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被莫以辰這樣子搞得有些接受不了,肉麻的很。
她蹙着眉頭,微微的緊擰着。可她越是這樣,莫以辰越是喜歡。
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是覺得這就該是自己老婆。
……
事畢,莫以辰摟着她,鍾情微閉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樣子,莫以辰呵呵的笑着:“累了?”
鍾情都要睡着了,她很困,快累死了,莫以辰看她半天沒什麼反應,去浴室擰了毛巾給她擦了下,才抱着繼續睡覺。
早上他走的時候。鍾情也沒有爬起來,還躺在被子裡呢,根本動不了,倒是莫以辰穿上襯衫,斜看着牀上一點睡相也沒有的人,有一點他很確定,鍾情肯定上輩子是豬。
莫以辰呵呵的笑着,很無奈:“老公要上班了,當老婆的竟然還這樣舒舒服服的睡覺?”
鍾情翻了個身子想假裝聽不到他說話,是誰害得她現在必須躺在牀上的?
她的腰都要斷了,腿也要斷了。
“不是吧,困成這樣?”
鍾情強烈的抗議,她順手拿着手裡的枕頭照着莫以辰就砸了過去,被莫以辰輕鬆的接着。甚至還向前走了一步。
心情大好的調侃用被子蒙着頭的人:“怎麼。這是一大早的就拋繡球招親,接下來是不是該洞房……”
鍾情覺得莫以辰吵死了,緊接着又將另外的一個枕頭砸了過去,莫以辰很是輕鬆的就避開了,他坐在牀上:“快起來給我打領帶。”
美好的早上,老婆親手打好了領帶送着丈夫出門,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其實,他什麼都不需要她做,不需要她賺錢,不需要她聰明,不需要她大方得體,只要她能讓他喜歡。
鍾情無奈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用被子圍着自己。上手去扯他脖子上的領帶。將人拽了過來。
“你就是嫉妒我可以睡懶覺是吧,明知道我領帶打的沒你好,還讓我弄……”
鍾情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些,整個人的表情還是迷迷糊糊的,動作慢吞吞的。
莫以辰以前可沒少嫌棄的說她領帶系的不好,就是最簡單的系法都弄的不好。
鍾情的手指白嫩白嫩的,系領帶的時候,不時的碰到他的喉結,莫以辰下意識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拽着她的手指咬了咬,鍾情縮了回來自己的手:“別鬧了,不是早上還有事情嘛……”
鍾情這會也被他折磨醒了,睜着眼睛,認認真真的給他繫着領帶,可這人不正經起來,你怎麼說都是沒用的,莫以辰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帶,鍾情傻愣愣的看着他,就知道他嫌棄自己打的不好,可也沒必要這麼粗暴吧。
一把就揪開了,她這忙活了半天呢?
莫以辰襯衫上的扣子跟着掉了兩個,低頭,臉貼在她的臉孔上:“不去了,陪着你好不好?和你就待在牀上……”
又在說瘋話了,鍾情趕緊的要跑,卻被他拽着腳給拽了回來。
“你跑什麼?”
鍾情睨了他一眼,廢話,你這樣說,我能不跑嗎,我又不是傻瓜。
“莫以辰,能不能請你恢復正常一點,清醒點吧……”
他這樣也怪嚇人的,就好像什麼附體了一樣的,鍾情覺得現在莫老爺變得不像是莫老爺了,倒真成了莫公子,瞧瞧這樣子,那是老爺該有的。只是,鍾情一個早上哪裡都沒有去上,真就待在牀上。
鍾情覺得現在沒法心平氣和的面對莫公子,你說都馬上要奔四的人了,咱能不能正經點,難道他真想鐵杵磨成針?
鍾情正在心裡抱怨着莫以辰已經換了一身,完全是斯文敗類的最佳典範,走過來親親她的臉蛋。
“我走了,自己記得吃東西,晚上等我回來。”
在一月份快要過完,年味愈濃的時候,楊小桃終於想起了這個被自己冷落了一個多月的女兒,她做夢夢到連鍾情也要離她而去了,那種重複的揪心疼痛讓楊小桃從夢裡醒來,跑到鍾情房間裡,看着空了已久的房間哭了起來。
第二天就主動給鍾情打了電話,鍾情自然不能不回家一趟,那是自己的老媽,能說斷就斷的?
