無事嗎?怎麼突然這樣了?”
“我們中計了。”宇文銘淵艱難的將身上的衣裳穿上,冷着臉開口說道:“南離和東擎早已經聯合在了一起,西武和北牧也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消息,埋伏在銅門坡。”
“我軍慘遭四國圍剿,十萬兵馬盡數埋骨,九皇叔爲引開敵兵,朝塘外而去,至今已有三天之久無消息傳來……”宇文銘淵嘴脣微微顫動,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將這話語說出,荊月臉色驟然發白,臉上血色盡數褪去。
三天……
“爲什麼早沒有消息傳來!?”荊月擡手抓住了宇文銘淵的衣襟開口吼道:“你們爲什麼不去救蕭宸!!”
“上官小姐率兵營救,如今……也沒有消息傳來。”宇文銘淵深吸一口氣再次回答道,荊月渾身一顫,那緊緊抓着宇文銘淵的手緩緩鬆了開來,渾身都在顫抖。
“給我滾!”荊月狠狠的將所有人都推開,扯過一邊的馬,翻身上馬,就要朝着鎮外跑去。
“荊月!”宇文銘淵看着荊月這動作便知道荊月想去做什麼,眼眸之中閃過驚愕之色,連忙擡手拉住了荊月的馬,開口說道:“現在不是去營救的時候,你要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荊月緊緊的盯着宇文銘淵,擡手撫上了自己的腹部開口說道:“他是我的丈夫,更是我孩子的爹,不論生死我都要與他一起。”
“荊月!若要去營救蕭宸,也定要好好商議一番!”宇文銘淵聽到荊月的話語,心口微微顫抖,卻還是緊緊抓住荊月坐下的馬開口說道:“若是這般莽撞而去,非但救不到九皇叔,還很有可能讓你也受傷!”
“我自有分寸!”荊月狠狠拽動繮繩,掙開了宇文銘淵的手。
“我陪你去。”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衆人身後的秦白突然出聲,拉過了一邊的馬翻身騎了上去,一身墨黑色衣裳冷漠而平靜,這般姿態,讓荊月心口微微一頓,看着秦白。
“你去哪兒,我都陪你去。”秦白一雙平靜的眼眸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荊月,秦白這一句話落下,荊月的心口突然顫了顫,這一句話是如此的熟悉。
恍惚記得,前世在石洞之中,九號對自己所說的那一句話。
待出了這石洞,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
如此相似的一句話,出自如此相同的一個人的口中,荊月眼眸之中突然就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看着秦白那堅定的目光,深深的凝望着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