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醒了不少人,是啊,怎麼君慕傾那去了一趟黑森林,就擁有一隻魔獸了!
“呵呵……”如鴻毛一般的聲音輕輕響起。
“赤君公子?”君滄瀾見赤君沒有離去,反而對大家的疑問露出了譏笑,臉上有幾分難堪。
“在黑森林,我見過君慕傾。”淡淡的聲音幽幽傳來,所有的目光頓時聚集在紅色身影上。
莫雪魅臉色一白,猛地看向赤君,想起自己破洞萬千的謊言,心裡已經開始發顫了,她今天在學院裡面聽到黑森林的事情,她就請假來了這裡,君慕傾擁有神獸又怎麼樣?那也要毀了她!
黑森林裡,那麼危險的境地,龍天大人帶着他們一寸一寸尋找山谷的時候,都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可是,君慕傾還是活下了,不但沒有事,還認識了眼前赤手可熱的赤君公子!
君慕傾看着莫雪魅的臉色,步步逼近,“你說君慕傾的魔獸是黑森林裡面帶出來的,我怎麼聽說的是,君慕傾的神獸,是一隻金色的老虎,而從黑森林裡面帶出來的,是紫色的魔獸?”君慕傾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吱吱,只見它生氣的嘟起嘴巴,不去看君慕傾。
“這……那你怎麼可以確定,那不是君慕傾混淆視聽!”莫雪魅還是不服氣,心裡也已經清楚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她不該這麼沉不住氣,君慕傾有兩隻魔獸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甚至是見過。
擂臺賽那天,也的的確確是很多人見過君慕傾肩膀上的兩隻魔獸。
“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非常簡單,找個人去楠凝學院問問不就好了嗎?”君慕傾將雙附在身後,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慵懶,莫雪魅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妒忌過頭了,這樣的謊言拿到這裡來說,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這樣的傻子還挺多的,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相信了莫雪魅的話,今天要不是她站在這裡,只怕以後追殺她的,就不只是君家和五大家族,還有其它爭奪魔獸的人。
項羽譏諷地看着莫雪魅,以前學院裡面,她不與人爭持,不論是誰,都會露出溫柔的笑容,還以爲莫雪魅人不錯,現在看來,不是人不錯,是心計太重,把所有人都騙了。
“莫雪魅,你闖出學院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嗎?”龍天的聲音緩緩在身後響起,莫雪魅的臉色一下子刷白,沒有丁點血絲。
“龍天大人……”她不服,爲什麼君慕傾可以叫龍天老師,而她們都是楠凝學院的學生,偏偏只有君慕傾一個人可以這樣!
“龍天大人。”在會場裡的人看到龍天出現,都恭敬的叫道,龍天是三個傳奇人物的一個,誰不想巴結,得到一點好處,可是名聲越大的人物,脾氣就越古怪,這麼多年,沒有誰能做出讓龍天大人滿意的事情,當然,除了赤君。
“老師。”君慕傾淡淡叫道,他不是說不來的嗎? ⊙ ttka n⊙ ¢Ο
“小子,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龍天哈哈大笑着,走到君慕傾的面前,她裝是吧?那他奉陪到底。
花千嬈滿頭黑線的看着眼前的一對師徒,冷汗一陣直流,裝,他們就裝吧,啊呸,什麼天才,什麼傳奇人物,果然是臭味相投的一對師徒,要不他知道君慕傾就是赤君,看到這一幕,還真以爲他們兩個很久沒見了。
項羽不滿地走到龍天跟前,白了他們兩個一眼,“我說龍天大人,什麼叫很久不見,你不是剛剛纔分別嗎?”他們至於弄得像幾百年沒有見過嗎?
龍天錯愕地看着君慕傾,用眼神問道,他知道了?
