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瑤震驚地看着紫雲溪,像是在看着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說着什麼特別有趣的遊戲一樣漫不經心!
紫雲瑤看着這樣陌生的紫雲溪,她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聽見她說的那些話,她更加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次那些藥材?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紫雲溪在裡面下了毒!!她的身體莫名一震,望着紫雲溪的表情似乎在求證。
紫雲溪在她略帶質問的眼神裡不置可否地笑着,有些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剛纔你要是肯回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她最後一面呢,可惜啊,被你錯過了。”
“紫雲溪!!!”紫雲瑤見她沒有矢口否認,更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她真的想不到有人可以把那麼殘忍的話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她想要用千言萬語去咒罵她,可是她卻發現自己除了喊她的名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是啊……之前她餵了紫雲晨不少藥,都是紫雲溪給的。那些難道都是慢性毒藥嗎?!
可是,可是是自己親手餵給她喝的?
自己成爲了親手殺害她的儈子手嗎?
紫雲溪看到紫雲瑤驚痛的臉龐,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用覺得難過,反正,死對她來說纔是解脫。仔細想想,如果是你,在變成人彘之前被十個乞丐輪流玩過,明明知道是誰幹的,卻完全沒有人理解你,你受得了嗎?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殘忍,她無數次地告訴過你,可你沒有一次聽得懂她在表達什麼。”
紫雲瑤震驚地掉出了眼淚,她想起紫雲晨不止一遍因爲恐懼而嗚咽,在聽見任何和紫雲溪有關的字句時就會瘋狂,可是,她從沒有認真去感受過她的心情。
她的恐懼,她的憤怒,她不止一遍想過自殺,那一種暗無天日的孤獨無助。
她以爲,自己一直照顧着紫雲晨的生活起居,就是對她的關心和愛。
果然,太天真了!
玉憐兒只是個可憐的替罪羔羊,那個兇手她在逍遙法外,而且自己居然這麼蠢,相信她純潔善良溫柔大方!還親手,親手把參有毒性的藥物,灌入紫雲晨的口中!!
她怎麼能原諒自己,怎麼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今日,自己被人懷疑是殺人兇手,也是她,也是她設計好的。
更可怕的是,她已經連下一步,下下一步,都計劃周詳。就連她知道了真相,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她的理由從來都是那麼完美,讓人不得起疑。
紫雲瑤的脣瓣都開始變得發青,反覆不過只能說幾句話,無非只能表示她的震驚及痛苦,和對她的殘忍的無法理解。
“你爲什麼要這樣殘忍,你爲什麼——”
“並不是因爲她的下場有多慘,就可以掩蓋她以前犯下的罪,她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不過只是還給她罷了。”紫雲溪說到這裡,突然變得無比冷冽:“還有,反正你很快就能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