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剛拿起無字天書,想不到絲絲氣息,就像擁有無上巨力令天書翻開,在第一頁上又凝結出大量蝌蚪文。
嗤。
更詭異的一幕發生,天書竟然涌出一股火焰,嚇得楊真感覺到自己也要被火焰焚化?
怎麼回事?
沉住氣一看,火焰之中的天書竟正在幻化,徹底化爲無數蝌蚪文,而蝌蚪文又纏在一起,抱成團之後,又以驚人速度一下子由蝌蚪文化爲一股約手指長的黑色蝌蚪。
看着頭皮發麻,蝌蚪如活着一般,擺着小尾巴。
眨眼呼地飛出,那燃燒火焰還存在,但是黑色蝌蚪卻如箭矢,趁着楊真反應不及飛向心臟。
只感覺痛得周身冷顫,低頭一看心臟處,黑色蝌蚪正在與血肉融合,如同強行鑲嵌在心臟肌肉之中,感覺又像在喝血吃肉,然後緩緩沒入血肉之下消失不見。
見鬼了?
楊真驚嚇、惶恐之餘,卻更是狂喜,他在無極宗見過修士擁有過‘法寶’,但從未見過任何法寶有天書這種神鬼莫測的變化能力。
一切都說明無字天書如他當年第一眼看到時,是無比神秘不凡的存在。
在無極宗修行三年,最後落得被無情驅趕下山什麼也沒能帶走,只有這一本天書…
因這是連乞丐都瞧不上的垃圾。
當痛楚消失幾乎是到後半夜,楊真坐下來一看,發現心臟處沒有一點痕跡,並感覺身體突然有了力量、精神。
找了一圈沒找到天書所化的蝌蚪,便開始按照無字訣修行,想不到真真切切感覺到心臟處有一股寒氣在席捲全身。
驀然間。
他感覺腦海多了一些奇妙蝌蚪文,催動無字訣這些蝌蚪文就越來越驚人,讓楊真直呼難以置信。
當按照蝌蚪文不斷結印,房間內靈氣竟朝他聚集而來,並且鑽入皮膚進入體內之後,逐漸不斷化爲元氣,並漸漸沉澱。
楊真嘗試停止結印,看看元氣是散是留。
結果…
身體深處就像有一股吸力,將元氣留在了丹田人藏深處。
力量!
楊真感覺到沉澱在丹田深處的元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就穿着一件單薄玄衣離開房間。
來到後院這裡是一處練武場,遙想小時候母親楊箐聽聞他要修行、習武,便立即讓人在這裡修築這麼一處練武場,從木人到石人連重達百斤以上的石餅遍地都是。
“與三年前一模一樣…”
晨練一炷香。
精氣化龍虎。
如此大雪清晨,他卻只穿一件睡衣。
眸子越發如火炬透着精氣神,驀然間一動,來到十幾個石餅周圍,雙臂一託一個個重達百斤的石餅,一塊接着一塊騰空而起,感覺在楊真玄妙氣功下一切都變得輕如雪花。
如此神奇。
這便是修士與凡人武者的不同,這叫‘運功’‘運氣’,也叫做‘氣御長空’。
修士可以用看不見的‘氣’,做到凡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凡人最多隻能用手托起兩個石餅,但是修士通過御氣,便能將石餅無形間抓起。
“矛蛇絞殺!”
保持這種御氣狀態。
大約半柱香後,在飄落的雪花下隨着楊真一步邁開,身體如一張巨弓,又大喝一聲宛如獵豹邁出兩步,雙拳嘩嘩地打出。
呼呼!
周圍十幾個漂浮石餅一個個排列,陡然猶如一條石蛇在半空遊動,活過來似的突然一卷,隨着楊真一拳憑空啪啪啪打出,石蛇也突突突地當空一震。
“虎嘯拳吟。”
石蛇又在楊真雙臂高展,肌肉鼓動間,從長蛇狀態又化爲一尊‘石虎’。
石虎每一塊石餅之間,有巨力令它們不斷摩擦出現火星。
在楊真又是一拳打出的瞬間,石虎憑空橫掃,其中四塊石餅如猛虎利爪,跟隨拳勢啪啪地當空撲殺,這股氣勢令周圍幾丈積雪都給瞬間掀翻。
“無字訣果真玄妙,而無字天書更加不凡,外人看不到任何文字,誰曾想蘊含如此一門厲害功法,我在無極宗也修煉不少氣功,但沒有一種有如此不凡的。”
運氣之後雙手緩緩落下,而十幾塊石餅也輕輕落地。
“如今最重要就是修行無字訣,儘快將體內元氣重新修至化元境,達到化元境高度,以我手段什麼王家就是王家老祖來了,我也得取之頭顱,讓周圍家族都知道欺負我楊家的後果…”
一步之間騰空而起,又落在一塊大石上,雙手結印之後,周圍雪花竟隨同結印化爲一隻只雪色蝌蚪。
又有一些奇妙氣流隨着雪花出現,也在楊真周圍化爲蝌蚪氣象狀態。
保持不久就在楊真眉宇間,凝着一抹不屬於十五歲少年的成熟與英氣。
漸漸連這院子所有雪花落下來時,都隨着盤在楊真周圍的蝌蚪氣流,化爲大量蝌蚪雪花。
結印速度不斷加快,楊真如鷹擊長空,看向逐漸亮透的天地:“區區化元境算什麼,在修士世界弱如螻蟻,我必須擁有‘天藏’、‘地藏’才能真正在這無極宗站穩腳跟。”
時間快如流水。
楊真感覺自己大病初癒狀態越發神勇,但也覺得飢腸轆轆。
“不、不好了,聽說王家的人一大早就來到我們領地,還打了我們的人。”
快近正午,院子外有下人驚呼。
接着又聽見丫鬟、下人哭喊,都在說楊家今天恐怕要被王家滅族了。
“王家來的還真快…給我楊家三天時間,我絕不會讓你們如意,要你們知道楊家不好招惹的。”
楊真回到房間披上一件大毛領袍子,急急忙忙離家而去。
萬霞山周圍十里都楊家領地,由千年前無極宗敕封無極玉碟而定。
楊家依山而建,在山腳下有修築城門,然而此時城門內外涌着近千人,那城門之外有一支騎兵,他們都如一尊尊鋼鐵巨獸森冷無情,一個個彷彿來收割楊家人性命。
除了騎兵還有一百多尊武士。
“救、救我!”
城門也被打出一個窟窿,就在雪地上一尊武士踩着楊家一名中年人,大力踩得此人血沫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