君慕傾搖搖頭,心裡也是一陣緊張,剛纔項羽還在她面前說君慕傾的壞話,應該是不知道的。
“看什麼看,龍天大人,你們在黑森林不是剛見過嗎?”他還記得,眼前這位尊敬的龍天大人,爲了追自己的徒弟,撇下自己學院的學子不慣,讓他硬是在黑森林裡走了一天,纔有人來接他。
龍天微微一愣,然後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那是見徒弟嗎?寒傲辰那小子霸佔着她,我跟她說不到十句話!還有,我見自己學生,要你管!”想起黑森林,龍天心裡就直冒火,寒傲辰那小子跑的也忒快了,一眨眼就不見人了。
項羽囧囧地站在原地,這是不公平待遇,太不公平了。
“老師……”陰霾的聲音幽幽響起,君慕傾瞪着龍天,什麼叫寒傲辰一直霸佔着她?他還好意思說,他怎麼做人家老師的,自己學生差點就被人家暗算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寒傲辰,她現在都受重傷了,哪裡還能安安穩穩地咱在這裡。
龍天訕訕扭回頭,笑道,“嘿嘿,我說……咳咳,小子,你沒事吧?”龍天暗暗歎息,他差點就叫成丫頭了,要是他叫出來了,這丫頭不殺了他,唉,當人師父難啊,被徒弟打壓的師父更難。
“沒事,莫小姐只是妒忌心太重了,老師不必生氣。”君慕傾挑挑眉頭,扭頭看着不遠處的莫雪魅。
“啥!”不用計較!這是她君慕傾嘴裡說出來的話嗎?
“難道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君慕傾淡漠的問道,她只是讓老頭不生氣,沒說不計較,動手計較的人,也不該是老頭,更加不應該是她,這是寒傲辰的桃花,他自己解決。
龍天想了一會,忽然擡起頭恍然大悟的說道,“沒事,沒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突然想起來學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先回去了。”龍天自始至終都只跟君慕傾說了幾句話,其他人都不曾看多一眼。
直到龍天離開,所有人愣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說什麼?怎麼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聽懂?龍天大人來這裡,難道就是爲了見赤君一面的嗎?
項羽馬不停蹄地就跟了出去,還不忘在身後大叫等等,誰都知道龍天大人是火元素的鬥技師,項羽也是,他很希望龍天能指導指導自己,可偏偏中途殺出來個赤君,雙元素的天才,他是徹底沒機會了。
花千嬈神情迷離的笑看着龍天離開,這兩個師徒到了一起,總有好戲看,一向大公無私的龍天大人,偏偏喜歡護短,更好笑的是,狂妄傲漠的赤君,也就是君慕傾,會是這傢伙的徒弟,這兩個人碰到一起,得罪君慕傾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一雙鳳眼勾着嫵媚,掃視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莫雪魅。
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君慕傾對眼前人會置之不理,花千嬈揉了揉胸口,那天那丫頭下手的狠勁,他可是清楚記得,差點就能內傷了。
君滄瀾的臉色非常的差,可以說是能滴出墨水了,黑臉跟他蒼白的髮絲形成了正比,沒有絲毫衰老的容顏好不容易纔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君家在蒼穹地位可是而知,身爲君家的長老,自然也有自己的地位,龍天雖然是三位傳奇人物中的一位,但是他怎麼對君家這麼無禮,他身爲老師,就是這樣教導自己學生的嗎?
“君長老,希望你還是把事情查清楚,我倒無所謂,要是君慕傾聽到今天的事情,帶着神級魔獸殺到君家,那後果……”君慕傾將話說到一半,就沒有再開口,邁開步伐便離開,不用她多說,君滄瀾也知道後果會如何,在君家,有幾個人能打過神級魔獸。
君滄瀾心裡一震,是啊,君慕傾再沒有本事,可她手裡還有一隻神級魔獸,君慕傾早就對君家怨恨極深,要是就這樣污衊了她,那君家就有危險了。
莫雪魅見所有人的目光還停留在赤君離開背影上,悄聲離開,她不活放棄的,一定要殺了君慕傾,一定要殺了她!
莫雪魅剛走出會場,黑影閃過,沒等她開口說大叫,嘴巴已經被捂住了,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噗!”花千嬈低聲一笑,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呵呵……沒事,沒事,我也該回火溶城了,家父已經催促很多次了,君長老,告辭。”花千嬈急忙跑了出去,他再待在這裡面,一定會憋出內傷的。
她君慕傾敢再無辜一點嗎?噗,君慕傾帶着神級魔獸去君家,威脅,紅果果的威脅,這話裡的意思就是,你們敢不把今天的事情弄清楚,明天我就帶着魔獸殺到你們家去,到時候後果自負!
