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虎正在懊惱的躺在牀上,嘴裡不停的嘀咕。
“砰”門被撞開嚇了鄧虎一跳,鄧虎正想破口大罵,但此人的話卻讓鄧虎一句話罵不出來。
一名頭目大聲喊道“虎哥,屠磷會又打起來,比上回還要激烈十倍。”
“噌”的一下鄧虎從牀上跳起來,飛快的跑到頭目身前,緊緊的盯着頭目粗聲說道“你說什麼?”
頭目驚訝的看向鄧虎,驚疑道“虎哥,你的不疼了麼?”
鄧虎先是一愣,隨即‘嘶’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張臉憋的紫青,‘哎呦哎呦“捂着不停的原地轉圈。
幾分鐘後,鄧虎一瘸一拐的來到林夕飛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林夕飛在屋內喊道。
只見鄧虎滿臉興奮的推門而入,走到屋內卻看到林夕飛正在打電話。
“敏雪,我現在有點事情忙,我待會在跟你打過去。嗯,拜拜。”隨即將電話揣進兜裡,看向風風火火的鄧虎“什麼事?”
林夕飛的無奈絲毫不影響鄧虎的興奮,高興道“飛哥,屠磷會又打起來,我們現在衝吧。”
林夕飛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鄧虎一愣,然後嘿笑道“飛哥,我知道你爲什麼麼放棄屠磷會周圍的地盤了。”
林夕飛微微一笑“哦?說來聽聽。”
掏出煙來,給自己一根,又扔給鄧虎一根。兩人爲自己點上煙吐出一陣白煙。
鄧虎大嘴一咧“飛哥是怕屠磷會擔心他們的內亂,我們逆鱗會坐收漁翁之利,所以他們有顧忌不會全力出手,而飛哥將周圍的人全部調走,跟屠磷會做了一個障眼法,以爲我逆鱗怕了屠磷會,又留下那麼多的場子,在利益面前有沒有了後顧之憂,屠磷會頓時不在顧忌。”
林夕飛聽的一愣愣的,笑道“我的大堂主也不算笨嘛。”
鄧虎驕傲的挺了挺胸膛,不好意思的笑道。
林夕飛面帶微笑的說道“告訴兄弟們今天依舊按兵不動不管怎樣繼續按兵不動,明天準備一統B市的黑道。”
鄧虎立即應道“是,飛哥。”身軀一蹦直頓時疼的一陣呲牙咧嘴。
林夕飛笑道“去吧。”
再說屠磷會的衆多幫派依舊在亂戰,誰也不肯上一步,各幫派只見全部轉換爲生死仇敵,這點就算當老大的想要停戰,恐怕手下的兄弟們也不會停戰,更何況一個個老大殺的比小弟還帶勁,哪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
當看到逆鱗一方几日一動不動還有繼續收縮的可能,屠磷會更加的亂起來,廝殺的更加激烈,簡直用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形容也不爲過,
今天晚上對屠磷會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而對逆鱗來說又是一個天大的喜事,林夕飛的手機突然想起,林夕飛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手機號碼嘴角露出笑意。
“喂,張副廳長,有何貴幹啊。”
電話正是張鐵打來的,而張鐵現在也從局長升爲了公安廳副廳長,可謂是突飛猛進,一躍沖天,張鐵自然之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禁暗自高興自己抱對了大腿,從而更加抱緊林夕飛的大腿。
“林老弟,你就別取笑我了,你那邊搞的動作也太大了,我都快承受不住壓力了,別的不說就說光是報警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停停停張老哥,你也別跟我抱怨,我只要明天最後一天,等明天過了我還你一個太平的B市怎麼樣。”
張鐵思索了片刻,一咬牙“好,林老弟,我在幫你儘量拖一天,可你也爲老哥想想。”
林夕飛微笑道“沒問題,呵呵。”隨即掛掉電話,林夕飛自語道“睡覺。”
第四天晚上的前半夜,屠磷會依舊在戰鬥,雖然比第一天跟第三天的戰鬥弱了很多,但依舊異常的激烈。
可到了後半夜,屠磷會的戰鬥幾乎全面停止了,不是仇恨減少了,相反仇恨更甚,是因爲屠磷會沒有能力再戰了,傷亡殆盡,勝不下多少人了,有的幫派已經被滅,有的幫派甚至只剩下幾個人。
逆鱗據點,一處寬敞的地點,林夕飛站在最前方,冷雨李劍,鄧虎獨孤靜涵,分別戰鬥林夕飛周圍,林夕飛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望了望天空茭白的明月,淡淡道“出發”
幾人向着屠磷會前進,後方千餘人大部隊整齊的跟在後方。
鄧虎在後面一瘸一拐的,急的抓耳撓腮,看看林夕飛又再度低下頭,又看了看前方,一副小貓抓心的樣子。
