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回來?”
“因爲我出不去啊,就只能找你了。”
“你不怕我是許子航或者蘇姝兒的人?”
“不怕。”
“爲什麼?”
“道理非常簡單,如果你是許子航或者蘇姝兒的人,你怎麼會想方設法把我送走呢?我羊入虎口不正合你們的心意。”
“你就憑這一點判斷我是小姐的人。”
“嗯。”
“我還有沒有其它破綻?”
“有。”
“哪裡?”
“你最後借我的手機打電話,你不是要我的號碼,而是給影兒報信對不對?”
“這你都知道。”
“當然。我一個朋友和我說過,我的手機只要有一丁點變化,她都能瞭如指掌。你說如果我的手機聯繫了你的手機,這說明了什麼。”
雨晴佩服地說:“厲害啊。牧總,以前別人老說你稀裡糊塗的,我還信以爲真,今日一見,你分明是大智若愚。”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人總要學會長大,不管是在逆風中長大,還是在溫室中長大,總有一天會成長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話不假。”
“你叫什麼?”
“白狐。”
“你住在這裡就是監視許子航的?”
“不是。”
“你的意思是許子航不住這裡?”
“狡兔三窟。許子航有許多住所,這個只是其中之一。”
“你是因爲餘雅而來?”
“是的。”
“雨晴,餘雅真的是許總的人?”
“當然。她是許總安排在許子航身邊的臥底。”
“既然她是你們的人,她現在有危險,你們爲什麼不去救她?”
“她不會有危險的。”
牧洋思考了一下白狐的話,突然恍然大悟地說:“他們之中還有你們的人?”
“對不起,雖然你身份特殊,可是沒有小姐的命令,我什麼都不可以說。”
“這麼說我猜對了。”
牧洋心裡暗想:“影兒真是太恐怖了,許子航完全暴露在她的視線下,他竟然毫無知覺,難怪他幹什麼都瞞不過影兒的眼睛。”
“牧總,我現在要把你送回市區。”
“不行。我要親眼看到餘雅姐妹被救出來,不然我不放心。”
“牧總,這個事情不歸我管。我的任務是把您送回市區,請您不要讓我爲難。”
“你真的可以保證餘雅不會受到傷害?”
“你要相信小姐,也要相信我們的能力。”
牧洋想了一下說:“行。回市區吧。東海市國際大酒店。”
雨晴把牧洋送回東海市國際大酒店,她沒有上去,只送到酒店大門口就開車離開了。
牧洋在酒店大堂看到雪豹筆直地坐在那裡。
“你怎麼坐這?”
“等您。”
“你可以在房間等我呀。”
“一個小時前,小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批評了我一頓,說您沒有回來,不許回房間睡覺,只能坐在這裡等您。”
“這個影兒,就喜歡小題大做,我沒什麼事情。”
“牧總,我想和您商量一個事情。”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答應你,下次一定把你帶身邊。”
“謝謝!”
“說這個幹嘛。以前我不知道你們的世界這麼複雜,爲難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的。”
“大頭呢,睡了麼?”
“嗯。”
“雪豹,你到我的房間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
“是。”
牧洋和雪豹乘坐電梯上了他們房間所在的樓層,兩人一起進了牧洋的房間。
“雪豹,不要這麼拘束,隨便坐。”
“牧總,我……我還是站着好了。”
“怎麼?一會不見,你就和我生分啦。以前可不這樣的。”
“牧總,您是君,我是臣,您是主人,我只是僕人,屬下不敢造次。”
牧洋皺着眉頭說:“是不是剛纔影兒說了什麼?”
“沒有。”
“雪豹,你騙不了我,說吧,她說了什麼?”
雪豹猶豫了好一會,依舊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你這麼怕她?”
“不是怕,是尊敬、欽佩和愛戴。”
“我怎麼感覺你們有點盲目了呢?”
“不是盲目,是發自內心,只要小姐不開心的事情,我們一定不會去做。”
“你和我親近一點她怎麼會不開心?”
“牧總,請您見諒,我真的很爲難。”
牧洋想了一下就明白其中的關鍵,他說:“是不是因爲咱倆平時關
系走着太近,你礙於情面,會顧忌我的感受繼而忽視自己的原則,盡不到一個保鏢的責任。就比如今晚,如果平時咱倆關係疏遠,你根本不會同意我一個人去冒險,你也就不會被影兒責罰。影兒是不是擔心這個?”
“嗯。”
牧洋嘆口氣說:“影兒看問題還真是深遠,什麼東西都能看明白。”
“牧總,是屬下沒有這個福氣,高攀不上您。”
“你扯這個幹嘛。行,雪豹,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以後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不勉強你。”
“謝謝理解。”
“雪豹,我想問你點事情。”
“您說。”
“你們身邊有一個偷盜高手嗎?”
“小姐沒有和您提過。”
“沒有。”
“對不起,牧總,沒有小姐的允許,我們不能談論內部的任何事情,這是紀律。”
“行。你如果不能說就別說,對了,你明早去租一輛車,有用。”
“好。”
“時間不早了,你也辛苦了一天,早點回房休息吧。”
“牧總,您也早點休息。”
牧洋躺在牀上,他在想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再一次見到許菲苒的實力,以前他看到的不過冰山之一角,隨着他越來越深入地瞭解,他越發覺得許菲苒的強大和可怕。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敵人,牧洋想想心裡都發寒。
第二天上午,牧洋帶着雪豹和大頭離開酒店。
大頭這個人按耐不住寂寞,一路嘮嘮叨叨。
“牧總,咱們今天干嘛去?”
“見一個人。”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我認識嗎?”
“不認識。”
“他在哪裡?”
“東海市。”
“離這裡遠嗎?”
“大頭,你丫是十萬個爲什麼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嘛。”
“你這叫隨便問問,一會就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你這個隨便是不是太隨便了一點。”
大頭不服氣地說:“又不是什麼絕密的東西,我問問還不行。”
“不行。你再這麼囉嗦,下回出差沒你什麼事。”
“別呀牧總,這出差多有意思,好吃好喝好住,還可以看不同地方的美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