可惜,這些人都不知道赤君就是君慕傾,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太黑了,花千嬈在心裡感嘆,夠無恥!這樣威脅人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花千嬈跑出外面,看到周圍沒人,再也忍不住了,仰頭就大聲傻笑,笑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撕心裂肺。
“呃……少主……”花谷在身後黑着一張臉,今晚少主一點都不正常,就知道傻笑,難道是今晚受刺激了?
“花谷,本少主我不想笑的,可是,可是真的很好笑,哈哈……”說着,花千嬈再次啥笑起來,笑到肚子痛了都沒有停下,每每他一想到,當所有人知道君慕傾身份之後,那臉色,就更想笑了。
糟了!少主真的瘋了!
“不行,我得告訴城主。”花谷拉着狂笑的花千嬈,大步離開,時不時的看着大笑的花千嬈。
會場裡因爲君慕傾,花千嬈,項羽的離開變得安靜,二樓的一個窗口處,始終有一雙眼睛盯着門口,當目光接觸到花千嬈項羽跟君慕傾的談話,露出了一絲羨慕,不管如何,他始終做不到他們這樣。
“我一定會跟你做朋友的。”羨慕的眼神中換上了堅定,窗口緩緩合上,沸騰的心早已跟隨你一抹紅色身影離開。
月色灑落,讓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銀裝,火紅的身影慢步走在街上,帷帽下的容顏上,勾畫着一抹笑容,那笑容不但沒有讓人感覺沐浴春風,反而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像是掉入了冰窖了一樣。
“吱吱!吱吱!”紫色的小球在她肩上大叫,黑晶的眼裡非常不滿。
“等你會說話的時候,再跟我說。”冰冷的聲音沒有溫度的響起,赤紅的眼睛看都沒有看一眼肩膀上叫囂的吱吱。
“吱吱……”吱吱一下子陰鬱下來,這是它的硬傷,硬傷!
“赤君公子果然跟傳說中一樣,不但是雙元素天才,而且冰情冷酷,有一樣,倒是跟傳聞中的不一樣。”白色的紗衣在空中飄過,一副絕美的畫從天飄落,斑斑光點在空中灑落飄逸,白色紗衣上帶着點點光暈,宛如女神降臨一般。
冰冷的赤眼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看到那傾國麗質的容顏,沒有絲毫的波動。
“你是什麼人?”她給人一種恬靜,安逸,舒適的感覺,可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危
“我只是想看一下,這個蒼穹大陸的第二個雙元素鬥技師。”恬靜的聲音緩緩響起,宛若一曲動人的歌曲,令人心醉。
“你看到了。”平靜的聲音中沒有丁點起伏,也沒有因爲那個“第二個”,有絲毫的驚訝,或是丁點好奇。
君慕傾心裡早就對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了考慮,她的重生,能讓君慕傾身體發生變異,不但精神力強到不行,而且還擁有了五元素,那也就是說一個人身上可以擁有幾種,或者是多種元素,那她可以擁有的東西,別人爲什麼不可以擁有,說不定,這個世界上還有六種元素的人存在,只是沒人知道而已。
“看起來你並不驚訝。”恬靜極美的笑容,同樣沒有絲毫改變,溫柔恬靜的聲音依舊悅耳。
君慕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那人的面前,微笑着說道,“看起來,你很好奇我的事情,大老遠來,不是爲了告訴本公子是第二個雙元素鬥技師吧,既然如此,請吧,第一個雙元素鬥技師。”明明是來試探自己實力的,偏偏裝的特高潔恬雅,這女人怎麼看,她心裡怎麼不舒服。
“你知道?”那人眼裡閃過一絲錯愕,卻又很快的回覆了平靜。
“是你先出手,還是我先?”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技尊級別的鬥技師了,不過那又怎麼樣,打不過就跑,這是她的原則。
這原則……
