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隱龍居大門口。
“陳東!”
“陳東!你給我出來!”
“有本事坑我爸爸,有本事你出來啊!”
許晉恆踉踉蹌蹌,指着大門,不斷地咒罵。
此時,隱龍居之外的香江勢力各方眼線,就差點沒抓把瓜子看熱鬧了。
這幫人奉命,長期蹲守在隱龍居附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隱龍居門口撒野。
許晉恆這邊罵罵咧咧地不停歇,這不知道的,還以爲陳東是刨了他的祖墳。
很快,福伯帶着幾個家丁走出來。
“陳東呢,你叫陳東那小子出來,我今天跟他拼了!”許晉恆這一開口,酒味沖天。
5米開外的福伯都能聞到。
作爲隱龍居的管家,福伯雖然不接觸外面的事情,卻是十分機警。
福伯朝邊上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家丁立刻衝上去,一左一右地架着許晉恆的胳膊,直接把人朝着隱龍居里面擡。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讓陳東來見我。”
聞言。
福伯笑呵呵地說道:“許公子,你不是想見我們老闆嗎?我們老闆就在裡面!裡面請!”
說話間。
許晉恆已經被兩名孔武有力的家丁架起來,不由分說地朝屋裡拖。
砰!
一聲悶響。
隱龍居大門關閉。
遠處各方勢力的眼線,紛紛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能夠看到香江船王之子許晉恆在隱龍居鬧事,這樣的事情,足夠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隱龍居會客廳,陳東坐在沙發上,目光卻看着門外的方向。
片刻間。
兩名家丁拖拽着不斷叫嚷的許晉恆來到大廳。
當許晉恆看到陳東時,腳步踉蹌,差點沒直接倒在地上。
“哎,許公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福伯見狀,急忙順勢扶住了許晉恆。
許晉恆卻不管不顧,不斷揮舞着手臂,朝陳東大聲怒罵:“陳東,你這個卑鄙小人!”
“威脅我爸算是什麼本事,事情是我惹出來的,你有本事就衝我來啊!”
“你不是很厲害嗎?來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
陳東眉頭緊鎖。
第一反應就是許晉恆是來找茬。
如果沒有船王這方面的關係,就衝許晉恆這一臉找死的樣,陳東也會成全他。
不過,許晉恆是許士勳的兒子,又另當別論。
同時。
陳東心裡隱隱覺得並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這時,福伯開口:“老闆,咱們門口那邊有不少看門狗,我怕他在外面瞎嚷嚷,鬧出什麼亂子來。這才自作主張,先將他給弄進來。這,沒耽誤您的事情吧?”
此刻,福伯也是頗爲無奈。
按照隱龍居的規矩來說,沒有陳東開口,福伯也是不可能帶人進來的。
可是剛纔那陣仗,也是事發突然。
許晉恆酒氣沖天,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胡咧咧什麼有的沒的。
陳東聞言,擺擺手說道:“福伯,你做得很好,出去守着吧,我跟他談談。”
福伯點點頭,帶着兩名家丁離開。
大廳內,只剩下陳東和臥龍,以及耍酒瘋的許晉恆。
這時,許晉恆一反常態:“陳東,我服了,我服你了還不行嗎?你要看我不順眼,就衝我來,別坑我爸,算我求你了!”
說話間,許大公子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陳東面前。
陳東一怔,眉頭皺得更緊。
臥龍見狀,急忙衝過去將許晉恆拉起來。
陳東嘆了一口氣,詢問:“到底怎麼了?你說人話。”
許晉恆聞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怒罵道:“怎麼了?你還不知道怎麼了?”
“你非要逼着我爸幫你運東西,現在西方資本力量和島國力量在搞我們!你知不知道,自我來找你之前,我們家收到了多少合作商的合約終止書!”
許晉恆哭喪着臉,繼續說道:“20億!一夜之間,我們家就得損失20億!這還只是開始!”
聽到這樣的話,陳東終於明白問題的關鍵。
殃及池魚!
說白了,西方資本動用手裡的資本,打壓一切和陳東有往來的公司和個人。
這也是漂亮國一貫的手法。
只是在這個年代,由於信息並不發達,很少有人見識到罷了。
在搞清楚情況之後,陳東心中冷笑。
許晉恆這個坑爹的貨。
你以爲向西方資本妥協,就能生存?那也太天真了。
作爲重生者,陳東太瞭解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西方資本。
只要不遂他們的心願,第一步是打壓,第二步就是吞併,直到他們徹底掌控這個領域爲止。
想要突破這個枷鎖,一開始就要強硬到底。
想到這裡,陳東看了一眼臥龍。
臥龍心領神會,他猛地擡手,一擊劈掌直接劈在了許晉恆的後腦。
許晉恆悶哼一聲,翻着白眼被臥龍給打暈了。
臥龍順勢扶住許晉恆,隨即問道:“老闆,接下來怎麼辦?”
陳東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淡淡地說道:“把他送回去。”
“好的,老闆。”
臥龍去送人,這邊還有老虎和狐狸,倒也不會鬆懈隱龍居的守衛。
兩人走後,陳東端着茶杯有些出神。
船王的這件事情,畢竟是受到他的連累。
無論如何,陳東也不會坐視不理。
首先,許士勳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損失了20億。
錢,沒了還有機會賺。
可此時許士勳得罪了兩大資本力量,以後的合作也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
其次,許士勳如今的局面,確實是被陳東牽連造成的。
“希望船王能支撐過這段時間,日後,我肯定是要好好彌補他的損失,卻不是現在。”
陳東剛剛清算過手上可以調動的資金。
然而,這筆龐大的資金流,還不足以完美應付狙擊英鎊的事。
此時,距離必贏局面的資金還有缺口。
換言之,陳東想要彌補船王岸邊的損失,就必須成爲這次英鎊狙擊事件,最終的勝利者。
思來想去,陳東直接撥通了李小曼的私人電話。
很快,電話裡傳來李小曼慵懶的嬌笑聲。
“陳生,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想姐姐了嗎?”
“咳咳......”
陳東輕咳一聲,正色道:“李姐,談點正事。”
“有筆生意需要面談,明天我去總裁辦公室找你,有空嗎?”
“哼,你找我,我當然是有空了。”
李小曼一笑,言語之間的挑逗卻是不減分毫。
陳東干笑兩聲:“行,明天我去你辦公室找你。”
“隨時歡迎。”
“那就不打攪李姐休息了。”
話罷,陳東便掛斷電話。
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和李小曼閒聊。
畢竟,船王許士勳那可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另一邊。
李小曼看着傳來忙音的電話,怔怔出神。
“談生意?”
“有點意思!”
陳東掛斷電話沒多久,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這通電話是許士勳打過來的。
算算時間,正好是臥龍將人送到了許宅。
“陳生,犬子又給你添麻煩了,這孩子……”
陳東聞言,淡笑道:“許老,您別放在心上,要不是他來,我恐怕還不知道,您爲了與我合作,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許老您放心,這件事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絕不會讓你有損失。”
“陳生,我沒這個意思,既然是咱們說好的事,這就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必掛懷。”
許士勳呵呵一笑,並未把陳東的話當真。
就像他自己說的,爲了華夏,損失點金錢又算得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