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闆也拍着手笑道:“好啊好啊,就算是我們我們預祝合作成功,小劉,你得陪趙老闆喝上這一杯交杯酒,只要這一單生意成了,我給小劉你記一大功。”
說着,那個趙老闆放下酒杯,親自給劉麗琴倒了一大杯,然後遞到劉麗琴面前。
劉麗琴不得不接過趙老闆遞過來的酒杯,但要與這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喝交杯酒,實在是讓劉麗琴只想嘔吐出來。
可是,偏偏又無法推脫的掉。
正要交杯之際,劉麗琴的手機響了起來,正苦於無法推脫的劉麗琴,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只看一眼,見上面的信息是:“今日兩點十分,於錦湖苑集合,望相互轉告,周子言”這幾個字,劉麗琴頓時兩眼放光起來,簡直比撿到了金子還要高興,直接拿上手袋轉身就要走人。
辛老闆一把拉住劉麗琴,和問道:“小劉,怎麼回事?”
劉麗琴過轉過身來,抓起剛剛找老闆給自己倒的那杯紅酒,一笑,隨即一擡手,整個兒潑到辛老闆的臉上,說道:“去你媽的,老孃不幹了!”
“你……”辛老闆被劉麗琴的一杯酒潑得懵了過去,不知所措的看着大搖大擺,絕塵而去的劉麗琴。
直到劉麗琴出了包間,估計都走了很遠了,辛老闆這纔回過神來,罵道:“這個**……”
夏秋實第四次在科目三上面掛了,這會兒挺老實的站在硃紅豔面前,低着頭,聆聽老婆的教誨。
“你個豬腦殼……”硃紅豔叉着腰,赤着腳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唾沫橫飛,獅吼道:“老孃累死累活掙幾個錢,就這樣一下子給你敗光了,你還有臉站着跟我說話,跪下……”
夏秋實兩腿一軟,立刻就要跪下去。
站在一旁的冉春秀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攔着夏秋實下跪,又轉頭對硃紅豔說道:“紅豔啊,秋實再不成器,那也是你的男人,你這樣罵他,也就算了,你還要他跟你下跪,你這……你這讓他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夏青山鐵青着臉,瞪着老婆兒子和兒媳,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沒想到的是,硃紅豔更是吼道:“他有什麼臉出去見人!他還要臉嗎,我累死累活撐起這個家,我容易嗎我,他呢,他幹過了什麼,除了會吃吃喝喝,會敗家,他還會什麼,一個科目三都能掛掉四次,你們知不知道掛掉一次,要花掉我多少血汗錢!整個兒就是一個敗家男人,除了敗家,他還會什麼?”
趁着硃紅豔喘氣兒,冉春秀趕緊說道:“那個考試嘛,我又不懂,又幫不了他,就算媽跟你求求情,你罵他幾句就得了,下跪就不用了,好不好……”
“你們每次都是這樣……”硃紅豔不依不饒,喘過氣來,繼續大發神威,獅吼道:“知不知道這個沒用的男人爲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爲你們,是你們把他給慣出來的,今天這事情,不依我的,我就跟你沒完……”
吼叫到這裡,硃紅豔停了下來,不過,不是硃紅豔主動停下來的,是因爲手機響了起來。
硃紅豔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平日裡都難得接到一個電話,所以,對手機的動靜,硃紅豔特別特別的關注,只要稍微有點兒動靜,就會不顧一切的拿出來看看。
這會兒,當然也是,聽到手機有動靜,立刻便停下對夏秋實的數落,只丟了一句:“好好的給我站着,待會兒我還會回來……”
夏秋實依舊低着頭,不敢做聲,倒是冉春秀,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硃紅豔拿過手機,點開來看,對“今日兩點十分,錦湖苑集合,望相互轉告,周子言”這幾個字端詳了半天,這才把手機遞到夏秋實面前,喝道:“還不給我看看,這是什麼意思!”
夏秋實老老實實的結果手機,低聲嘟囔了一句。
硃紅豔喝道:“大聲點兒,像個老孃們兒似的,我都聽不清楚。”
夏秋實只好提高嗓門,唸到:“今……日兩點……十……分於錦湖……苑集合望相互轉……告周子言……”
硃紅豔琢磨了半晌,除了覺得這條信息是應該跟錦湖苑和周子言有關之外,實在沒弄明白這到底說的是啥,誰讓夏秋實念得句不成句,話不成話啊!