林夕飛哪能不知鄧虎的想法,鄧虎此樣惹得林夕飛一陣偷笑。
“鄧虎聽令。”
鄧虎一愣,隨即大聲應道“在”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那火熱的眼神都能蹦擦出火花來。
“鄧虎帶領二百人做先鋒人馬,戴罪立功。”
“是。”鄧虎眼中閃爍,感動的看着林夕飛,咬了咬嘴脣,他怎麼會不知道林夕飛的用意,但兄弟之情,同生死共患難的情誼讓兩人不需要太多的話語,一個眼神足以。
“去吧,地下的兄弟在看着。”林夕飛輕聲說道“我只給你半個小時。”話落轉過身形。
鄧虎衝着林夕飛深深的鞠了鞠躬,回頭雙眼通紅的喊道“兄弟們跟我走。”“是”隨即帶着二百人馬凶神惡煞的向着屠磷會前進。
林夕飛看了一眼鄧虎,露出灰心的微笑,對着李劍說道“讓兄弟們分散好陣型,半個小時後,殺。”最後一個字深深的冷意讓李劍都是側目注視。
再說鄧虎帶着二百人馬迅速的衝進屠磷會的地盤,可是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當前進到東街口處,一股深深的血腥味道傳入衆人的鼻孔間。
到處都有着殘肢斷臂,還有着稀稀拉拉的戰鬥在繼續,鄧虎怒吼一聲“兄弟們殺啊”“殺啊”
隨即率先衝着屠磷會的人馬,舉起開山刀,怒劈而下“噗嗤”一刀幾乎將還沒反應過來的一人劈成兩半,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二百人馬齊聲喊道“殺”隨即怒火沖天的向着屠磷會的人馬衝去。
這時候,屠磷會人馬終於反應了過來,大喊着“逆鱗來襲了,逆鱗來襲了。”衆人驚恐的四散大吼着,可轉眼間就被逆鱗的人馬淹沒。
屠磷會衆人聽到吼聲紛紛驚恐的四散逃跑,幾天的內戰,逆鱗會十不存一,如果團結起來反抗或許還有一絲絲希望,可衆人卻並沒有半絲反抗的意思,只顧自己的利益,帶着自己的財產只想怎麼逃走。
兵敗捶城,一瀉千里,兵敗如山倒,千軍萬馬的屠磷會如今已沒有往日的風采,正在被鄧虎二百人馬殺的狼狽逃竄,哪怕是幾十人看到逆鱗的十幾人都生不起半點戰鬥的,他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逃命。
偶爾有些逃出去的也早已被埋伏在周圍的人上前一頓亂砍,死於非命。
林夕飛看了看錶,大聲喝道“殺啊”“殺啊”四方八面接到消息,千餘人馬一窩蜂的向着屠磷會的地盤衝去。
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阻攔,順利的衝到了東環街口,一個個的漢子臉上忍不住狂喜,因爲逆鱗勝了,這個城市以後再也沒有別的幫派只有一個幫派,那就是逆鱗。
而這全都是因爲一個人,那就是林夕飛,衆人全部崇拜的看向林夕飛,而林夕飛的眼神卻緊緊的盯着東環街口中間。
只見街口處,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鮮血染紅了大地,屍體一個羅一個的放在十字路中心,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目肯定會狂吐不止,可逆鱗衆人沒有一個個表情肅殺的看着這震撼人心的場面,只有快意,怒色,與悲傷。
二百多人再加上剛剛衝進來的八百多人站在周圍注視着,只見鄧虎與幾名白虎堂的頭目滿臉悲傷的站在中間。
鄧虎站在這條街道上,他永遠忘不了前幾天,就是在這個地方,自己一個個的兄弟爲了掩護自己逃走,一個個慘死在敵人的刀下,那種疼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鄧虎仰起頭看向天空,眼眶有些發紅。
“噗通”跪在血泊裡,後面幾人也淚流滿面跪在血泊裡。
李劍等幾人想要上前,林夕飛擺擺手制止幾人,幾人看了看林夕飛止住身形,眼眶也是有些發紅的看向幾人,千餘人全部有感而發,黑道本來就是這樣也許今天的生死兄弟明天就回倒在衝鋒的道路上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鄧虎渾身顫抖,面露青筋,仰天大喊“兄弟們,小馬,小劉,老王,阿光,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看見了麼,我給你們報仇了”說道最後一句鄧虎早已淚流滿面。
後面幾人也大喊道“兄弟們,我們給你報仇了,安心的去吧。”
衆人一個個的眼眶通紅,看着鄧虎幾人有感而發,就以林夕飛的定力,眼眶也是有些發紅,鼻子發酸。
周圍一片寂靜的看向鄧虎幾人,半響,鄧虎猛地站起身形,用盡渾身的力氣喊道“逆鱗”一聲長嘯直衝雲霄,“逆鱗”一聲聲迴盪,盪漾在衆人的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