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麼多年下來,白亦一直和陰影組織保持着還不錯的關係,因爲某個蠢萌蠢萌的刺客型豬哼哼在,雙方有過多次合作,不過主要是技術支持和情報支持的互換,倒是沒請他們幫忙殺過人。
而陰影那邊也曾多次邀請刺客型豬哼哼迴歸組織,承諾給她組織二把手的高位,只是刺客妹子以目前有了喜歡的人,已經嫁人了要過相夫教子的平靜生活爲藉口拒絕了那邊的邀請,按照陰影自己的規定,這樣的刺客有權脫離組織,所以最後她只接受了一個名譽顧問的頭銜。
不過她私下裡倒也時不時的幫陰影小小的訓練下那些年輕的刺客,給自己賺了個幻影大師的名頭,還跑到白亦面前顯擺:“笨蛋笨蛋,那些孩子們現在都稱我爲大師喲!怎麼樣?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和成熟吧?”說罷,還擺出一副求誇獎,求摸頭的樣子。
那些刺客學員怕是眼瞎了纔會把這種蠢萌蠢萌的貨色當做了不起的大師吧?當時的白亦心頭只有這個想法,不過後來倒是聽說接受過她短期培訓的刺客都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很快就成爲了組織內的耀眼新星,於是幻影大師的秘密特訓便逐漸被陰影組織內部神話了起來,再送過來的學員也不再是那些蹩腳的學徒,而是各種天資聰穎的天才,或是已經成名已久卻無法再進一步的王牌刺客……
再後來,幻影大師的秘密特訓更是成爲了組織內部的一項榮譽和獎勵,只有做出了卓越貢獻,或者有着極好前景的刺客才能被送來,獎勵內容是秘密特訓的各種任務一下子變成了陰影內部最搶手的任務,把大學搞成了陰影刺客的一個秘密培訓點,後來索性每年都會以提高班的名義展開一次秘密特訓。
刺客妹子有那麼厲害嗎?白亦一度覺得這傢伙是那種和彌雅一樣天賦全點賣萌上的那種貨色啊……可不管他想不想得通,陰影就這麼大學產生了密切的聯繫,說是大學一個外圍情報機構也卜過分,而其他的虛空行者時不時找上陰影也成了很正常的事。
像巫妖這次的行動,通緝任務的接受和領獎都是陰影代爲操辦的,大部分通緝對象也是陰影的目標,而目標的位置也是陰影幫忙找的,巫妖也就是充當了一次陰影的打手,只是這種事也算是雙方各取所需吧?陰影借用巫妖的強大戰力來完成任務,而巫妖也藉此獵取一些讓白亦挑不出毛病的靈魂來完善自己的綠色版靈魂奴役者。
“你們這合作模式還挺積極向上的?”白亦有些好笑的問道,“不過你就不怕我收回聖晶石法杖?”
“我這不是付錢了嗎?”巫妖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這點錢你就想買到聖晶石法杖啊?!”白亦繼續追問。
“所以我申請分期付款。”巫妖早有準備的回答道,“我相信自詡守序派別的你,一定會接受我的請求吧?”
白亦一時語塞……有些後悔的獨自回家了,他倒是不在意錢的問題,只是聖晶石法杖是他的教女維德尼娜當初送給他的,就這麼被巫妖巧取豪奪,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也不知道維德尼娜會不會介意?
而此時大學最年輕的副院長維德尼娜,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她正滿臉淚痕,和她媽媽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母女倆方纔都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眼眶哭得又紅又腫,正相互依偎着舔舐着彼此心頭的創傷。
“好了,你現在也算是大人物了,不應該再爲這些小事哭的。”赫羅蒂夫人輕輕撫摸着維德尼娜的後背,這熟悉的感覺不禁讓維德尼娜回想起幼時哭泣的時候被自己母親安慰的情景,一時間竟是像真的小孩那般把臉埋進了母親的胸口,嘟囔着說道:“我算什麼大人物……”
“可不能這麼說的,就算我在外面,也聽說過你的名字,大學的新晉寵兒,鐵血的大院長。”赫羅蒂夫人一邊說,一邊伸手替維德尼娜拭去臉上的淚痕,“看來你那位教父很看重你呢?”
“都是那些學生亂起的名頭啦!”維德尼娜有些不滿的說着,新晉寵兒姑且不說,那什麼鐵血大院長基本是抱着惡意在調侃,雖說她長得極爲漂亮,一頭粉色頭髮更是惹眼,可因爲平日裡負責學生的管理工作,作風又是沿襲自白亦的硬派古板風格,總是在學生面前一副不苟言笑,苛刻嚴厲的模樣,所以並不受學生們的歡迎,人氣排行方面大概和她教父差不多?都是墊底級別,和彌雅,諾塔,阿蒂這些偶像級別的教授完全沒法比,可偏偏她的職位又比其他女孩高,也自然會遭到更多的惡意。
至於明明是個副院長卻被叫成大院長,這個大,究竟指的是什麼呢?
