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忘塵到來,大殿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到了他的身。
君慕青滿面淡然,目光微微望來,眼盡是淡漠之色。
“果然是君家麼……”
莫忘塵微微皺眉,自己纔剛剛離開外院,脫離趙志大長老的庇護,來到了內院之,沒想到,君家,這麼快找門來了。
“莫忘塵,你可知罪?!”
在全場沉默的同時,卻只見,那坐於君慕青對面的君峰,站起了身子,化靈境七重的威壓釋放,全然朝着莫忘塵壓制了過來。
“敢問君峰長老,我有何罪?”莫忘塵看着對方,冷冷迴應。
“哼!”
君峰冷哼了一聲,“鍾彬乃是內院的弟子,是你的師兄,然而你卻在此次考覈之,將他殺害,不僅如此,連同本次一起參加考覈的君耀,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不尊兄長,不敬同門,甚至痛下殺手,按照學府規矩,當廢除修爲,逐出學府!”
“不尊兄長?不敬同門?”
聽得君峰的話語,莫忘塵冷冷一笑,眼盡是不屑之色,“鍾彬受人之命,前來暗殺於我,若非我有實力的話,早已死在了他的手,我憑什麼尊他爲師兄?”
“君耀乃是外院星翼閣的閣主,星翼閣每年都打壓新入府的弟子,這一點,想必在座的各位,我清楚得多了吧?”
“這種人,值得我去敬?而且鍾彬受誰人之命暗殺於我,君峰長老,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
莫忘塵振振有詞,話語間,面色微沉,目光死死的盯在君峰的身。
“胡說八道!”
君峰面色極爲難看,而後冷哼了一聲,“殘殺同門,還死不認罪,莫忘塵,光憑這一點,你便已經百死莫辭!”
“如今,我已是內院弟子,即便有罪,也需內院長老層,才能對我降下懲罰,君峰,你一個外院執事長老,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莫忘塵直視對方,沉喝道。
“你!”
君峰肺都氣炸了。
“肅靜!”
然而在此刻,大殿正首之,大長老的聲音淡淡傳揚了下來,他看向莫忘塵,“不管怎麼說,殘殺同門,此乃學府大忌,莫忘塵,你可認罪?”
“我若認罪,君耀與鍾彬率先對我下殺手在先,此事,學府可會追查?”莫忘塵看着大長老,問道。
大長老沉默片刻,而後淡淡迴應,“他們兩人已死,死無對證,無證可查!”
“如此說來,學府這是鐵了心的要降罪於我了?”莫忘塵站直了腰桿,看着大長老,“便是因爲,君家勢大,君慕青,是院長的弟子,所以,學府要無條件的,爲君家出頭麼?”
“學府從不爲誰出頭。”大長老搖頭,看着莫忘塵,也是站起了身子,“相反,我雲楚學府,行事向來公正,即便君耀與鍾彬殺你在先,但他們並未得手,所以,即便他們有罪,也需要讓學府來懲罰,而不是你個人,能夠隨意將他們斬殺。”
“敢問大長老,如若我不殺他們,而他們殺我,假如已經得手了的話,那麼此刻,學府是否會降罪於他們?”莫忘塵問道。
“會!”大長老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麼請問,如若是君家,亦或者,君慕青以院長弟子的身份站出來,保下君耀的話,那麼他會面臨怎樣的處罰?”莫忘塵再次問道,目光直直的盯在大長老的身。
聽得此話,大長老皺起了眉頭,並未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起來。
莫忘塵冷笑,“恐怕,學府最多小懲一下,便也不了了之了吧?畢竟,君耀是君家的人,君家勢大,而我,不過是方天城內,一個小小的莫家子弟,學府不會爲了我,而去得罪君家,得罪未來的太子妃,是麼?”
“不錯!”這一次,大長老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如若一個人,她擁有足夠強大的能量,那麼,便也能夠改變一些所謂的規則,這種規則,往往都是爲強者而制定的。”
君慕青被內定,成爲了雲國的太子妃,這一點,在場的人,大都已經知道。
如若君慕青,要力保下君耀的話,那麼大長老絲毫不會懷疑,學府必然不會真的降罪於君耀。
畢竟,雲楚學府,本身是隸屬於皇室的勢力,君慕青成爲太子妃,日後,便等同於,是成爲了雲國之皇后,從某種角度而言,日後的雲楚學府,她有着足夠的話語權,發號施令!
“那麼敢問大長老,如果,我不僅僅只是方天城莫家,一個小小的子弟,而是還有着另外一層身份,不知道這一層身份,是否也可以讓得學府,不降罪於我呢?”
莫忘塵看着大長老,面色也是在此刻變得淡然了下來。
“什麼身份?”大長老微微皺眉。
莫忘塵一笑,而後至懷,將一枚令牌取出,亮於人前。
“這是……”
當看到那一枚令牌的時候,大長老目光頓時眯了起來,“丹師聯盟,三品煉丹師的憑證?!”
“你是三品煉丹師?!”君峰面色頓時一變,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忘塵手的令牌。
同樣的,君慕青也是在看到令牌的剎那,內心震動,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當日,駐顏丹被放出來拍賣時,莫忘塵也去參與了那場拍賣會吧,而且,還是進入的二層閣樓。
那時候的君慕青,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爲何一個小小的莫忘塵,能夠有着資格,進入拍賣場的第二層所在。
現在,她明白了,原來,莫忘塵竟是丹師聯盟,一名達到了三品層次的煉丹師!
三品煉丹師的身份,加之對方,凝脈境時,體內凝聚出了五條靈脈,這般榮耀,連她自己,都難以企及,更重要的是,現在的莫忘塵,也才只有十八歲的年齡,這等天賦,光是想想,君慕青都覺得恐怖。
這一刻,君慕青眯起了雙眸,眼寒芒閃逝,她在莫忘塵的身,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脅。
如若莫忘塵不除,日後,將是對自己,甚至是對君家的一種潛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