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玄珠被毀的一瞬間,牛角太歲這分身,立刻身受重傷。差點沒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他一身原本就衰弱的氣息更加萎靡起來,可以發揮的修爲幾乎跌到了胎藏十重!
而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面貌俊秀頭生牛角之人本來在半空之中飛行,突然間他就心口一痛,一頭從天上栽了下來,嘴角一絲藍血已經溢了出來。
此人正是牛角太歲的本體。
“我的分身玄珠被毀了!”牛角太歲雙眼狂凸,一張俊秀的臉上全是猙獰之色,“賈林!不管你是什麼來路,我牛角兀剎必定要你生不如死!”
兀剎纔是牛角太歲的名字。牛角太歲只是大家對他的外號稱號。
而此刻在墓塔的地下宮殿裡,牛角太歲的分身孫五終於掩飾不住自己的怨毒,一臉陰毒的看着李風揚。
“你好的很!”
李風揚無所謂的一笑,“是嗎?本座是很好,不用你關心,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好。若是讓本座發現赤飛死了的話,第一個就要拿你來償命!”
赤飛身爲李風揚的奴僕,透過奴印,李風揚可以感受到赤飛現在還沒有死。
可惜面前這孫五僅僅是牛角太歲的一個分身,種下奴印也沒用處。不然的話,只要給此人種下奴印,也就不怕這人在耍陰謀詭計。
“現在本座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你給本座放老實一點,如果再敢耍什麼手段,這墓地的機緣我就是不要了,也要先殺了你!”
李風揚爲什麼這一手要這麼狠?就是爲了震懾此人,這人心機極深,花花腸子太多,不得不防。
雖然說在絕對的實力和見識面前,陰謀詭計都是小道,但是此人的主體的實力,李風揚說不定遇上了也只有逃命的份。
不過即便是他主體再強,現在只要還沒在面前,就還值得一賭,這墓塔之中機緣太大了,李風揚急需資源,爲什麼不賭?
反正就算他主體來了,也有信心逃跑,爲什麼不賭?
況且這小子如此囂張,三番五次算計陷害自己,不收拾他,豈不是違背了我李風揚的道心?
這個時候,牛角太歲這分身的心裡,也已經是對李風揚產生了一絲恐懼之意,甚至深深的後悔起來,當初他又何必招惹李風揚呢?隨便找一個其他的人類,也能夠開啓墓塔。
可是誰又能想到隨便一個路邊的胎藏十重的小子,居然有這般實力和見識?
心底嘆了一口氣,孫五坐在地上,開始調息,企圖恢復一點功力。
李風揚見狀卻是沒有理他,端起桌上的酒壺查看了起來。
只見這酒壺上雕刻着許多古色古香的花紋,十分精美,摸起來呢,居然還透着一股溫熱之意,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輕輕一搖,壺中頓時傳來了叮咚的水聲。
“咦,這麼多萬年過去了,難道這壺裡還有酒?”
小心的將壺塞打開,頓時一股青霧從壺嘴裡飄了出來,這青霧一飄到空中,頓時一股濃郁之極的酒香就在空氣之中散播了開來。
“好香!”李風揚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氣,僅僅是吸入了幾口青霧,頓時胸腔之中就好像飲了一口萬年烈酒一般,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只是一瞬間,眼前的景物竟然就有些模糊了。
“不好!”李風揚心頭大叫了一聲,只是聞了一下這酒香,自己竟然已經快要醉了,他連忙將酒壺塞住,同時九系神通之力運轉去抵消那股酒氣。
而就在李風揚吸入了一口酒氣之後,一直在調息打坐的牛角太歲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怨毒的看了面色酡紅的李風揚,身形一閃,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地下宮殿之中。
李風揚想要阻攔卻是遲了。
片刻之後,自己身體裡的酒氣這才緩緩消失掉,李風揚嘆了一口氣,將這酒壺酒盞全部收了起來。
酒的確是好酒,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精煉而成,自己這不懂酒之人卻是品不出來。
酒存放的時間越久越好,其實也是有個限度的,一般凡人的酒若是存放的時間超過了某些限度,也會開始變差。但是眼前的這壺酒顯然不是凡酒。這墓塔的年份不知道有多麼久遠了,怎麼說數百萬年還是有的,甚至千萬年的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麼久遠的酒卻還如此醇香,顯然是無比珍貴的仙酒。
李風揚剛剛只是輕輕吸了一口酒氣,自身的靈氣也隱隱漲了一分。這酒中冒出的青霧,只怕都達到了下品靈藥的程度。
仙酒這東西,他前世也不是沒有喝過,甚至比這更加高檔也有幸品嚐過。不過前世畢竟是前世,現在他已經轉世了。對於一個凡人來說,這壺仙酒可是珍貴無比。再說了,前世的他喝的酒可能從釀酒材料上來說,比這酒高級一些,但是論儲存的時間可就比不上這酒了。
雖然得到了一壺仙酒,但是卻讓牛角太歲給跑了,李風揚心裡也不知道到底是該高興還是嘆息。
不過說起酒,李風揚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大腹便便的身影來,這個人腰間常年掛着一個酒葫蘆,除了杜法王還有誰?