血緣是一份很奇妙的東西,你恨她,恨死了,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在看見她一眼,離她遠遠的,可有的時候她難過的時候你恨不得能替她受,楊小桃從自己那個夢裡驚醒,確切說是哭醒的,就想着,真要是那樣自己願意去替自己這閨女死,她寧願她死了,只要她小情能活的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楊小桃這一個多月不見蒼老了許多,本來白了一半的頭髮現在全白了,人也瘦了,整個人看着就沒精神,看到鍾情回來的時候就抱着鍾情哭,哭老大命苦,也哭自己冷落女兒這麼久是魔怔了。
當時再恨,總是母女,一家人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楊小桃能原諒鍾情,可是不見得會原諒莫以辰。
爲什麼?
鍾情是她閨女,莫以辰和鍾情離了婚,什麼都不算,親戚一欄,好像沒有前女婿這一項。
“小情啊,媽知道,以前的事都是媽錯了,媽太作,作死了老大,媽愛慕虛榮,媽不對,媽現在想通了,我們就是小老百姓,攀什麼富貴,一家人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好,什麼王子墨呀,莫以辰呀都不適合你,小情,以後你就找個門當戶對的安安穩穩過日子,小情,媽不能再害你了,媽有錯,媽改,媽真的改!”楊小桃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卡,那是鍾情離家前留下的:“這錢你自己留着吧,媽不需要,媽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你爸的賠償金還有你大哥的,那給凱凱留着以後上大學,、真的,媽什麼都想通了!小情呀,媽現在就想我們一家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答應媽媽,不管是莫以辰還是王子墨,我們都不要再見了,好不好,找個可靠的人,我們好好過日子,媽肯定不給添亂,拖你後腿了。”
楊小桃握着鍾情的手,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鍾情心裡難受,可是看楊小桃這樣,雖然是放下大哥的死了,但是現在提莫以辰,難免再勾起她傷心,只能先暫時的答應。
楊小桃的精神很不好,人真是是垮了,鍾情在家裡陪她,這一住就是半個多月,她想給楊小桃說自己和莫以辰的事,可看楊小桃因爲大哥的事,受刺激太大了,鍾情真怕她媽萬一再氣出什麼病來。
莫以辰讓鍾情回琅邪山,鍾情這實在離不開,別說琅邪山了,店裡她都沒去過。
莫以辰肯定不滿意了,就覺得鍾情這根本就是誠意不足,現在已經是二月了,真沒有多少時間了,她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莫以辰的車子停在外面,把鍾情叫了出來。
鍾家大哥出事後,鍾天現在天天在家裡陪着楊小桃,莫以辰自然是不敢貿然翻牆,只能在附近等鍾情出來。
“還是沒有和你媽說我們的事情?”莫以辰問。
鍾情無言以對,但是莫以辰這個質問的態度她有點不喜:“再等等吧,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莫以辰轉過頭看着鍾情,“那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鍾情低聲道:“沒什麼要說的。”鍾情轉過身背對着莫以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爲自己辯解。
“鍾情,你這是要放棄我們的感情?還是你現在要和我玩什麼愛情遊戲,或者說你覺得我是你可以隨便玩弄的人。”莫以辰的聲音裡充滿了質問,也充滿了失望。
鍾情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實話,她真的很爲難,醫生說楊小桃的情況不能再受刺激,她不想辜負莫以辰,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楊小桃變成瘋子,怎麼都是自己的母親,她能捨得?
鍾情就覺得老天可真愛和自己開玩笑,她和莫以辰離幸福就一步之遙,就那麼一步,可就是這麼艱難。
她想逃,才跨出半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鍾情的淚水在也忍不住地往下滴,“放開我。”鍾情掙扎着想甩開莫以辰的手。
“你放開我。”鍾情甩不開莫以辰,反而被他一把摟在胸前。
鍾情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在這個時候迸發,“放開我,放開我。”她甚至開始用拳頭去砸莫以辰。
莫以辰一手將鍾情的頭按在胸口,一手撫摸着她的背,“你到底想要怎樣?”話裡滿滿的無奈。
鍾情因爲他這句話心裡更是難受,恨恨地將眼淚擦在莫以辰的襯衣上,“莫以辰,你混蛋,我什麼時候和你玩愛情遊戲,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莫以辰親了親鍾情的臉蛋:“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先會瘋了!”
因爲快要過年了,路上人來人往的,確實不太好說話。
“今天晚上跟我回琅邪山,我有話要和你說!”
