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宇文銘淵目光深沉的看着荊月。
“因爲異瞳,我父親被聖族殘忍殺害,因爲異瞳,我所愛之人成爲逆臣亂黨,因爲異瞳,我成爲人人喊打的對象,從東擎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離而出,四處遊蕩。”荊月側首看向宇文銘淵。
擡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盯着宇文銘淵說道:“你看清楚,就是因爲這一雙眼睛,你所經歷的,我何嘗不懂!?”
宇文銘淵心臟驟然緊縮,在荊月的話語之中,他聽到那濃烈無比的憤怒和悲傷,還有一股滔天的仇恨,那種的感覺幾乎在瞬間激發了他體內隱藏許久的共鳴之聲。
“你看清楚了嗎!我的眼睛!”荊月沉着冰冷的看着宇文銘淵,宇文銘淵驚懼不已的看着荊月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在他的注視之下翻滾涌動,一雙金色的眼眸緩緩浮現而出。
那熱烈的如同雄獅一般的金色眼眸,在這烈陽之下耀耀生輝,那般的熱烈狂傲,帶着濃烈的野獸之氣,看着宇文銘淵的模樣就像是王者親臨一般,那樣的狂傲無比。
宇文銘淵渾身僵在原地,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那一雙金色的眼眸如此的璀璨,剎那之間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如今,你可看清楚了?”荊月淡笑得看向宇文銘淵說道:“我身負異瞳,你所承受的,此時此刻正是我正在承受的。”
“你……”宇文銘淵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此時此刻我在承受着,未來的某一天,我將加倍奉還!”荊月望着宇文銘淵說道:“父親的仇我要仇人的鮮血要洗刷我的仇恨,我失去的東西,也定然要親手搶回來!”
“宇文銘淵,你呢?”荊月微微仰頭看着宇文銘淵,如此清晰無比的叫出了宇文銘淵的名字,在這一刻,宇文銘淵的心口狠狠震動,看着那站在陽光之下的女子,如此的耀眼奪目。
這一天,在那高大的岩石之上,那一身黑衣的女子一雙金色的眼眸,從此刻入了宇文銘淵的心中,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一個人驚豔了他的所有。
三天的期限,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蕭宸再次到來,這一次蕭宸來的卻不是帶着人來的,僅僅只來了一艘船。
“你說什麼?閻王帶着一個女人來的?”宇文銘淵一邊朝着島外走,一邊聽着身邊的人說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是啊,那閻王爺就開了一艘船來,帶着幾個手下而已。”身側的人跟在宇文銘淵的身後,疑惑的開口說道:“老大,這會不會是閻王爺的詭計啊?”
“不會。”宇文銘淵的心跳的有些快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
在那鬼王窟的島外,蕭宸已經下了船,背對着宇文銘淵站在海灘之上,微微眯眼看着那潮起潮落的海面沒有任何的表示,直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這才側頭轉身看去。
“人呢?”蕭宸微微眯眼看了宇文銘淵一眼,皺眉看了看宇文銘淵的身後,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臉色微微一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