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的命要比節操重要多了,所以便說道:“我說!我說!姑娘,你只要繞我一命就行。”
“說!”薛箬玉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
殺手立即停止了滾動,擡起頭看向薛箬玉:“你說話算數麼?”
薛箬玉咬了咬牙,努力抑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如果你再廢話,毒發了可就誰都救不了!”
殺手一愣,隨即便開口說:“三王爺!”
此言一出,薛箬玉擡腿便是一腳,直直的踹到了那名殺手的胸口處:“你再說一次!”
殺手哭着說道:“姑娘,我都說實話了,你怎麼還打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絕對不信是南宮溟月!
想着,擡腿便又是一腳,再次直直的踢到了他的胸口上……
只見,那名殺手一個翻滾後便不由吐了口鮮血:“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話未說完,他便佯撐不住,暈了過去。
薛箬玉鳳眸微眯了一下,不由看向已然破碎了的花轎:南宮溟月,你到底在哪裡?!
此時,她一襲紅衣隨風而揚,那幅畫面看起來絕美異常……
……
彼時,軍營內。
原本應該一身喜服的南宮溟月,此時卻是一身戎裝盔甲,完全沒有半點要舉行婚宴的模樣。
只見,他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屋內的衆多大將:“有何動靜?”
“回王爺,獵物已來。”一名大將拱手道。
聞言,南宮溟月冷眸微挑,臉上帶着濃重的寒氣。
見此,衆人都不由打了個寒戰,一時間,營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深夜微微動了動身子,但是卻被一旁的雲離直接拉住。
雲離只是微微皺眉,深夜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此時他的心中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腦海中,那抹紅色的影子更是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飄蕩着……
深夜不由看向南宮溟月,而這時,南宮溟月的目光恰好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南宮溟月挑了挑眉,冷聲問道:“深夜,你可是有話要對本王說?”
問這話時,只見南宮溟月的眼眸微微一眯,那模樣赫然如同一隻狩獵逮捕中的獵豹,令人忍不住微微一怔。
雲離率先說道:“深夜只是在想,這次獵物會不會進洞。”
懶天白也立即說道:“這次動靜太大,所以深夜這個笨蛋也開始杞人憂天了。”
三人多年並肩作戰,又怎麼會不瞭解,到底深夜想說什麼,只是,眼下這種情況,深夜如果說了,肯定會惹王爺不高興,那絕對是自討沒趣的行爲。
深夜自然明白二人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就是說什麼也都不能改變王爺的決定,所以只能將話強壓了回去,緩緩開口道:“他們說的,正是深夜所想。”
“走!”南宮溟月說着便徒然站起,眼神冰冷的看向前方。
就在今日,麟月國,即將開啓一場腥風血雨……
……
是夜。
此次婚宴,幾乎文武百官都聚集到了三王府內,所以自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只是,這場以婚宴爲名的形勢,卻是始終沒有見到一對新婚燕爾,所以,在從白天等到天黑時,衆人也逐漸失去了耐性。
“我看王爺是不想娶那個廢材嫡女了。”
“所以,既然酒足飯飽,不如咱就散了吧?!”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表示贊同,也紛紛要起身離場。
可是,衆人剛剛起身,忽然,門口便涌進了一衆士兵!
只見他們全都是戎裝盔甲,手持長矛,頃刻間便把整個三王府團團圍住……
衆官員皆是一愣,全是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一羣訓練有素的將士將其按倒在地。
“你們是誰!?”
“你們放開我,一羣狗奴才,知不知道我是誰!”
話未說話,那人便被一圈打暈在地,隨即門口便又飛速的奔跑進來了一羣將士,而後跟在他們後面的則是一個蟒袍的身影,他緩緩渡步而來,臉上則是帶着一抹陰冷的笑容。
“太子殿下!”人羣中有人驚呼出聲,隨即衆人便都驚訝的看向南宮均。
南宮均搖着摺扇,微微一笑:“大家稍安勿躁,本太子有些事情想和你們談談。”
“太子殿下,明日我會給皇上上摺子的!”尚書大人平時就看南宮均不順眼,所以此時看到他出現,頓時火冒三丈。
南宮均卻是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便冷聲命令道:“打!”
“你……”
話未說完,此時正抓着尚書大人的將士,反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將他狠狠的抽到了地上!
“南宮均,你難不成想反了!”尚書大人擦了擦嘴角,憤怒的看向南宮均。
南宮均微微一勾脣角:“反了又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對如此坦白承認造反的話,衆人皆是面面相視,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就連尚書大人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麟月國只有你這一個太子,等你父王百年後,這王位自然是你的,所以,你究竟爲何要謀反?!”
“我的?”南宮均冷笑了聲,隨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陰沉起來:“這麟月國,真的是我父王的?真的會是我的?”
說到這,南宮均不由大笑了起來,但是,那笑聲卻是如同催命符一般,令人忍不住打寒戰。
“太子殿下,你要三思啊!”
“太子殿下,你這樣是要被記入史冊的!”
一聲聲譴責之聲不斷傳來,人們看向南宮均的表情皆帶着滿滿的憤慨。
“呵!”只見,南宮均的笑聲戛然而止,而後便冷眼看向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帶走!”
“是!”衆將士立即應了聲,而後便把一種文武官員全都帶了下去。
隨着衆人的離去,南宮均的臉色便變得越來越陰沉起來。
他是太子?!他真的是太子?!
這個麟月國,人人都懼怕三王爺,有誰在乎他這個太子的存在!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屬於他的一切——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