“我叫潔雅,赤君公子,得罪了。”帶着點點光芒的身體突然往後面飛去,她本是好奇傳說中的赤君公子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看來,果然是一翩翩公子,一表人才,儘管不知道他帷帽下的模樣能擁有那麼好聽聲音的人,想必樣貌也不會差。
潔雅……人如其名,不知道心怎麼樣是不是也是潔白恬雅。
君慕傾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着潔雅往身後飛去,既然是要打,那就要拉開距離不是嗎?不擅長近距離攻擊,她自然是知道這點的,白色的光芒在潔雅手中閃過,一柄巫師一樣的權杖出現在她的手中,權杖的模樣就像一個縮小版的鬥技陣一樣,兩顆不同顏色的五角星排列在上面。
“一級?”光水元素一級技尊師,果然人如其名,連鬥技都一樣,只是那顆心……
“得罪了。”恬雅的聲音響起,遠處的人兒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光之流螢!”白色的鬥技如同閃電一樣,飛速往君慕傾這邊奔騰而至。
“八方之火!”霸道而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冷冷響起。
“水菱閃!”柔順的聲音再次響起,水元素凝聚而成的鬥技,飛速追來,緊緊跟在她的光元素身後。
“水潮涌!”看到水菱閃,君慕傾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大陸上的鬥技,都是通用的,除了技尊師能創造屬於自己的鬥技,其他人都是學習一些以前留下來的鬥技,眼前的人才剛步入技尊師,是沒有時間創造自己的鬥技的。
“轟!”四種元素碰撞,一陣餘波散開,潔雅踉蹌後退一步,君慕傾腳下沒有挪動半分。
“想贏我,光等級高是不夠的,還要精神力。”冷酷的聲音響起在潔雅耳邊,君慕傾沒有再凝聚出鬥技,邁開步伐繼續前行,心裡也知道,其實如果真正打起來,她會是輸家,潔雅手裡面拿的是神器吧。
潔雅臉上露出一抹紅暈,愣愣看着君慕傾一步一步往自己走來,心裡不知道爲何,心裡有點激動,當看着他從她身邊擦過的時候,她柳眉輕輕皺起。
“赤君公子,我……”她怎麼可以邀請他……
“你很美,心應該也是美麗的,希望你永遠這樣。”這是君慕傾最真摯的祝福,蒼穹大陸上,能做到潔雅這樣的人不多,就連她自己也做不到。
君慕傾的話,讓潔雅的臉頰都快紅出血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紅色背影的離開,他看到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像其它人一樣,露出那種讓她不舒服的目光,她還以爲在他的眼裡,她不夠美,原來不是這樣的。
他說,她很美。
他說,她的心也應該是美麗的。
他說,希望她永遠這樣。
簡單的三句話,恕不知已經讓一顆恬雅平靜的心,發生了強烈的跳動。
“雅兒。”深沉的聲音入沉入大海的石子,波瀾不驚。
“啊!”潔雅驚慌轉身,就看到白色的身影站在身後,半邊銀色面具落入眼簾。
“你見過她?”那個雙元素的天才,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沒有雙元素的人,潔雅就是其中一個,爲了保持她光元素的純潔,她的身份並沒有透露與世,而她也被保護的好好的,跟大陸上的一切隔絕。
今天來見赤君,她沒有半點想法,只是她雙元素一個人久了,好奇另外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就這麼簡單。
潔雅紅着臉點點頭,“聖光,你說我會再見到他嗎?”她很想再見到他,從小她就聽人說,雅雅,你是是雙元素鬥技師,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不可以踏出這裡半步,跟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那爲什麼他可以?他不用有這種束縛?
那個叫聖光的皺了一下眉頭,“你喜歡她?”
“我……”潔雅不知道什麼是說謊,紅着臉點了點頭。
“你不能喜歡他。”聖光冰冷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着濃厚的嚴厲,她怎麼會喜歡上赤君!
