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吧。”她吩咐道。
晚靈半夏紛紛點頭。
“是,小姐。”
“是,主人。”
可瀾之卻還是不肯走,生怕某人會對楚懷風有不良企圖。
晚靈無奈,衝着半夏揚了一下下巴。
半夏立馬闊步走了過來,直接一把將藍之扛在了肩上,然後一起走了出去。
被半夏扛着,瀾之也只好作罷,鬱鬱不樂的被扛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這裡就只剩下了藍昱瑾和楚懷風。
藍昱瑾的心情極好,正要走上前跟楚懷風說什麼。
“正好我想找你,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便出去走走,順便敘敘舊吧。”楚懷風淡淡笑道。
藍昱瑾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好啊!”
他覺得他能出來找到她就挺高興的,散散步說說話什麼的,當然他更高興了。
反正他一直被關在家裡,就總是心心念唸的想到這個兇巴巴的女人。
可是,他怎麼能總是想着一個已經有了夫君,嫁了人的女人呢。
他是喜歡她吧?不,這樣的話,是不對的。
雖然他一開始的確是想娶楚懷風的,而且也希望她和離,考慮考慮嫁給自己。
但是在遭到楚懷風的拒絕之後,他心裡就放棄這個打算了。
可是……他有很想很想見到她啊……
就像是小時候他被大哥關在家裡練功的時候,每天只要打開窗戶看到外面綻放的那朵花兒就覺得心情好極了。
雖然那朵花根本沒有開在自己的房間裡。
所以,他不斷的說服了自己,他現在只是喜歡楚懷風這個朋友罷了。
想見自己的朋友一面不是很正常嗎?
更何況,他們之前還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朋友。
蕭世寧緩緩睜開眼睛,手下意識的伸向了旁邊,而旁邊卻只是空空如也。
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來,這麼久以來,他這是第一次睡的這麼香。
果然……還是要在她的身邊,聞着她的味道,一起交纏着彼此的體味,才能讓他安然入眠啊……
他並沒有急於起牀,而是就這麼躺在了牀上,伸手攥過她蓋過的被子,放在鼻尖深嗅,緩緩閉上了雙眸,感受着上面殘留的她身上那獨有的味道。
楚懷風和藍昱瑾二人前後腳走出了津門府。
楚懷風依舊是一身少年打扮,和藍昱瑾二人倆人走在一起,一個清冷,一個明朗陽光,看上去也格外的養眼。
在那麼恍然一剎那,藍昱瑾還覺得他們倆人就跟當時剛從花間島離開的時候似的,就只有他們倆人。
當時楚懷風也是對他愛答不理的,就跟現在一個樣。
只不過……這一次見到的楚懷風,怎麼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呢。
而且,他已經感覺不到她修爲的深淺了。
自從上一次爲了救她損失了修爲之後,他的修爲就降到了化臻初期之上,不過在這段時間內,又修煉回了化臻中期,不過比之前的修爲還是差了一大截。
如果要完全修煉回來的話,恐怕還得花上幾年的功夫才行。
而他記得他之前跟楚懷風分開的時候,她還是化臻中期的修爲呢,怎麼現在的修爲……竟然這麼深不可測。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她應該已經邁入天元了吧?
“楚懷風,你沒事吧?上次我到處去找你來着,可是半路被我大哥被抓回家離去了。朱大夫有把你治好嗎?”
藍昱瑾關切的問道。
當時的七天之約,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把心提了起來。
被大哥帶回去之後,他唯一擔心的事,就是楚懷風沒有被他們找到,也沒有回去找朱默。
如果說……楚懷風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他想,也許他這一輩子都會在悔恨中度過。
但是還好,幸好現在看到的楚懷風還是好好的,而且修爲好像也晉升了不少。
楚懷風邊走邊道:“那日辰月和半夏他們找到了我,剛好趕在了最後關頭。朱大夫妙手神醫,早就沒什麼大礙了。”
的確在朱默的醫治下,她當時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只不過內傷還是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原本內傷是極爲嚴重的,而且臟腑受損也很厲害,這也是朱默會隨着她回平陽城的原因之一。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隨着她的修爲的晉升,她的內傷也開始在自我修復。
直到現在,已經幾乎修復的差不多了。
這種以修爲和身體變化的癒合,倒是讓朱默鬱悶了好久。
鬱悶他的醫術還沒派上用武之地,人家就已經好了
這對醫者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啊,不過這也讓朱默更加對修習武道一途的人好奇,重新激發了他鑽研又一新事物的熱情。
“這樣就好,我還怕你出什麼事呢。”藍昱瑾放下心來。
楚懷風緩緩道:“之前你不告而別,還以爲你是出了什麼事。不過想來,你既是藍家的人,也沒有什麼人敢輕易動你纔是。”
“那是。”藍昱瑾理所應當,很是驕傲。
楚懷風停下步子,“我也去信過花間島,向師兄詢問過你的下落,不過,卻遲遲未得到回覆。”
藍昱瑾皺了皺眉,然後十分肯定的說,“那肯定是我大哥不讓他告訴你。”
楚懷風揚了下眉,這跟他大哥有什麼關係。
藍昱瑾輕咳嗽了兩聲,“那個……就是吧,我大哥經常有事兒沒事兒去花間島上找池島主獻殷勤。所以賄賂一下他,讓他不告訴你,也是很正常的。”
聞言,楚懷風也只是瞭然的點了一下頭,也不多問什麼。
見楚懷風那瞭然又從容的模樣,藍昱瑾倒是狐疑了起來,楚懷風怎麼看起來什麼都知道呢?關於自己大哥和她師兄之間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楚懷風到底知不知道啊?
當然藍昱瑾也沒那麼傻乎乎的去問,反正他知道就行了。
思緒回到了剛剛楚懷風所說的話上。
“你找你師兄問我的下落,是想要找我嗎?”他問,言語中都帶着期待。
蕭世寧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而他剛一出來,就直覺性的察覺到了一種令他討厭的氣息。
“殿下。”辰月從不遠處走來。
蕭世寧眉頭微擰了一下,“娘娘呢?”
辰月擡起頭,略微猶豫了一下,“娘娘……”
他忽然覺得他在玩命的邊緣試探。
“說。”一個字的命令,卻是不容反抗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