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瑩瑩前來,當然不會是隻和覃力說幾句玩笑話。
她將身邊的小包打開,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覃力。她就饒有興趣地看着覃力,說道:“你倒是厲害啊,藏得夠深哩。”
覃力沒打開文件夾,倒是和韓瑩瑩對視着,他說道:“我知道你會在查我,你都查到了什麼?”
韓瑩瑩示意覃力先看文件。
覃力遂打開,粗略掃一眼,已經完全看完,倒是對韓瑩瑩刮目相看,就說道:“看來你們韓家,在部隊中也有人,連我和那個人的矛盾你都翻出來。”
他說的是,曾經在入選特種兵的一個考覈比試中,他表現優秀,最終贏得了比賽,被頒了一個小獎。可事後,他卻被分派到後勤,做了一段時間的養豬員。
他當時相當鬱悶,既然入選了特種兵,爲什麼還不安排去特種部隊報道,而先安排去養豬呢。
苦悶一段時間,他和後勤的一個小幹部喝酒,趁着對方酒後真言,他才知道,因爲他贏得了不該贏的比賽。
原本,那場比試,候定的人,是他所在團的團領導親屬,該這親屬贏得第一名,好當做晉升的階梯。
覃力算是亂入,壞了人家的如意算盤。
隨後,那親屬下來到後勤,要讓覃力當面道歉,然後他纔會放覃力一馬。
覃力年輕氣盛,想當場揍那廝一頓,可他變聰明瞭,就使了心眼,趁着那廝進入豬圈,將豬閘打開,讓豬羣躁動,衝向那廝領導親屬,一頓亂拱亂撞。
那廝完全想不到這個陣勢,尤其是當覃力等人來拉他,卻料不到覃力又陰他一把,他直接倒地,數頭豬從他身上奔騰而過。
這事過後,反倒是那親屬離開了團隊,覃力沒有被處分,在接下來的一次軍事競賽中,覃力再次脫穎而出……
覃力沒有想到韓瑩瑩能查到這事,但也僅此而已。
撕碎這些文件,他再問韓瑩瑩:“還有嗎?”
韓瑩瑩搖頭,說道:“剩下的,該你說給我聽,難道不是嗎?”
覃力問:“你想知道什麼?”
韓瑩瑩問:“這三年來,無論你執行任務的次數,還是難度,都是最高的,然後半年前,你爲何突然沉寂下來。聽說五個月來,你先後被關兩次緊閉。這是爲何?”
覃力反問:“你們韓家不是有人嗎?難道也查不出?”
韓瑩瑩說道:“我們家那位,讓我不要過問這些事。其實,我看,他也不知道。這應該是你的私事,對不對?”
覃力笑,說道:“既然是私事,你爲什麼非要查?窺探別人隱私,這是不對的。”
“可我們是朋友……”
覃力搖頭,說道:“你我,還不到那種什麼話都可以說的程度。”
他心裡好笑,那些是他的私事,當然不能跟人亂說。其中就有和佟琳的韻事,他要是亂說,就要對佟琳帶來傷害。
韓瑩瑩就問:“那你就將我當做普通朋友?也不能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覃力再次反問:“不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是知己好友。你覺得你將我當做知己好友了嗎?”
覃力如此說,也是有依據的,他和韓瑩瑩,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過是見過幾次面,他打敗了她,而且是多次打敗,武力折服了她,事實卻是如此的簡單。
他也覺得韓瑩瑩性格直爽,還是個美女,和她親近,不見得會有什麼壞處。
這種朋友,他會把握和珍惜,但讓他馬上對她深信不疑,敞開心扉,將心中不爲人知的一方面,與她展示,卻還是不可能的。
韓瑩瑩有點失望,畢竟她滿懷熱情而來,就是希望能夠了解他,可聽他這些話,明顯將她拒之門外。
她就說道:“我就是想多瞭解瞭解你,難道不可以嗎?”
覃力反問:“你想多瞭解我?到底爲了什麼?”
韓瑩瑩說道:“交你這個朋友。”
覃力輕微搖頭,說道:“我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小農民,而你卻是名門之後,你放下身段交我朋友,這本來就很虛幻縹緲的事,不是嗎?”
“你有能力……”
覃力打斷她的話,說道:“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回去再想想,爲什麼要交我這個朋友。如果是圖我的能力,那沒有什麼意義的,我現在並不會用我的能力給你做事。”
韓瑩瑩心裡震撼,這覃力的內心,怎麼如此拒人於千里呢。
她起身,拿起公文包,轉身欲走,可又回頭盯着覃力說道:“就算我們還不是知己好友,可我也將你當做朋友了。我這個人有個原則,我一定要將我的朋友瞭解透徹!所以,我還是會繼續去
瞭解你。”
覃力笑道:“哈哈,你真是犟得可愛!”
“你則藏得可愛!”
韓瑩瑩這次,直接離開。
覃力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眼睛不禁眯起來……
不多會,覃雄回來,他直接對覃力一通說道:“老二,秦蕭蕭那娘們,真是要氣死我了。她有錢去做什麼不可以,非要跟我搶地。搶地也就算了,大家都是搞養殖,各憑本事,和氣生財就好
,可她偏使小心眼,愣是在我租的那一片地,暗地裡搶走三畝。她還沒完,還說要在那地上蓋一個曬糞場,在哪裡曬糞便。你說,到時候臭燻燻的,不說我們人受不了,怕是連我養的牲畜都受不了。”
覃力一聽到秦蕭蕭的名字,心中一陣旖旎,那女人,也是極其美妙的。他就問:“我已經將她的養雞場盤走了,她還打算養什麼?”
覃雄說道:“她沒說養什麼,估計到時候也是養雞。她之前樣的蛋雞,生出的雞蛋,個大漂亮,還有部分雙黃,很受歡迎。老二,你既然盤走了她的養雞場,那你和她也能說上話,你去和她
說說,讓她放三畝給我,我全額接過來。”
覃力想着那女人也是有個性,就說道:“好吧,我會找她談談。不過,大哥你別爲這些事分心,你繼續建造你的養殖場,秦蕭蕭也就一娘們。”
事實上,覃力說的也是事實,在和秦蕭蕭親熱的時候,她到點了,也是百般軟熟,十足十的一個娘們。
可一下牀,她敢拿刀砍人。
上次後/入,完了事之後,她也抓起窗臺上的剪刀,直接就朝他扎來的。
要是給她一把冰錐,她絕對會做出電影《本能》的橋段,將他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