潔雅委屈的看着聖光,身上的光芒也黯淡了下來,“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喜歡他,赤君給她的感覺很舒服,她就是喜歡他。
“你是不是很羨慕赤君?看着她獨斷果行,你心裡也想這樣?”聖光知道潔雅的性格,越是阻止,她越會反抗,還不如將一切儘早說清楚。
潔雅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他多好啊,能自由自在的,不用顧忌雙元素的身份,也不怕那些討厭的人。
“其實,她跟你一樣,都是女子,所以,雅兒是不能喜歡她的。”君慕傾,你的魅力果真這麼大,男子爲你神魂也就罷了,就連女子你也不放過,這個人還是你惹不起的人。
“啊!”潔雅瞪大眼睛,臉上恬靜的笑容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錯愕。
只見聖光嘴角微微勾起,深出潔白的手指,摸了摸潔雅的頭,“雅兒,我們回去吧,我會永遠留在你的身邊。”其實今天就不應該帶她出來。
“好啊,不過我還是喜歡赤君。”誰說她不能喜歡女子了,而且她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白色的身影飛過,留下一串恬靜優雅的笑聲。
“……”她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君慕傾邁着輕快的步伐,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精神抖擻的樣子,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心情不錯。
她本來是想換一身男裝,看着鏡子裡面火紅的髮絲,還有赤紅的眸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顯眼了,扔進人堆裡面,別人還是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火鐮頹廢的跟在君慕傾的身後,搭攏的耳朵,金色的眸子也沒有神采奕奕,反而低頭着頭,跟身邊人的形成了很大的比例。
“主人,爲什麼我還要變回貓?”這已經不知道是火鐮第多少次問了,它都已經很多人面前變回了人形,幹嘛還要變回貓,它不要變回貓,不要!
君慕傾沒有回答,斜視了一眼火鐮,它現在是神級魔獸,神級!扔在魔獸推裡,比她還顯眼,現在誰都知道君慕傾擁有一隻神級魔獸,那火鐮擬態成貓,至少不會有人再第一眼就確定自己的身份。
“主人……”
“閉嘴,你是老虎,擬態之後就是貓,不是變成貓,明白?”有金黃色眼睛的貓嗎?很顯然,沒有。
火鐮委屈的看着君慕傾,“那擬態成貓了,它爲什麼還要自己走路,不是應該舒服的躺在主人的懷裡,或者是趴在主人肩上的嗎?吱吱可以待在主人肩上舒服睡覺,它也要,它也要睡覺!
君慕傾停下步伐,溫柔的笑道,”你想知道爲什麼嗎?“
火鐮猛地點點頭,那可是關於它的大事,能不想知道麼。
”那你還記得,是誰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自己變回本來面目的?“要不是它,她現在那是安安心心上路,不用擔心時不時竄出來兩個人,問她要魔獸。
”呃……介個介個,主人,你有危險,我怎麼可以不出手。“火鐮無辜的看着君慕傾,那表情真是萌呆了,再配合那舉手投足,別說是女人了,男子都會心軟。
”要不是你是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出手,現在你還在黑森林裡面陪着龍騰。“其實要是火鐮承認自己早就想變回原形,君慕傾是不會這麼對它的,一臉無辜就可以免罰了嗎?既然是神獸,那這一點點路也不算什麼
龍騰!火鐮想起那個黑影就心裡打顫,那傢伙就是一個他媽的變態,它在裡面待了三天,比待三年的時間都要長,那就是一種折磨,它無時無刻不想着讓主人接它回去,這三天沒日沒夜的捱揍,好不容盼到主人了,主人竟然這麼對待它,它真是命苦。
”主人,我可不可以見見老大?“火鐮討好的說道,目前爲止,就它一個人知道老大的存在,那可真是太好了,有老大在,別說龍騰了,就連金龍都別想欺負它。
君慕傾當然是知道火鐮心思了,她淡淡笑道,”火鐮,血魘它脾氣不好,喜怒無常,它要是生氣了,那比你在龍騰面前慘不知道多少倍。“從她莫名其妙跟血魘契約,就沒有跟它說過幾句話,她怎麼會知道血魘的性格,這些只不過是用來嚇嚇火鐮的。
說來也奇怪了,自己的吊墜,會是有一個空間,看那個樣子,是剛剛製造出來的,那血魘爲什麼會封印在裡面?
火鐮嚥下了一口唾沫,沒有再說話,它當然記得老大的厲害,只不過是想讓它們也嚐嚐老大發威的恐怖,不然就它一個人這樣,多虧啊。
”火鐮,聖獸山,你有沒有在龍騰嘴裡聽到一些什麼?“看着不遠處的高山,君慕傾皺了皺眉頭,就要看到那蹩腳二哥了,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聽大哥說,進入楠凝學院的請帖,那是二哥很辛苦纔得到了,要是二哥知道她離開了學院,會不會怪罪她?
火鐮想了一下,搖搖頭,”它什麼都沒有說,只說了一句話,它討厭那個地方。“龍騰不喜歡的地方,不知道它會不會喜歡?