可饒是如此,維德尼娜也是經常受到粉色的情書,她還在心情好的時候耐着性子拆開看過幾封,裡面通篇都是求鞭笞,求踐踏之類的變態言論,還祈求被她穿着黑色絲襪踩什麼的……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看過這些無聊的情書了,真不知道是什麼人寄出來的……而她沒有開除那些學生,一方面是因爲校規裡沒有寫情書會被開除的規定;另一方面嘛,其他女孩總是受到雪片一樣的情書,自己一封也沒有好像也不太好?
維德尼娜是一邊洗澡一邊和赫羅蒂夫人提及這些事的,惹得這位美麗的夫人咯咯直笑,又仔細品評裡一番女兒嬌嫩的肌膚和傲人的身段,安慰道:“這些小男生並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美麗……”說罷,她竟是不知檢點的把臉埋進了維德尼娜的胸口?
“呀!媽媽你做什麼呀?!呀!不要舔呀……”維德尼娜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
片刻後,面紅耳赤的母女倆離開了浴室,換上了除了胸口之外都遮得嚴嚴實實的睡袍,維德尼娜坐在梳妝檯前,她目前則站在背後,用暖風魔法替她吹拂着那頭如同綢緞般柔順的粉色長髮。
明明是一對母女,可因爲赫羅蒂一直保持着年輕女孩般的容顏,看不見絲毫衰老的痕跡,導致兩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對姐妹花,還是一對出水芙蓉。
“說起來,妮娜你現在有喜歡的男生嗎?”赫羅蒂夫人一邊替女兒梳着頭,一邊問道。
維德尼娜連忙搖了搖頭,“沒看見合適的,而且教父在這方面的要求很嚴厲,之前有些貿然接近彌雅和嘉爾姐的小男生都被他狠狠的教訓過。”
“也是呢,能配上你如今地位的優秀男性,可是很難尋覓的。”赫羅蒂夫人低聲說着,似乎又想到了自己那不幸的遭遇,竟是沒有對白亦的嚴酷行爲表示異議,反倒是很贊同的樣子?又接着呢喃道:“這倒是讓做母親我的也很羨慕你,有那麼一位強大的人保護着你,讓你不受到任何傷害。”
“嗯,教父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維德尼娜很認真地說道,“我以後要嫁人的話,一定要找到一位像教父那般強大、睿智、優秀、又很溫柔的人。”
“這樣的人可是很難找的,不過媽媽支持你。”赫羅蒂夫人說道,她當初的悽慘經歷,讓她不同於其他貴婦一般,總想着把女兒儘快送出去。
“說起來,媽媽以後有什麼打算嗎?”維德尼娜又接着問道。
“我嗎?沒什麼打算,經歷了那麼多,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守在你身邊。”赫羅蒂由衷的回答道,“只要希望大師他不要因爲以前的事把我趕走的話。”
“教父他不會這樣做的。”維德尼娜很確定的搖了搖頭,又反問道:“你或許不知道今晚那場拍賣會意味着什麼吧?”
“確實不太瞭解。”赫羅蒂如實的說着,她只是出席了那場拍賣會,看見很多人拿出鉅額的財產去換取那張薄薄的號碼牌,並不太瞭解這其中的深意,帶她前來的人販子也沒有說明。
於是維德尼娜便告訴了她大學的贊助生制度,在得知了當時在場的幾乎是帝國最頂端的權貴階層,得知了他們付出大量財富僅僅只用換取一個名額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出現究竟有多大價值。
“居然用如此寶貴的名額來交換我這個骯髒的罪人嗎?”赫羅蒂在心頭自問道,並習慣性的用在貴族豪門和墮神裡養成的思維模式進行了一番腦補:希望爲什麼要這樣做?是單純的爲了維德尼娜?還是說覬覦着自己的身體?
她依舊記得十年前與白亦那兩次短短的接觸,雖說看不見對面的眼睛,但她也本能的感覺到了某種與其他男人同樣的慾望,雖說沒有那麼強烈,還顯得十分矜持……
那如果他也向自己索求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拒絕嗎?這會不會影響到維德尼娜的將來?迎合嗎?這豈不是又回到了當年最壞的情況?
同樣善於腦補的赫羅蒂夫人陷入了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