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撕裂火光,九善邪尊眉開眼笑:“哈哈,本座就算只有破碎四玄變、五玄變實力,你這小兒也無法奈何本座,現在無極虛界開始崩塌,本座也要離開這裡,不陪你玩了!”
“你……”青見真人正欲施展攻勢,但忽然感應到什麼:“今天就是你九善邪尊末日……”
嘩嘩!
崩塌、破碎地淵之中,九善邪尊化爲一片幾丈長魔焰,雖然實力並未恢復巔峰,可他畢竟是這大陸破碎七玄變巨頭,舉世罕見,加上一身血脈力量,使得他速度、神通方面依然可達到破碎六玄變高度。
不斷穿過大量塌陷下來的物質,就在九善邪尊開始朝遠方出現破碎那一端結界飛去時,兩道人影已破空而來。
這兩道人影后方也出現王神通、化德真人。
“嗯?”
九善邪尊眉梢那份得意忽然消失,驚疑之色取之而來。
到第二息,他就見到前方近千米虛空,化仙宗主與青袍人‘聖君’漂浮在那裡。
“化仙……宗主!”他一眼認出那尊絕世高手,估計被鎮壓在黑暗莽原三千年,對如今化仙宗大部分高手都認識。
化仙宗主遙遙高呼:“九善邪尊今天就是你祭日!”
“嗖……”
九善邪尊如同小賊,掉頭就朝右後方逃去。
而正好與追來的青見真人撞見,他一口劍氣噴出,咻咻斬在九善邪尊所化魔焰一側,殺得一番猛烈震盪。
魔氣八方潰散,從魔焰另一端,九善邪尊又衝破氣勢,一個人閃電般飛向更深處。
嗡……
卻逃出不到百米,眼看沒有一個化仙宗高手能在一瞬間追上來,可偏偏一道人影虛空一步,從飛馳之中化爲魔焰狀態上方出現。
青袍人再一步踏至魔焰前方,看着魔焰之中那雙吃人般的魔氣瞳光,朝他撲來陣陣魔毒。
聖君同樣以一根手指,帶着微微玄光,如同施展定身術,朝魔毒以及魔焰一點:“無知小兒!”
簌簌簌!
魔毒在這一指法之下,頓時潰敗、蒸發,而後方魔焰之中衝殺而來的九善邪尊,周圍魔焰也寸寸消失。
九善邪尊一臉呈現扭曲,猶如活活一張骷髏,不斷睜開雙眼,內部滿是驚駭,而且也在充血。
一個冷顫襲來,令九善邪尊突然老鼠見到貓,想轉身逃走,卻發現自身魔焰在消失下,他也無法動彈,更加無法控制周圍氣勢。
任憑他如何結印,施展自然神威,都無法再次控制魔焰,反而一股無上神威將他壓得已無法移動一步。
聖君一步步走來,負立雙手:“破碎境就在這小小大陸稱王稱霸?可笑,你只是一個活脫脫的跳樑小醜罷了。”
九善邪尊動彈一分都不可能,魔焰已徹底消失,他如同一個凡人,只不過看上去身上都是噁心魔毒。
他難以置信打量着青袍人逼近,渾身冒出冷汗,臉上蒼白而又惶恐:“你是誰?大陸何時有超過破碎境的逆天存在?整個大陸歷史上,都未出現過那種‘涅盤巨頭’!”
聖君傲然道:“本座乃是化羽大陸‘化羽聖地’學子,原天聖君,這下你可以死得安心了吧?”
“化羽大陸!”
怔怔凝神,然後九善邪尊猛地搖頭:“原來傳說之中的異大陸化羽大陸是存在的,本座永生之年雖去不成,但也算能見到你這種絕世強者,我九善邪尊活過四千年,死而無憾。”
“我想你應該還知道另外一個大陸。”聖君來到九善邪尊一丈前方止步,依然未施展雷霆殺機:“你一身魔功不簡單,魔氣讓我覺得非常熟悉,加之你擁有血脈力量,在這小小大陸,是難以存在擁有驚人血脈的修士,只有一個可能,昔日有異大陸修士來到這裡,而你就是那異大陸強者後裔,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知道炎魔大陸。”
“你、你果然是異大陸修士……”
“我乃是正道‘執法聯盟’一員,對天下任何大陸魔道勢力都有了解,而能擁有你這般血脈力量,那麼在這大陸魔道之中,必然在過去有着一段輝煌,你的某個先人是某個大陸魔道勢力巨頭,你一出生體內擁有超越尋常修士的血脈力量,而距離這片兇海大陸最近一處魔道地盤,就是炎魔大陸,而你一身魔氣就是來自那裡絕世勢力‘炎魔山’。”
“我不知道什麼炎魔山與執法聯盟,只知道炎魔大陸,以及化羽大陸,可惜到死之前,都只是聽說。”
“聖君,殺了這魔頭。”
化仙宗主此時快速而來,後方跟着青見真人、化德真人與王神通。
看到四人追上來,又帶着得意而虛僞笑容,恨不得將自己挖骨食肉,九善邪尊仰着來自原天聖君鼻息,狠狠一凌:“你們化仙宗只不過是狗屎運罷了,能拉攏自異大陸巨頭,我九善邪尊認命,死在化仙宗我不甘心,可死在這種巨頭手中,這就是命,我不得不認,今天縱然一死,本座突然覺得某一天,你們化仙宗一樣要步本座後塵,看樣子你們並未抓住楊真,那小子是個怪胎,何等手段你們也見識過了,等他強大之後,化仙宗依然要毀滅,哈哈。”
原天聖君巍然道:“你們四人準備好,等下擊殺此人,本君爲你們用血脈力量洗髓,讓你們道體靈根覺醒。”
“可恨,這是蒼天要滅我九善邪尊,一尊異大陸超越破碎境,達到傳說之中涅盤境的存在……”
“可恨!”
“可恨!”
“天不容我!”
“如有來世,本座要將你這賊老天打破,讓這世界不存在法則,我要讓一切化爲塵埃。”
“哈哈!”
在化仙宗四大高手釋放殺意,如同獵人圍來,旁邊又有絕世高手原天聖君虎視眈眈,九善邪尊突然看向崩塌的無極虛界,嘶聲力竭而怨怨怒吼。
蓬!
突然一股氣勢,重重擊中九善邪尊胸膛。
九善邪尊震盪片刻,眼珠子充血間跳動幾下,就雙目一顫,整個人如沒有骨頭般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