”吱吱!吱吱!“君慕傾肩膀上的吱吱突然大聲叫喚,雙眼冒光的看着前面。
君慕傾跟火鐮相視一看,它怎麼了?怎麼這麼興奮?難道……
魔獸!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君慕傾跟火鐮都瞭解了吱吱的習性,它非常喜歡吃,能吃的東西,它都不會放過,每次吃完之後,還會吱吱的說幾句,沒人知道它說什麼,連某獸也不知道吱吱嘴裡說出來是什麼。
吱吱看到其它東西,都會猛地跳上去啃,只有看到魔獸的時候,才興奮大叫,又不敢跑向前去,因爲它弱小的身體,鬥不過高大的魔獸。
”吱吱,這裡是聖獸山,你就別想着吃了。“火鐮語重心長的說道,它可不想累到筋疲力盡,還要給這傢伙找吃的。
”吱吱……“吱吱擡頭看着君慕傾,一臉哀怨。
”火鐮說的對,這裡是聖獸山,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君慕傾來了嗎?“她不敢想象,那會招來多少人。
”吱吱……“
”它說什麼?“君慕傾低頭問着身邊的火鐮,額角已經在跳動了。
火鐮搖搖頭,它從來就沒有聽懂過吱吱的話,主人有個時候還能猜測出來,它是半點都看不懂,還要被它欺負,沒天理!
”吱吱,吱吱!“突然吱吱越來越興奮,指着不然出,臉上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它已經聞到了香噴噴,香噴噴的好吃的了,吱吱滿足的聞了一下越來越接近的味道,嘴角溢出了一抹口水。
”不好,主人!魔獸過來了!“火鐮半天才明白吱吱的在說什麼。
君慕傾平靜點點頭,”我知道,而且還有人。“是召喚師,這裡離聖獸山還有一段距離,就出現召喚師了,那聖獸山該有多少召喚師。
她只知道,每一個召喚師,一生都會來聖獸山一次,在這裡學習召喚師該知道的東西,還有一些基本的召喚,有些運氣好的,能在聖獸山遇到自己的契約獸也不一定,這裡會出現召喚師,也太不尋常了。
”趁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先躲起來。“君慕傾冷冷說道,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了,她旁邊的草叢走去。
”也不知道那君心是怎麼想的,明明有那麼多大師願意教他,可他偏偏給所有人惹出麻煩!“埋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赤紅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可不是,那樣的天賦,只會讓人家眼紅,可偏偏他喜歡跟人家打,這一打,又要去面壁崖了。“另外一個人也想不明白,君心還沒有擁有魔獸,敢跟擁有魔獸的人去打,這是聖獸山絕不容許的,更何況君心還是主動挑釁的那個。
面壁崖!聊天的兩人沒有發現草叢中一個紅色身影匆匆閃過,顯得有些急忙。
召喚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近攻遠攻職業,也是最難的一種,在蒼穹大陸上,召喚師少之又少,這麼多地方,也只有聖獸山,可以看到召喚師的身影。
君心面壁,在君慕傾的記憶中,二哥只有對待自己事情的時候,纔會這麼莽撞,不顧一切跟人家打,打到渾身是傷,回到家裡被父親責罵,打罰,也不會吭一聲,但在聖獸山,能有什麼事情,讓二哥出手?又是爲了她嗎?
想到這裡,君慕傾的速度越來越快,綠色的光暈籠罩在她身上,風元素感覺到了她的着急,托起她的身體,更快的往前面跑去。
水流喘急的瀑布下面,一具赤、裸的身體穩穩的站在底下,忍受着巨流的衝擊,在他對面的岩石上,還坐着一個老人家,老人家精神抖擻,鬍鬚,眉毛,頭髮,都是一片雪白,他”慈祥“地看着對面已經快虛脫的人,不禁嘆了嘆氣。
這都一年了,他不但沒有學會忍住衝動,還更加衝動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什麼,捱了打,要受罰,偏偏就死活不說原因,這孩子也太固執了!
”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君心此時只穿了一條褻褲,卻依舊那樣桀驁不馴,語氣中多了一份隱藏不去的疲憊,在君家那股風流瀟灑不見了,還多了幾分狼狽。
老人家沒有理會君心的話,反而搖搖頭,一臉受傷的看着他,”我這是關心你,你知道嗎?只要你說出這些年你跟人打架的原因,我就不罰你。“何必呢!