“不行,今晚不行,我出來的時候沒和我媽說!”鍾情有些內疚的看着莫以辰。
“對着我,需要這麼內疚嗎?”莫以辰擡起鍾情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
鍾情說不出口的話,在她漂亮瀲灩的眼波里,都明顯的表達出來了。
“你說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被你這麼個丫頭這樣折騰?”莫以辰沒有好氣地道。
鍾情更覺得內疚道:“是,都是我不好,我上輩子一定是燒了高香,才遇到你,所以,我下次一定要去廟裡多燒些,爭取把我下輩子都安排好了。”
莫以辰攬了鍾情的腰,替她理了理剛纔被風弄亂的頭髮,“燒香的事不急,你想去,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我陪着你,不過,鍾情,我不能再等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知道的,嗯?”
“鍾情,如果我不逼你做這個決定,你打算我們兩個就這樣一輩子,還是等熬盡了感情,然後彼此各奔東西?”莫以辰問,很嚴肅,愛情不是他生命中的主旋律,他不是沒有愛情不能活的人,他雖然是專情,可也不是非她不可,這點莫以辰很清楚。
但爲什麼還要給鍾情機會?人的一生中難得遇到一個閤眼緣的,能找個自己喜歡的,自然要盡力爭取。
鍾情這個時候絕對不敢承認後者她的確想過,甚至是不止一次的想過,但是一輩子這樣她真的沒有想過,她比誰都想要那個婚禮,比誰都想做他的四月新娘。
“我也在努力,我這幾天一直陪着我媽就是想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說這件事,真的,你再給我點時間。”鍾情兩手拽着莫以辰的衣服,她怎麼會捨得離開他。
“好吧,我再多給你一些時間,鍾情,不過,二月很短的,你知道!”莫以辰捧起鍾情的臉蛋,揉了揉,他真的很想她。
冬天的時候會讓人更孤獨,更想念一個人。
鍾情只覺得壓在心頭的石板,越來越重,她讓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局面,一邊親情,一邊愛情,當一個人真的面對這樣選擇的時候,也不是誰都能痛快的做出決定的。
天色陰沉,寒風呼嘯,鍾情覺得自己的心比這天氣還要寒冷。
“今晚回琅邪山住吧。”莫以辰的脣抵在鍾情的脣上。
鍾情頓時又爲難了:“我出來的時候說一會就回去的!”
“我先回去,給我媽商量好了,明天,最晚後天,我就去琅邪山等你,你一下班就能看到我,好不好,求你了。”鍾情小手不停的做拜託了的手勢,然後在莫以辰的臉頰上重重地“吧唧”了一聲,然後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跑,她不敢回頭看,她怕看到莫以辰對她失望的樣子。
鍾情給楊小桃說自己必須要出個外景,需要幾天,然後假模假樣的收拾行李出門。
鍾情那天上午就過去了,房間很整潔,估計她沒在的這段時間莫以辰也沒有在這邊住。
一個人在山上住這麼大的房子,確實冷冰冰的。
鍾情討好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都是莫以辰喜歡吃的,記得他們剛結婚那會,莫以辰爲了刁難鍾情,就是點了這十個菜,都是大菜,真的要好費一番功夫,又是煎又是炸的,鍾情好容易做完,趕緊上樓衝個澡,這一身油煙味的,她可不敢往莫以辰身邊湊,絕對惹他嫌棄。
鍾情在廚房忙活一下午帶收拾房間的確實有點累了,吃完飯沒有立刻收拾桌子靠在沙發上休息。
莫以辰最近很體貼,不但會主動做飯,還會收拾廚房,收拾的很乾淨。
鍾情這會是想莫以辰幫自己分擔一下,兩個人一起做家務是很有情趣的一件事,有時候感情的培養並不一定是在牀上。
莫以辰洗碗的樣子更迷人些,很居家,臉上的線條也會柔和許多。
哪知莫以辰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去洗碗,等你什麼時候把婚復了,以後家裡的碗就換我來洗。”
“爲什麼呀?”鍾情嬌嗔道,連耍嗲都用上了,“老爺,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莫以辰硬下心腸絲毫不理會,“又不是我老婆,我爲什麼要憐香惜玉,你要是嫁給我,我天天抱着你都行。”
鍾情吐舌,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他憐香惜玉,就是個糙老爺們,哼!
