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去醫院!你爸他們到底在哪所醫院?”
“十峰山醫院。”
“十峰山?不就在你家附近?十峰山那邊還有個醫院嗎?”
蘇楠不解的問道。
蘇楠只知道十峰山在本市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景點,也去玩過幾次,卻從來沒注意到那還有家醫院。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在那所醫院。”
餘姝難過的說着。
她倆隨後來到一家醫院,看起來十分的清靜。
醫院的門口有個牌子,上面寫着“十峰山醫院”。
“這裡還真有所醫院,居然從人家的居民區穿進來的,難怪我沒注意到過它!”
蘇楠跟着餘姝繞了繞,看到了這棟醫院詫異的說道。
蘇楠走了進去,發現這個醫院的大廳十分奇特,居然沒看到什麼人。
沒有平常人來人往的感覺,更像是一所廢棄的醫院。
跟着餘姝一起上樓去,蘇楠這才撞見一兩個人。
“這所醫院好冷清啊,跟我平常見的太不一樣了。”
連值班的護士都沒看見一個,蘇楠詫異的說道。
此時餘姝滿腦子都是父親將人按摩按癱了,一心朝着電話裡母親交代的病房走去。
看着餘姝走的那樣着急,蘇楠也來不及多觀察這家醫院,緊跟在餘姝的身後。
醫院的走廊兩邊都是房門,蘇楠覺得這裡倒更像是公寓。
當餘姝推開一扇門進去後,蘇楠也跟了過來。
此時病房裡只有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胖胖的,戴着個墨鏡,坐在病牀旁的一張椅子上。
“爸!我媽呢?”
餘姝走到男子身旁哭着問道。
“你媽一大早陪着他們又去做檢查了,嫌我太礙事,就讓我在這裡等着。”
男子沙啞着聲音說道,意識到還有人來,便問道,“你朋友也來了?”
蘇楠喊了句,“餘叔叔好。”
男子點了點頭,“你好。”
“爸,你怎麼會把人按癱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餘姝有些責怪的語氣問道。
她知道,要是真的把人弄癱了,別人肯定不會輕饒他們。
“他說他有頸椎病,我就按照正常的手法來的,按摩這麼多年,還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他是第一個出意外的。”
餘姝的父親有些委屈的說道。
餘姝着急的跺着腳,“哎呀,爸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們家要賠多少才能讓人家放過我們!”
“真的是把人按癱了嗎?”
蘇楠冷靜的問道。
“當時那個人就不能動彈了,跟他說話他也不吱聲,送到了大醫院的檢查,說是癱了。”
餘姝的父親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大,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小了不少。
“爸!那我們怎麼辦!”
餘姝的聲調一高,就讓男子身體輕顫一下。
蘇楠看着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十分害怕着下一秒的批評。
蘇楠瞭解餘姝的家境,如今按摩店也不能開張,要想賠錢都成困難了。
就在此時,一箇中年大叔將一個男人抱了進來,放在了病牀上面。
“我外甥好好的一個人,被你這個庸醫搞癱了,告訴你,他下半輩子就靠你們養了!”
中年大叔指着餘姝的父親兇狠的吼道。
“你們要把我兒子伺候的好好的,另外還要賠我們一百萬!”
一旁的燙着一頭短捲髮的婦女咬牙切齒的喊道。
聽到女人的話,餘姝心裡難受極了。
當餘姝的母親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來時,餘姝大喊了一聲,“媽!”
隨後朝着母親跑過去。
“這就是你們的女兒吧!養的怪好的啊!”
短捲髮婦女一把抓住了餘姝的胳膊說道,“你們要是賠不起錢,我就想方設法讓你們這個女兒也癱了!”
短捲髮婦女的話讓餘姝的母親當是淚水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落。
餘姝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賠不起錢也行的,我可大發慈悲減去一半,賠個五十萬吧,前提是把你們家這個女兒嫁給我兒子!”
“我們女兒才十幾歲,你們家這兒子都三十多的人了,讓我們嫁女兒到你們家,是怎麼想出來的!”
餘姝的母親難過的說道,“就算是那樣,五十萬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三十多歲的人還沒結婚,是不是之前就有什麼問題啊?”
蘇楠懷疑的看了一眼牀上的男人,隨後質問道。
病牀上的男人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精神看起來也像是有問題的人。
蘇楠看他的狀態也不像近些天才有的病症。
“你跟小姑娘說什麼呢!我兒子怎麼可能有問題,他是心不在結婚上,年紀輕輕的還有好多事業要奮鬥!”
“就這樣一個擁有大好前程的人毀在了他手上!”
旁邊的中年大叔指着餘姝的父親責備道。
“就是,我這麼好的一個兒子就這樣毀了,要不是他現在癱了,我纔看不上他家的丫頭!”
短捲髮婦女不屑的說道。
本來還以爲是個冷清的醫院,沒想到就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病房外居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大概是整棟樓都安安靜靜的,唯獨這個房間太過吵鬧。
圍觀的人有的皺着眉嫌棄着裡面這羣吵鬧的人。
有的是面部平緩,只是來湊個熱鬧。
有的有些擔憂,似乎是看懂了病房裡的情況。
“他家的店子是你們派人去砸的嗎?”
蘇楠的視線從病牀上男子身上移開,望向了中年大叔問道。
“是的!剛開始這個瞎子死活不認賬,我們不這樣做,他還繼續耍賴皮!”
男子義正言辭的說着。
“我沒有不認賬,我只是讓你們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檢查,你外甥當時躺在我店子裡,你們就非要我先承認這一切都是我乾的,才肯送人去!”
餘姝的父親委屈的說道。
“我也沒對他太用勁的按,怎麼就把他弄癱了!我實在想不通,就堅決沒同意承認這件事,你們倒好,二話不說就找人來抄我店子!”
餘姝父親氣的身體發顫的繼續說着,“我是擔心人拖得時間太長,出了大問題纔不得已承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