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咬住自己的脣,不去看厲楚天的眼睛,心裡簡直恨得要死。
厲楚天極其不悅,目光狠狠地剜着她:“我最討厭我說話的時候別人不看我,我覺得這樣很不尊重我。”
他用力鉗住沈瀟的下巴,比她看向自己。
厲楚天的手段她從前已經見識過來,現在落到他的手上,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只不過讓她向厲楚天服軟,那也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
“你既然這麼不尊重我,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客氣。”
厲楚天鬆開她,沈瀟正要鬆一口氣,他卻一把將沈瀟扛了起來,丟到牀上:“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女人,我又燥得很,不如就我們兩個人湊活一下,老實說,什麼女人的都玩過,就是沒玩過律師,看你這樣經驗應該也不少。”
沈瀟的臉紅了,連忙開始掙扎,衝他吼道:“你別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厲楚天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現在是我不放過你,不是你不放過我,你以爲我會受你的威脅嗎?”
沈瀟一時愣住,厲楚天便在她腿間捏了一把,她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發顫。
“你還挺敏感。”
厲楚天笑着去脫她的衣服。
沈瀟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
門突然被人撞開,遊連城衝了進來,看到兩人的處境,氣得握緊了拳頭。
“這不是遊醫生,消息這麼靈通,每次都破壞我的好事。”
遊連城冷冷道:“放了沈瀟。”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這屋子裡還有第四個人嗎?”
厲楚天冷笑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闖過來,你以爲我會怕你?你也不是什麼好身手的人,先不說我的兄弟都在隔壁,就算是我一個人也可以搞定你。”
“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的好像是你,”遊連城擡眼看他:“這間酒店的老闆是我姐夫,你覺得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
沈瀟愣了一下。
其實遊連城也不算是說謊,因爲這間酒店的老闆是顧仲清,顧仲清之前的確是遊書墨的老公,所以遊連城說他是自己的姐夫,也不算錯。
厲楚天很快清楚的局勢。
遊連城也不多說話:“你讓我帶沈瀟走,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
厲楚天從牀上站了起來:“你帶她走啊,女人我多的是,也不在乎少這一個。”
沈瀟氣得七竅生煙,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的!
遊連城走上前去,將她扶了起來,又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我在這裡,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沈瀟點了點頭,心裡很是安心,幸好有遊連城出現了,否則自己怎麼會是厲楚天的對手。
“你說,你們這麼恩愛,爲什麼當初不結婚呢?”厲楚天嘖嘖一笑:“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覺得偷/情更刺激,我也這麼認爲,自己的老婆哪裡有外面的花香呢,自己也老公也永遠不如別的男人善解人意。”
沈瀟瞪他一眼,他仍是在笑:“沈大律師,什麼時候覺得這個男人也滿足不了你了,你可以來找我試試看,我雖然很討厭你,但是你長得這麼漂亮,白白的送上門,我也不會拒絕的。”
沈瀟擡手一耳光向他甩去,但手纔剛剛擡起來,就被他牢牢的握住:“女人最好別輕易動手打人,樣子像個潑婦。”
他冷笑了起來。
遊連城拉住沈瀟的手將她往外拖,兩個人出了酒店上了車,遊連城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如果不是我恰好來這間酒店,看到你的車子,我還不知道你一個人跑來找了厲楚天。”
沈瀟別開臉,不去看他:“我本來以爲這次有把握的,沒想到那個女人出賣我,如果不是她出賣我,我早就已經成功了。”
“人家出賣你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遊連城看着她:“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厲楚天和她又是什麼關係,你以爲你能鬥得過厲楚天嗎?”
沈瀟擡頭看他,語氣有些不太好:“當初是你慫恿我報仇的,現在我不是正在報仇,你爲什麼還要說那麼有的沒的來打擊我,你既然覺得我鬥不過厲楚天,當初又何必勸我報仇,就讓我死了不是很好嗎?”
遊連城連忙抓住她的肩膀:“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讓你死呢?”
“我的意思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是讓你報仇,但不是用這種方法報仇,做人總要理智一點,難道你認爲所有報仇的人都像你一樣嗎?那樣怎麼會成功?”
沈瀟心裡真的很無奈,也很迷茫:“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你叫我怎麼辦?他已經擺明了會繼續搞我家裡人,我現在真的不想我家裡人再出事你明白嗎?”
她搖搖頭,聲音明顯聽得出哭腔:“我爸媽都已經這樣了,我的心有多痛你知不知道?如果因爲這件事情牽連到宮流雲的父母,我只覺得很難受,還有我的兒子,那是命根子,如果他也出事了,不管誰攔着我我都不會再活下來了。”
“沈瀟!”遊連城緊緊地抓住她:“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以前認識的你很堅強的,絕對不會輕易說要自殺,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沈瀟撇開眼:“你又沒生過孩子,你怎麼會知道一個母親會有多在乎自己的孩子,如果歡歡出事了,我真的也沒有辦法活下來了。”
遊連城心裡很難受,他不想看到沈瀟這個樣子:“那不如你就不要報仇了,帶着孩子離開這裡,世界那麼大,總有地方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外,總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沈瀟還是搖頭:“你讓我丟下一切逃跑,就是等於把宮家的人置身火海,抱歉,我做不到。”
“那不妨你什麼多不要做,安安靜靜地等,等着別人來救你。”
沈瀟搖搖頭:“那樣更不行,坐以待斃只會死的更慘。”
遊連城看着她的眼睛,蹙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