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女兒還在學校好好的讀着書,怎麼可能受這麼嚴重的傷躺在這!我要去學校找我女兒!”
何母說着當場就要從病房離開。
何父也跟着何母一起想要離開。
但守在這裡的警察和何田田的班主任立刻去拽住了他們。
“你們回去也找不到她,我們經過了嚴密的排查,這個人就是你們的女兒何田田!這裡是她出事時的照片。”
說着這個警察將照片遞給了何田田的父母。
照片上在過於血腥的部位都進行了模糊處理。
看着照片上那個人身着的衣服,何母一眼認出來,這果然就是女兒。
一想到女兒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何母嚇的當場暈了過去。
何父也不知所措,腦子頓時懵了。
就在何母稍稍清醒一些的時候,她立刻衝向了何田田的班主任。
拽着何田田班主任的衣領就開始錘了過去。
一旁的人趕緊拉住了她。
“王秀花!冷靜點!”
何父看着她去打班主任,立刻有點嚇到了,趕緊拉着說道。
“要我怎麼冷靜!我女兒怎麼可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你們學校是幹嘛的!你這個當老師的又是幹嘛的!爲什麼不管好我的孩子!
你們是什麼破學校!你是個什麼破老師!
我要你們還我一個健康的女兒!”
何母哭着喊道,她真的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不稱職的班主任。
由於何母的情緒太過激烈,她被直接拖了出去,直到老遠她還在哭喊着。
不久後何田田從昏迷中醒來,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沒想到我還活着!太好了!”
感覺到身體上的各種疼痛,何田田的眼中有着欣喜。
“你醒了!”
何田田的父親看到繃帶間的一雙眼睛微微睜開,也有着興奮。
何田田只記得自己失手了,被濃硫酸傷到,還以爲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活着。
只是眼前有着什麼影子擋住了視線,何田田下意識用手去碰了一下。
何田田發現自己的臉上還有肩上都纏着繃帶。
“爸,我的臉沒事吧?”
由於繃帶裹着,露出一個難看的嘴巴,何田田堅持要說話。
“沒事的,放心,繃帶底下有好靈的藥膏!都是用來治臉的,等後面繃帶拆了,你的臉就恢復了!”
此時何田田有着欣喜,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並且臉日後也能恢復。
其實何田田的臉已經算是大面積的毀容了,想要修復都沒有可能。
何父知道倘若說出實情,何田田必定不想活,乾脆就用善意的謊言來先穩定住女兒的情緒。
此時一個身着警服的男人靠近了何田田。
一看到這人是警察,何田田就心虛了起來。
“我錯了,警察叔叔!”
何田田也是在失手後才頓悟到自己行爲的錯誤。
她發現自己好傻,居然想到這種方法去懲罰蘇楠。
倘若這裡躺着的是蘇楠,自己的家人一定要賠很多錢給蘇家。
一看到警察她就如實的招了出來。
“這麼說,你是想去傷害別人,但是不小心失手,反倒將自己傷成了這樣?”
男子確認了一邊。
“是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雖然一說話就趕緊到了疼痛,但何田田覺得有必要交代清楚這一切。
“田田,你太傻了!你這樣對得起我跟你媽嗎?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麼多年,供你上學,是想讓你有文化,有出息!不是讓你……”
人走後,何父有些心痛的說着。
“爸,別說了,我已經知錯了,讓我好好休息吧。”
何田田此時覺得只要自己知錯就好,沒有給別人造成太大的傷害,她已經很滿足了。
而當何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她急的不行了,直接跑去了學校,堅決要見校長。
“讓我見校長,我有話要跟他說!”
何母神色慌張,急匆匆的對着校門口的保安說着。
“校長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保安不屑的看着這個身着土氣,面色黝黑的婦女說道。
“我要見校長啊!”
只見婦女無助的蹲下了身,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哭喊着。
保安沒有理會她,進屋優哉遊哉的喝着茶,他只覺得那婦女是個瘋子。
當終於沒聽到婦女的咆哮聲後,他走了出來晃悠了一下,無意間卻看到學校教學樓那邊圍了一堆的學生。
“這幫學生在幹嘛呢!”
朝着人羣走了過來,卻發現教學樓上有着一個人影。
“有人要跳樓!快來看!”
“真的有個女的想要跳樓!”
“我們學校是怎麼了,最近怎麼總是不太平!”
走近這個人羣,保安才發現有人鬧事,這太影響學校的正常秩序了。
擔心上面責怪下來,他趕緊衝了上去,卻發現這個人就是剛剛在門口哭鬧的婦女。
有老師們上來後立刻報警了。
“你們快點將校長叫過來,否則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何母抓着一個欄杆,站在屋頂的邊緣喊着。
蘇楠被一羣人吸引了,當她發現屋頂想要輕生的就是何田田的母親時,眼中有着複雜。
“你跳啊!我倒是看你敢不敢!”
保安捏了一把汗,抱着一絲僥倖喊道。
誰知這時候何母伸出了腳。
在場的幾個老師都嚇壞了,紛紛阻止着。
“不要啊,別聽那小子瞎說,校長馬上來!”
“是啊,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不要想不開!”
保安也嚇壞了,“我說錯了,千萬別跳!”
終於校長過來了,面對情緒如此不穩定的婦女,他也有着一絲的顧慮。
“你找我?我來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別這麼極端啊!”
“校長!”
看到校長過來了,何母喊着立刻過來了。
“有什麼事到我辦公室講!”
“不,就在這說!我女兒因爲自己的原因導致住院了,我希望學校能給點錢付醫藥費!我們家本來就窮!要不是逼急了,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見你!”
說着何母直接跪在了地上,她已經不顧及任何的面子了。
“你完全不必過來鬧一趟,你女兒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我們學校本來就打算了給予一定的同情款。”
校長安撫着婦女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