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黑袍女子的話,慕雲背起胖子,閃動着背後的血色翅膀,找了個方向,尋着大祭司的氣息,向着遠方遁去。
黑袍女子微皺黛眉,掙扎了一下之後,跺了跺腳,化爲一道黑光,消失在原地。
一刻鐘之後,在蠻荒深處,一處不知名的小山坡上,黑袍女子忽然浮現而出。
兩眼微閉,雙手不停的轉換着印訣,道道黑色的氣流順着黑袍女子手掌的轉動,在空中組成了一個黑色的字節‘開’。
“開!”
在到達了某一特定的印記之後,黑袍女子輕開朱脣,喝出一個‘開’字,與空中的那個氣流組成的‘開’字遙遙呼應。
隨着印記的施放完畢,只見空中的字符緩緩的旋轉起來,在黑袍女子面前的空間中忽然就猛烈的抖動起來,一個一人多高的黑色旋渦悄然浮現在這片寧靜的山窩之中。
身影一動,黑袍女子便進入了黑色的氣旋,空氣中再次一陣不規則的晃動,在空氣中的黑色氣旋便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玄靈界!
虛無的空間之中,一道直插天際的石碑上,刻有的三個字跡蒼勁的大字。
而黑袍人在黑色氣旋消散之後,便是出現在了這裡。
玄靈界是史前一族在大道初成,空間崩塌之時,史前一族的祖先們合力創建的一處,界外世界!躲過了那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
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虛無空間,獨立一門!
“你回來了!”
就在黑袍女子進入玄靈界之後,一道虛無飄渺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四面八方般的往中間匯聚,讓人捉摸不到發音者身在何處。
“是的,尊者!晚輩佐佐前來報到。”黑袍女子恭敬地對着那石碑鞠了一躬,道。
“呵呵,真的難得啊,沒想到你已經是武尊境頂峰的武者了!”那個聲音繼續問道。
“尊者謬讚,晚輩只是剛剛在武者這條路上踏步而已。”黑袍女子佐佐聲音不亢不卑,但卻隱藏不住其中的一絲傲氣。
“呵呵,你也不過三十餘歲,就有如此的成績已當屬不易,說一下吧,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消息麼?”蒼老的聲音發問道。
“報告尊者,屬性在蠻荒境內發現了天雲令!只是...”黑袍女子佐佐遲疑了一下。
“只是什麼?”
“只是天雲令卻認了一個界外之人爲主!”黑袍女子佐佐俏臉一頓,有些狠狠地道:“並且他還不是我們史前一族的人。只是天雲令乃是我們史前一族最高等的信物,我怕...”
“哦,是這樣麼?”那個聲音笑了笑:“天雲令的事情,天辰與克里斯曼那兩個老兒都告訴我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天雲令一共有三枚,其中兩枚在不久前,已經被我們族的其他兩位天才得到,並且已經認主,只要將來的族內比試,那個小子不能得勝,就跟我們史前一族毫無干系。我們也不必聽他號令...”
“可是尊者,那名小子的實力雖然不強,可是卻十分古怪,可以變爲‘龍人’一族的摸樣,也可以變爲‘血翼精靈’一族的摸樣,並且每一次變身都會有實力較大的提升,我怕...。”黑袍女子佐佐苦笑道:“我怕...到時候,我們族的那兩位天才也未必能夠壓制得住他。”
“是麼。據你所說那個小子真的很像...那個人啊!”那個神秘的身音頓了一下:“如果我們猜錯的話,他的下一個變化應該是魂魄了,是咱們史前一族的魂魄‘彼岸之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是那個人了!”
“尊者,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黑袍女子佐佐眼中的奇異光芒一閃而過,問道。
“他啊...他就是使我這一生之中第一次落敗,也是唯一一次落敗的始作俑者——穆林峰!【穆林峰,星空下第一武神,在正文第九章有講述過。】”那個聲音帶着一絲苦笑的回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史前一族有他統領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憑他的力量和智慧應該可以破解天絕棋局最後一局,‘諸神沉淪’吧!”
“他能夠破解天絕棋局的最後一局?”黑袍女子佐佐的身體一顫,不可置信的問道,腦海中不由的想到了那個時而倔強,時而冷漠並且有些無賴的身影。
“呵呵,希望如此吧,他已經把天辰和克里斯曼從天絕棋局的第一棋局,‘棋困游龍’中解救出來了。想來他即使不是穆林峰,將來的成就也必定不會太低了。”那個聲音出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了。以他的本事應該不至於會在蠻荒之內栽跟頭的。”
“是。”黑袍女子佐佐躬了躬身。
“好了,我累了!你就退去吧...”那名蒼老的聲音中,忽然透出了一絲疲憊來。
“是,尊者,屬下告退。”黑袍女子行了一禮,躬身退下。身形一閃就離開了玄靈界,回到了那個毫不起眼的山坡之上,呆呆的望着天空,目光有些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呵呵,真的是你麼,穆林峰?!...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在黑袍女子佐佐走後,那個聲音卻是又低嘆了一聲:“真的沒想到,會再次聽到有關你的消息,那個小子到底是你呢...還是你的傳人呢?可惜我被困在天絕棋局最後一局‘諸神沉淪’之中,不然我一定會親自會會你的!...唉。”
這個聲音說完,玄靈界便是恢復了一片沉寂,再也沒有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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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女子佐佐與那名神秘聲音的談話,慕雲自然不會聽到,此時的他正一邊爲胖子療傷,一邊向着大祭祀所在的方位飛速趕去。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慕雲才終於看到了大祭祀的身影。
遠遠望去在大祭司的旁邊堆積了數只野獸的身體,而菱悅則是焦急的望着四周,一旦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緊張的站起身來去看一看。
“嘿嘿,丫頭纔多大一會不見,你就擔心氣慕雲那小子了?”大祭司坐在一頭雪熊的身體之上,看着菱悅笑眯眯地問道。
“誰想他啊!他那個大爛人,誰會想他...。”菱悅臉上一紅,隨即就變得有些幽怨。
“唉,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大祭司依舊一副笑臉:“其實只要你不嫌吃虧,你們還是有繼續發展的可能的。”
“可是...。”菱悅的俏臉一紅,就要說話。
“喂,你個老而不尊的傢伙,難道就不懂不要在別人的背後嚼耳根麼!”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啊!慕雲你...。”菱悅一喜,轉過身去,可是卻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頓住,俏臉一蹦,冷哼道:“你還知道回來!”
看着菱悅的忽然的轉變,慕雲呆了一呆,旋即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