只不過,冉春秀的腦子轉得飛快,稍微一沉吟,趕緊說道:“是今日兩點十分,錦湖苑集合,望相互轉告,周子言……哎呀,莫不是小周要回錦湖苑了,那我們家明珠她……”
在冉春秀看來,如果周子言能回錦湖苑,而夏明珠回不到百歌集團總部,繼續去當財務總監的話,那豈不是要糟了。
所以,冉春秀很是着急起來,着急了一陣,冉春秀趕緊拿出電話,翻出夏明珠的號碼,給夏明珠打了過去
只不過,冉春秀在這邊大呼小叫,硃紅豔早就像着了火一般,閃電一般衝進自己的房裡,飛快的找出一套比較時尚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給換上,然後衝到洗漱間,又是三下五除二,洗臉梳頭,塗脂抹粉的一陣折騰。
不過,平日裡這些事情,要少了半個小時,硃紅豔肯定是做不完的,但現在,硃紅豔總共只花了兩分鐘。
拿了手袋,臨出門,硃紅燕還回頭吼了一句:“夏秋實你給我聽着,回來我還收拾你……”說着,飛也似的走人。
“今日兩點十分,於錦湖苑集合,望相互轉告,周子言”這條信息,才發出不到十分鐘,錦湖苑的老員工們,無論是誰,無論身在何處,五無論正在幹什麼,幾乎都是果斷的放下手裡事情,即刻按照指示,奔赴指定的地點。
周子言的電話幾乎就要被打爆掉,一個接一個的,不管是在路上的,還是正在出發的,都直接打過來詢問。
而周子言只得一邊等江雪雁,一邊開啓羣通話功能,一次幾個幾個的來解決。
好在周子言跟江雪雁都商量妥當了,只用一句話回答:“如果你們還對錦湖苑有信心,請務必按照信息提示,儘快到達指定地點……”
只不過,等江雪雁收拾完畢,正式出門時,已經快到一點五十分了。
這倒不是江雪雁做事情拖沓,沒辦法,除了要處理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外,周子言以及江雪雁自己都覺得,總不能以一個病人的姿態出現在錦湖苑的老員工面前吧。
所以,江雪雁還得請來形象設計師,替自己設計了青春靚麗但又不是**的形象,然後是衣物髮型,化妝什麼的,以及在錦湖苑的員工面前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言辭,雜七雜八,一通忙亂。
直到快一點五十分,總算忙完出門。
江雪雁之所以選擇現在就召集所有錦湖苑的老員工,就是想,在鄭達世等人錯愕之際,給鄭達世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這樣的行動,一旦讓鄭大世等人預先知曉,肯定會做出嚴密的防範,甚至有可能提前跟江百歌翻臉。
讓鄭大世等人還在錯愕之際,江雪雁就全面接管錦湖苑,依仗全部都是周子言的老部下,然後迅速全面展開工作,等鄭達世等人回過神來,也就無可奈何了。
當然了,這裡面的關鍵人物,是周子言,只有周子言纔有這樣的號召力,也只有周子言纔有讓所有老員工迅速展開工作的能力。
只不過,這的確是在賭,賭的是鄭達世一夥人,在幾天之內,不可能做出有效的部署。
只要在鄭達世等人在幾天之內無法完成有效的部署,錦湖苑這邊,一旦恢復正常運轉,到時候鄭達世等人就插不進手,隨後,江雪雁就完全可以根據需要,與江百歌聯繫,直接上馬D-29等地塊的開發工作。
畢竟D-29地塊與嘉華集團合自得地塊,前期準備工作,都是早已準備就緒的,只是後來讓江百歌自己給打亂了計劃,錦湖苑一旦恢復運轉,立刻上馬這兩個項目,相信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而且,鄭達世等人無法插手錦湖苑,與錦湖苑就基本上失去了聯繫,就算他們呢也有投資,也只能等到錦湖苑有收益的時候,規規矩矩拿他們應得那份紅利,其他方面的利益,他們就不要去想了。
當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會存在“絕對”這一說,如果鄭達世反應夠快,也能及時部署到位的話,江雪雁儘管能夠全面接管錦湖苑,也會遭受到不小的損失——至少,如果鄭達世能夠及時部署到位,並提出跟江百歌分道揚鑣,江百歌就必須全部吃下鄭達世那一會人的股份,至少在資金方面,就會造成百歌集團短時間之內極度緊張。
資金極度緊張,那就意味着無論是百歌集團還是錦湖苑,同樣很難順利展開工作。
所以說,周子言跟江雪雁兩個人,這是在賭,而且,賭的是錦湖苑,以及百歌集團的前途。
這樣重大的賭局,連江雪雁都沒敢直接告訴江百歌,畢竟江百歌如果看在一起打過江山的老兄弟情分上,稍有猶豫,就會讓周子言跟江雪雁兩人直接輸掉這場賭局。
所以,江雪雁甚至連一點兒風聲都沒敢讓江百歌知道,只不過,在周子言的授意下,江雪雁找了個藉口,跟江百歌要了個臨時的代理董事長的權利。
江百歌正在心煩不已,又正在開會,也不便多問,僅僅只是認爲江雪雁只不過是說着好玩,再加上江雪雁現在還在醫院,估摸着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當即便隨口答應了下來。
得到江百歌這個答覆,江雪雁更是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