不過,這次鍾情只能認命,確實是她不對,她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找機會給楊小桃說。
商人的本性就是壓榨,這麼多天沒見着人,心裡自然有氣,完事後鍾情無力地蜷縮在牀上,看着一旁斜靠在牀頭,在電腦上忙碌的莫以辰,真是佩服莫以辰的好體力。
鍾情眼睛也不眨地看着莫以辰認真工作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剛纔窮兇極惡的人和眼前這個人是同一個人。
鍾情用腳尖在莫以辰的小腿上輕輕地上下劃拉了兩下,莫以辰便一心二用地將一隻手伸入了被子裡,在鍾情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又捏了一把。
鍾情一把打掉莫以辰的手,將被子拉到胸口,用手肘支撐住身體微微擡起頭來,“真的難以想象莫以辰私底下盡然是這樣一個人。你公司的員工一定無法想象吧?”鍾情嘆道。
莫以辰在發完email後,合上電腦,低頭看着鍾情笑道:“所以你應該很榮幸,只有你可以見到我的每一面,我不介意讓你多瞭解我一些。”
鍾情吐了吐舌頭,嘟囔道:“我纔不要呢。”
鍾情在琅邪山住了快一個禮拜,也擔心家裡,爸爸走路不便,楊小桃現在身體也不好,凱凱還是個孩子,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二哥要上班,還要顧家裡,真的是壓力大,鍾情也很心疼,你說這麼一大家子人能不操心嗎?
鍾情要走,莫以辰自然不太高興,理解是一回事,但不好意思,他做不到和顏悅色的看着自己老婆又留給他一個沒有溫度的大房子。
時間一溜煙的跑,過了臘八後,感覺這還沒緩過勁呢就到了大年二十六了。
“談了嗎?”莫以辰忍耐住脾氣。
“沒。”鍾情的回答還是一個字,低着個頭,明顯的底氣不足。
“鍾情!”莫以辰幾乎是用吼的在喊鍾情的名字,帶着幾分明顯的怒氣:“你到底在拖什麼?”
鍾情下意識的有些緊張,換了個手接電話:“我這幾天已經在準備了,趁着過年的時候她心情好,我一定說,我已經給我二哥說了我們的事,我二哥答應幫我說話的,真的,你再給我幾天好不好,就幾天······”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莫以辰就覺得在電話上根本說不清楚,鍾情什麼樣人他太瞭解了,在她家人面前就永遠硬氣不起來。
“我和凱凱在外面買年貨。”鍾情道。
“什麼時候過來?”莫以辰沒有因此大發脾氣,這讓鍾情心裡多少覺得沒那麼怕,說實話最近和莫以辰在一起還真是挺“壓抑”的,莫以辰最近一直就在生氣,雖然也體貼,但那臉色可真不好看。
“爲了等你,我現在都還沒吃飯。”莫以辰沒生氣,語氣平靜的很。
鍾情知道他胃不好,醫生交代過,保養胃最好的辦法就是飲食正常。
“對不起,我····我送凱凱回家,馬上過去!”
鍾情的腦海裡立即就浮現出老爺一個人憂桑的在樓下沙發上坐着的落寞身影。
她像是怕莫以辰生氣又重複了一句:“那你等着我,我馬上去。”
莫以辰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收了線之後嘴角輕輕翹起,果然三十六計中最好用,被用的最多的就是苦肉計,他打那麼多次電話讓鍾情回去,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答應的這麼利索的。
看來,有時候還得示弱一下,鍾情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莫以辰抓起辦公桌上的鑰匙,心情好的很,開車從莫氏到琅邪山可比鍾情家裡到那近多了。
鍾情到的時候,莫老爺果然是坐在沙發上,憂傷,孤獨的很。
鍾情趕緊過去,想給他倒杯水,可惜,家裡都沒住人,連杯熱水都沒有,趕緊把飲水機打開,走到莫以辰面前:“我給你叫外賣好不好,你想吃什麼,意麪好不好?”鍾情看着莫以辰的樣子就更內疚了。
“先我倒杯熱水。”莫以辰拉着鍾情的手。團找共圾。
“是不是胃不舒服,以後怎麼都要按時吃飯!”
莫以辰不動神色:“老毛病了,沒事!”
“這怎麼行,有沒有藥,我去幫你拿!”
“不用,你陪着我就好!”莫以辰收起渾身的煞氣,這會看起來脆弱無比。
鍾情給他倒了杯白開水,又打了電話叫外賣。
鍾情就覺得內疚,男人哪裡是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人,年底工作忙,她又沒在身邊好好叮囑的,肯定是胃病犯了,皺着眉頭,手放在莫以辰的肚子上,“有沒有好點?”
“好點了,鍾情,等人的感覺很不好。”莫以辰捉住鍾情的手,看鐘情這樣緊張,他心裡的那點怨氣也散了,她還是很關心他的。
他低頭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眉毛,眼睛,然後停留在她的嘴脣。
這樣的溫存讓彼此所有的罅隙都消失無縫了,因爲兩個人靠的很近,鍾情的睫毛輕輕的掃在莫以辰的臉上,像柔軟的羽毛一樣撥弄他的心絃,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