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拖走!”
正要將他們帶走的時候,靈月走了過來,輕輕的站在了那裡,“皇上,難道真的讓一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死,或者樓貴妃果真是讓人冤枉的也未可知,爲何先斬後奏呢?”
“孤,暫且問一問。”
樓貴妃哭哭啼啼的,看到最後的救命稻草竟然是靈月拋出來的,感激的看着靈月,擦拭了一下鵝蛋粉臉上的淚痕,跪在了皇上的身旁,“燕王,這事情是臣妾被人陷害了。”
“是何人陷害了你?”皇上問一句,看着身旁的南霜與靈月,又看了一眼燕後,“是這些人裡面的哪一個呢?你說說!”
“皇上果真要臣妾說嗎?臣妾並沒有私通的意思,不過臣妾是爲人作嫁了,做了這種愚蠢的事情,臣妾就是死一百次也是不會讓皇上您心裡舒服的,不過臣妾還是想要說,其實這些事情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朕也覺得奇怪,你說究竟是何人安排你的?”燕王的聲音提高了,孟玉樓哭了會兒,不再哭泣了,說道:“是皇后娘娘,這一切都是燕後的手段,燕後前幾日讓臣妾過來勾引南霜,這樣子就可以……”
“你這個瘋狗,本宮豈會讓你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定然是你這個無知婦人自己做出來的,皇上,這個死狗亂咬人,本宮並沒有讓人構陷這個女人!”
孟玉樓舉眸看燕後一眼,“不是你,不是你又是何人,這一切都是燕後的手段,皇上,臣妾不想要讓你爲妾做主,不過皇上不要放過了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要是沒有這個女人,就不會有臣妾現在的狼狽。”
“朕要殺了你!”燕王一個耳光就丟了過來,靈月看到這裡不知道心裡面作何感想,只是握住了南霜的手,“走吧,不看了。”靈月懶得去看了,南霜立即握住了靈月的手,溫情脈脈的走了過來,“散步去,不管這些。”
兩人到了前面的一個位置,已經聽不到前面的聲音,南霜這纔看着靈月,“現在你看到了,皇城裡面的險惡與複雜,到了必要的時候任何人爲了利益任何人都是可以
犧牲的,你只是看到了十分之一的罪惡與殘酷,還有很多我並不想要讓你看到。”
“南霜,我好想想起來了什麼,以前我們經歷過很多事情。”靈月並沒有想起來,只是記憶隱隱作祟,好像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的攫住了靈月的感覺,他每天用一個本子將自己記憶起來的一點兒東西與南霜的對照起來。
但是很遺憾,有很多都是不一樣的,包括自己喜歡的美食與家裡面的記憶,都不一樣。
還有自己的妹妹,靈月想了很多,但是唯一沒有想過的一點就是自己經過了重物的擊打以後失憶了。
這一邊鬼哭神嚎的孟玉樓拖走了,靈月看着那個方位,說道:“雖然燕後沒有利用樓貴妃殺了我們,不過燕後還是讓六皇子漓永遠都做不成未來的儲君了,最毒婦人心果真是如此。”
“宮中的伎倆多了去了,你要保護好自己。”南霜的手輕輕的拍一拍靈月的後背,然後說道:“我聽聽孩子。”將耳朵輕輕的放在了靈月的肚子上,肚子裡面的孩子輕微的踢了一下靈月,南霜聽到了,嘴角含笑。
“還有四個月就可以見到裡面的孩子了,你希望是公子還是公主呢?”南霜倒是可以完全不心存芥蒂的將孩子視如己出的,靈月皺眉,“要是公子就不好了,公子必定是與你一樣多災多難的,還是公主比較好。”
南霜的拳頭握住了,“以後我做了皇上以後,不論是公子還是公主,都是可以保護好的,喵喵,你一定要注意自己。”
“會的,你放心好了。”兩個人的話題永遠都是這樣不鹹不淡的,靈月拿着自己的本子看着,今天靈月要的主菜是玲瓏水晶蒸餃與油炸松茸,她吃過了,次日又是同樣的吃食,靈月想的起來食物,不過也想的起來自己是不喜歡的。
但是爲何白描並沒有提醒自己,她吃過了,一切都收拾停當了,靈月看着白描。
“白描,你過來,本宮有句話想要與你說。”白描看到靈月問的鄭重,立即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心裡面已經開始措辭起來,靈月看着白
描,白描自從那一天以後所有穿的以後全部都是碧色,或者綠色的。
再也沒有單獨的白色衣服,自從第一次開始靈月聽到燕後的問話,就開始注意起來這個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女子,在這個夜晚,靈月看着慢慢走過來的白描,“你騙我,你們都騙我,你們究竟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靈月的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脣都有了悍勇的冷硬感覺,“你們騙我!”
“不,不,奴婢不敢騙娘娘,究竟娘娘想要知道什麼,還是……”白描的眉頭皺了一下,嘴角輕輕的牽動,看着靈月,不知道究竟靈月是想起來了什麼,還是靈月知道了什麼,“還是您想起了什麼?”
“你說說,你們在哪裡騙了我?”
“太子妃,就算是我們欺騙了你,也是善意的謊言!所以太子妃,您一定要明白,我們在這個事情上是用盡了力氣想要你痊癒的,無論如何,這個世界上不會傷害您的人就是太子了,您還懷疑什麼呢?”
經過這一句解釋以後,靈月笑了,“但是你還是欺騙了我,你不是我以前的那個奴婢,我從來是不吃油炸松茸的,翡翠玲瓏蒸餃也是從來都不吃的,但是這三天以來你並沒有提醒我,還是蝦仁的餃子!”
“娘娘,娘娘您誤會了!太子吩咐過,只要是您喜歡吃的,一定要讓您吃,最大程度的去滿足您呢!!”
白描並沒有擡頭,唯恐靈月果真是想到了什麼,靈月並沒有真正的回憶起來任何東西,只是旁敲側擊,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說任何一個字兒,白描立即磕頭起來。
“娘娘,您誤會了,您說的那一個丫頭是阿碧,在燒香回來的路上,阿碧已經讓人刺殺了,爲了保護你阿碧這才讓人給刺殺了,您要是想不起來這幾日奴婢會讓人親自過來給你說的,這些人都是您以前的朋友。”
白描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冷汗,靈月並不是那樣好欺騙的一個人,他的目光實在是過於敏銳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明白過來這些事情的漏洞,但是爲何太子會對自己這樣好,靈月並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