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較遠,荊月和荊朗一衆人未曾有所動作,而是繼續盯着下方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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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那下面的人是什麼人嗎?”荊月側首看向荊朗和方子澄說道。
“雜亂無紀律,功夫也不見的好,肯定不是軍隊,不是死士,沒有任何門派標識,也不是江湖上的人,這就是一窩山匪罷了。”方子澄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語氣之中滿是不屑之意。
“額……合着這麼大一夥人是炮灰?”荊月嘴角微微一抽,無語的看着下方一面倒的戰局。
果然是如方子澄所說,這些純粹的就是山匪罷了,根本就不是那些鏢師的對手,唯有領頭的那幾個人很是厲害的樣子,荊月半蹲着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着,原以爲這戰局應該很快就結束了,沒想到卻是讓荊月大吃了一驚。
“方子澄你看走眼了吧!”荊月嘟着嘴巴看向那下面領頭的幾人,將那兩個鏢頭給壓制住了,幹練的大刀長槍舞的虎虎生風,頗有一種在戰場之上對敵的錯覺。
“嗯?”方子澄顯然也驚訝了一番,瞧着那領頭幾人的山匪疑惑的皺了皺眉看向荊朗說道:“你瞧着那武功招式是不是很熟悉?”
“嗯。”荊朗緩緩皺眉開口說道:“那是軍中將士們平日所練的招式,難道這是軍中的人下的手?”
“我看不像。”方子澄搖頭說道:“這些個人一看就是沒紀律的,如此多的人沒有任何計謀的胡亂攻擊,東西沒搶到,倒是會把官兵給吸引過來,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照你這麼說,那幾個軍爺怎麼解釋?”荊月挑了挑眉看向方子澄道。
“他們肯定曾經是軍中人士,至於爲何會成爲這山匪,我如何能得知?”方子澄聳了聳肩說道:“別想了,官兵已經被吸引過來了,你們看。”方子澄說着朝側邊道路上指過去。
“真來了。”荊月嘖嘖咋舌,這山匪實在是不懂策劃,這麼長的時間戰鬥,如何不會將官兵給吸引過來了?
“走吧,今兒權當是來看個熱鬧,這金佛你就別想了。”方子澄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太憋屈了……”荊月嘟了嘟嘴巴,看了看腳下的灰狼,眼眸一轉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眼中露出狡黠之色,方子澄和荊朗看着荊月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凜正要開口問話,荊月卻突然站起身來。
“銀箭,銀風!去!”荊月素手揮動,嬌-聲落下,兩隻灰狼在荊朗和方子澄兩人目瞪口呆之下飛竄下了山林,朝着那山下鬥得如火如荼的車隊而去。
“哼。”荊朗冷哼一聲,拿出一枚羽箭,緩緩拉卡手中長弓,冰冷的箭尖直指那坐在車架邊緣的灰布衫男子,心中殺意緩緩升騰而起,那毫無雜質,毫無保留的殺機在荊月眼中涌現。
荊朗和方子澄被荊月這一身氣勢驚得渾身一顫,不自覺的退了一小步,滿目震驚的看着那拉弓而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