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寒立即縱身一躍,也是到了峽谷中,旁邊的人看的眼花繚亂,從靈月跌入峽谷到冷星寒施救失敗,再到冷星寒跌入峽谷只是頃刻間發生的事情,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
冷殊笑了,說道:“孤大難不死,都說齊城的皇上還活着,從這裡下去就是大羅金仙也是不可能回來了,現在應該是名正言順了,不過這些餘黨也是一個不留,來人,殺了。”
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這些人立即舉步整齊劃一的衝到了對方的營盤中,兩軍開始作戰起來,在高山上看着的大哥與七哥立即帶兵到了懸崖下,上面的軍隊與他們的軍隊開始大戰起來,一時間打的冷星寒的軍隊節節敗退。
本來舊部的人就不多,又是因爲不熟悉地形,一時之間自然是讓人覺得危機四伏。
懸崖就像是一隻猛獸的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將兩人吞噬到了裡面,懸崖深不可測,但是這裡畢竟還是有一條路的。這條路正是南霜從燕國過來的一條必經之路,南霜倒是沒有想到頭頂會有重物墜落,看到天空降落下來的一團硃紅色黑影,知道是人。
又看到了先落在地上的一枚玉牌,立即讓人將藤條與被褥全部都鋪在了那裡,說時遲,那時快,東西全部鋪設完畢以後,靈月已經從天而降,本以爲粉身碎骨,但是到頭來卻是安全着陸,就連自己都不知自己爲何每一次的運氣都是這樣的好。
因爲一直以來保護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孩子竟然好好的,靈月正在思慮之間,旁邊的位置另外一個人滾落了下來,冷星寒立即衝了過來,“你還好嗎?孩子還好嗎?”
午後的第一縷陽光將細密的光線拋灑了過來,照射在了這周圍人的身上,靈月連連點頭,他看過了孩子以後,這纔會心的笑了,但是很快就看到了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強弓硬弩,準星就是自己的靈月。
靈月眨眨眼,看到當先一匹馬上是南霜,驚喜的站了起來,南霜早已知道是靈月,笑道:“剛剛……還好吧?”
剛剛過於危險了,只是在頃刻之間,已經死裡逃生,靈月震驚中帶着一種恍惚,南霜立即揮了揮手,旁邊的軍隊也是開始撤退,南霜伸出手要攙扶靈月的時候,冷星寒冷硬的握住了靈月的手。
“謝你救命之恩。”冷星寒冷冷的說了一句,南霜見到靈月與冷星寒,想起來的依舊是別離之前那一段亂七八糟的往事,在皇城中自己害的冷星寒差點兒性命不保,害的靈月讓人算計,險些死於非命,這些記憶他自己開始慢慢的沉澱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他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縱使自己今天做了大好人,又能如何呢?
“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我過於愛你了,我不擇手段,但是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錯了一誤再誤最是可惡,但是我已經明白過來,且改過自新,你們應該接受我的好意,我這一次來……”
“這一次,你有吞併之心,有虎狼之意,孤並不怕,你放馬過來就是了。”
“豈敢,豈敢,齊王不要誤會,這一次孤過來不過是爲了解圍而已,幫助你們鞏固皇權以後從速離開,定然是不會讓你們左右爲難的。”他一邊說,一邊看着靈月的面前的孩童,輕輕的笑着,靈月毫無戒心,將孩子交給了他。
“你……”冷星寒想要說的話,已經戛然而止,南霜的手輕輕的抱着孩子,有一種驚喜有一種愛憐,好像並不敢觸碰一樣,說道:“你從天而降,福大命大,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孤相信老天都會庇佑你。”
“這是真心話?”冷星寒冷冷的瞥目,對於南霜這個人好像冷星寒自己不可以去理解一樣,他做事情反覆無常,在燕國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冷星寒的心裡面並不舒服,他每一次答應了事情以後就開始推三阻四,用盡一切的藉口與謊言,不願意爲自己做出來的錯事情買單。
這樣一個人,他從來就是厭惡的,男子漢應該英明神武,說一不二,但是這個傢伙看起來口蜜腹劍,靈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南霜給欺騙了,他爲靈月抱屈,但是抱屈的同時,又
不得不佩服南霜的好運氣。
“聖賢言語,神欽鬼伏,齊王的孩子天生靈兒,我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這一次過來是爲了襄助你們,你們放心就好,不用懷疑我的真心實意,這一生我南霜虧欠過你們,死後會好好的補償給你們。”
“但願如此。”冷星寒一面說一面走了過來,輕微的咳嗽了一聲,將孩子小心翼翼的抱住了,然後他看了一眼天空,“晚了,暫且回去吧,現在不是作戰的時候。”
西天的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緋紅的薄紗,前面兩騎馬與一行人也是衝了過來,當先的是大哥後面的是七皇子,兩人看到靈月與冷星寒還好端端的,真高興的合不攏嘴,靈月給南霜做了簡短的介紹。
幾個人握手言歡,但是大哥與七哥都比較討厭南霜。
出了峽谷,再看時,夕陽已經從扶桑樹上開始慢慢的降落,淡金色將身旁的草木都籠罩在一片明輝豔光中,這行人來的也快,去的更加是快了。
靈月抱着孩子,到了前面南霜的車子裡面,南霜的馬兒與冷星寒的並駕齊驅,南霜說了很多道歉的話,但是都讓冷星寒給冷嘲熱諷了,究竟南霜這一次來,是另有原因還是果真就已經……
他想到這裡,不覺多了三兩分的戒心,雖然是救助了自己,但是有些人不願意讓你死在別人手中,救助了你不過是爲了讓你死在他的手中而已,他暗含一點戒心,在移動的車輪旁邊緊緊跟着馬車。
飄移的雲彩在頭頂浮光掠影,徐徐的風拂過,一行人已經消失在了旁邊的官道上。夕陽破開天空那一襲淡薄的輕紗,輕盈的流雲在頭頂晃動,冷殊帶着軍隊到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找到任何屍體,就連一滴血都沒有見到。
參將從頭頂的懸崖也是一個一個相繼從臨時的繩索上面落在了冷殊的面前,一個個都單膝支地,“君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那一聲嘆息仿似遊弋於天地之間的一片花瓣一樣。
“繼續找,其餘人等與孤到紫華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