他算是極爲喜歡喝酒了,這仙酒倒是可以讓他嘗上一嘗。
將這仙酒收好,李風揚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六角亭之中的石凳、石桌、石燈等物件,似乎這些東西也都不是凡品啊。這石凳似乎是萬年清心玉製成,清心玉,製成玉佩帶在身上可以讓修煉者內心寧靜,平添智慧,增加悟性。在凡間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就算是一塊玉佩價值也在數百萬甚至近千萬下品靈石。
這裡居然用來做幾根凳子。
這墓主人的奢華也是可見一斑。
雖然自己不需要這東西來提升悟性,不過拿來賣錢或者送給魚兒也是很好的嘛。我現在可是十分的缺錢。
想到這裡,李風揚拿出飛劍來,硬是將這三個石墩凳子砍了下來,收到了戒指裡。
再看這石桌,卻是妖玉製成的,不過不是下品妖玉,而是中品妖玉。
一塊下品妖玉等於一塊下品靈石,一塊中品妖玉等於一千塊下品妖石。
按照這桌子的比例怎麼也要數千中品妖玉吧,那就是相當於數百萬下品靈石。
桌子自然是不能放過,被李風揚收走了。
然後是石燈,這燈雖然不發光了,不過這石燈也是中品妖玉製成的,四根石燈加起來,也價值數百萬下品靈石。
將這些東西一一砍下來收好,李風揚這纔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外面的禁制來。
只見這六角亭的外面呢,是一道道精美的迴廊,透過迴廊上多角的格窗可以看見外面庭院裡的黑竹,可以看見各種詭異的植被。
這裡顯得很是美麗和詭異。
不過李風揚知道,這亭子外面的一切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簡單,看那地下的一塊塊青石方磚,只怕每一塊上面都蘊含着大量的禁制,一步走錯,說不定就會被困在這裡。
再說那牛角太歲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人,說不定就隱藏在某個角落裡,突然就竄出來給你致命的一擊。
一切都必須要小心。
不過就在李風揚在這邊思考下一步行動該要如何的時候,這地下墓塔的第一層之中赫然又出現了幾個人。
這幾人當中,月湖仙子、趙明熊等人赫然在其中。
這倒不是月湖仙子不自量力,不聽李風揚的勸告,只是她實在也是迫不得已。
只見此刻月湖仙子全身衣衫破破爛爛的,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她嘴角也還有一絲絲乾涸的血跡,渾身氣息十分萎靡,顯然是施展了什麼秘法,受了很重的傷。
“西門兄,你看這裡就是那處神秘之地?”在月湖仙子的後面,有着三個飄然若仙的男子,這個時候說話的正是其中一人,只見這個人身穿一件黃紋藍道袍,腰挎一隻玉葫蘆,很有氣度。
他詢問的那人則應該是這幾人的領頭之人,只見這個人頭戴一尊紫金冠,身穿一身紫金法衣,截然一身,相貌也是堂堂,很是瀟灑。
“此地看上去很是奇特,咦,好像有戰鬥的氣息?”這西門姓男子神情一動,手掌一翻,一枚玉鏡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靈元鏡!迴光返照!”
西門姓男子口中一聲輕喝,手中的玉鏡頓時應聲而動,飛到了半空之中,一道道玄奇的光芒從鏡子上飛了出來,聚集成了一片光幕。
光幕中有人影閃動,只見三個人正在擊殺一羣血色怪物,居然正是李風揚三人剛剛在這一層之中的景象!
“西門兄的這枚下品真器靈元鏡果然非同小可,厲害無比啊!”那腰挎玉葫蘆的男子拍馬屁道。
此刻三人中還有一人,身穿一件黑色法衣,眉眼雖然俊秀,但卻難免透着一絲淫邪的男子卻是對着那腰挎玉葫蘆的男子說道,“怎麼樣,何覽見我說這小美人定然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你還不信果不然!”
被稱作何覽見的男子聞言頓時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你早就知道?你花飛蘭的爲人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見色心動,看上了這姑娘的美色,這件事情還不是誤打誤撞!”
這花飛蘭聞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他雙手在自己懷中女子的身上一陣摸索,嘴裡哈哈笑道,“是極,我就是看上這月湖仙子的美色,那又如何?這也是我的氣運。”
只見花飛蘭懷中的女子赫然便是那胡可麗,這女人本來就希望藉助自己美色抱一個大腿,此刻如願以償,笑的十分妖嬈。
聽聞花飛蘭羞辱的花,月湖仙子的臉上露出了仇恨和羞辱之色。不過看其衣衫雖然破爛,但緊要之處還遮蔽的完好,她還沒有被侵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