突然,君心笑了,”沒有爲什麼,你要罰就罰,這些年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受罰了。“說話間,君心眼裡露出一絲着急,那死丫頭就要來了,要是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又要哭了,他可不想看到她醜死人的樣子。
”唉,你別騙我了,明明想快點離開這裡,說吧,只要你說了,我就讓你離開。“老人家一副我看穿你的模樣,慵懶地躺在身後的岩石上,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小子忍受所有。
”我說過,你要是問這個問題,就趕緊滾。“君心不耐煩的說道,打他們還算是輕的,要是他契約了魔獸,就不僅僅是打傷他們而已。
老人家疑惑地看着君心,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固執,當初延遲來學校是日期,後來來到學院以後,又跟人打架,這麼好的苗子,赤手空拳跟人家魔獸打,他都心疼,可惜了,這麼一年每天再這瀑布下衝水就能讓他力量增強,要是擁有了魔獸,他應該是如何的出色。
偏偏固執的臭小子,就是不肯說半個字。
”小子,家裡還有什麼人,跟糟老頭子我說說。“老人家笑呵呵的看着君心,聖獸山只管你是不是召喚師,不會理會家裡有什麼人,你在家裡的地位如何,又有什麼過去,這些在聖獸山來說,就是狗屁!
君心冷冷擡頭,看着眼前的老人家,”老頭,這好像不在你應該知道的範圍之內吧。“就算他把嘴巴說破了,也別想知道什麼。
”哎呀!小子,我不是怕你悶的慌,陪你聊天嗎?“君心,他不難知道君心是君家的人,可每次誰要跟他提起君家,偏偏這小祖宗像是人家欠他錢一樣,立馬翻臉。
”不用,我不悶。“君心冷笑道,老傢伙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不說自己也知道。
”……“一點都不可愛!
”你可以走了。“涼颼颼響起,很明顯,某人在這裡,很不招人待見。
”我說你個臭小子,要知道,我可是長輩,你怎麼說話的,小心我讓你在這裡多待幾天。“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把他這麼一個良好老師拒之門外,可悲,可嘆!
君心不再說話,也不再看對面的老人家,乾脆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這最後的幾個時辰,醜丫頭要來了,他不能這麼丟人的出現在她面前。
”哎,我說你小子,什麼態度,你是不是真的想多留幾天?“這瀑布本來就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用處了,剛來這裡的時候,他兩個呼吸的時間都站不了,現在已經可以站幾天幾夜了,也就說明他的力量越來越強。
”無所謂。“君心雖然很想離開這裡,卻偏偏嘴硬,不想服軟。
”好好好,你想留在這裡是吧,你好好在這裡待幾個時辰,沒有人跟你說話,悶死你!“老人家擡腳就要走一樣,他回頭看了看瀑布下的人,偏偏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挽留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嘿!這小子,每次他走,怎麼都不挽留一下!
”你這臭小子也太沒良心了,我在這裡陪你說話一整天,口都渴……“老人家話還沒有說完,一杯純淨的泉水就映入眼簾。
他歡喜的結過,”謝謝。“水剛喝到嘴裡,一下子就噴了出去,立馬反條件的站起來。
赤紅的身影,散發着淡淡的冷意,赤紅的眸子緊盯着瀑布下赤、裸的身體,火紅的髮絲,伴隨偏男性化的衣袍隨風飄蕩。
”咳咳……我說……“老人家本來想站起來問眼前的人是怎麼出現的,在他問這個問題前,他發現了一件更好玩的事情。”你這樣看着人家一個裸、男,臉都不會紅一下,難道是愛上這個臭小子了?“有八卦,有內幕,這難道這是那小子的情人?然後,然後……然後臭小子撇下了她,人家追來了,這個”情人“還有那麼一點奇怪。
”一年之約已到!“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讓瀑布下面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臉上同時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砰!“君心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跳下了水潭。
”呀!從來沒見過這小子這樣,丫頭,難道你是這小子的情人!“內幕,天大的內幕啊,這臭小子也有今天,真難得!
想到這裡,老人家不禁開懷大笑,沒有注意到一雙冰冷的眸子,已經看向他,還帶着淡淡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