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同屬藥園的李大壯和王長山。
“李陽,舵主在找你呢,正在大殿等着,你快去吧。”李大壯大老遠的就喊道。
李陽一愣,問道:“找我幹什麼?”
“聽說是因爲柳明光的事情,被鬧到了舵主那裡,舵主要當面詢問,徹查此事。”王長山說道。
李陽頓感不妙,看來對方坐不住,又要發難了,這次驚動了舵主,似乎情況不妙。
“到了地方你千萬要沉住氣,本來就是你佔理的。”王長山提醒道。
“多謝二位,我自有分寸。”李陽抱拳謝道。
然後李陽就朝着大殿而去,他倒要看看,他們能弄出個什麼幺蛾子。
大殿就位於藥園的最前面,很快就能趕到這裡。
李陽來到時,就已經有不少弟子在外面觀望,見李陽來了,就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李陽過去。
李陽默不作聲,神情自若的走了過去。
這時司鴻千卻從一旁走了出來。
“李陽。”司鴻千陰笑着。
衆人面前,李陽還是要有禮貌的,抱拳道:“見過司護法。”
“你身爲我藥園的人,竟然打了人,我也無能爲力啊。”司鴻千說道。
“那就謝謝司護法的好意,我心領了。”李陽道。
司鴻千的樣子讓他很厭惡,不願再與其多說什麼,就要離去。
“等等。”司鴻千走進李陽,小聲道:“你要是告訴我你爲什麼能把草藥變多,我可以幫你躲過這一劫。”
李陽心中一顫,司鴻千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李陽極力忍住慌張。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很清楚,能兩次把草藥補齊,要不是你身上有衆多草藥,就是你身上藏有什麼寶物。”
司鴻千接着道:“第一種可能性不大,你剛進來藥王谷,那裡會有草藥,而且每次還那麼巧,都是我少報的草藥,天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只是你身上有一個可以讓草藥快速成長的寶物,或者可以
複印出草藥的神奇能力。”
“你說我說的對嗎?”司鴻千邪笑道。
李陽如雷擊中,心中久久不能平息,他的秘密竟然被司鴻千發現了,這個人絕對不能留在世間。
“你錯了,我都是在多寶閣兌換的,哪裡有有什麼寶物,我看是司護法想多了。”李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什麼他也不能承認此事。
“好,還嘴硬,哼,如果你不交給我,我就公諸於衆,想必很多人都會感興趣的。”司鴻千狠狠道。
“隨便,反正我又沒有。”李陽淡淡道。
司鴻千盯着看了良久,突然笑道:“哈哈,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是我藥園的人,我當然幫你說話了。”
其實他也不確定李陽到底有沒有寶物,剛纔只是試探,李陽說的滴水不漏,但李陽臉色一閃即逝的驚愕逃不過他的眼睛,只是在瞬間,他心中千百變化,有了另一個計劃。
威逼不成,那就把溫情牌,讓李陽放鬆警惕,再徐徐圖之。
司鴻千的舉動確認李陽摸不清了頭腦,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李陽與司鴻千一起走進大殿內,一衆人等都在等候。
尉鶴高坐大殿之上,龍威燕頷,不怒自威。
兩側衆位護法都在,還有些弟子在場,李陽認識的就有胡嵐珊和何滿卿。
胡嵐珊正擔憂的望着李陽,一副着急的樣子。
李陽微微像他點頭,不要讓她擔心。
而何滿卿卻是閉目養神,全身透露着一股儒生的氣息。
在何滿卿身邊還站着一人,此人目光凌厲,波瀾不驚的臉上棱角分明,帶着一股邪魅。
李陽看向此人,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就是大護法坐下弟子長孫瑞了。
在大殿下面還躺着兩人,一個就是被他打殘的張三順,全身被白布包裹,只露出了兩隻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陽。
另一個人就是柳明光,也在擔架上躺着,胸口的傷口森然可見。
李陽上前一步,抱拳道:“弟子李陽,拜見舵主。”
尉鶴緩緩站起,沉聲道:“李陽,你可知罪。”
“弟子不知。”李陽不卑不亢道。
此語一出,衆人震驚,這李陽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與舵主這般說話。
尉鶴也是一愣,眉頭一皺,盡顯不悅之色。
而早已大怒的大護法柳宗明喊道:“大膽李陽,人證物證都在面前,還敢狡辯。”
“敢問大護法,我犯了何事?”李陽反問道。
柳宗明上前懂道:“你出手傷手,下手狠毒,私自廢了張三順的修爲,又打傷柳明光,這等大罪還要狡辯不成。”
柳宗明之所以發火,不但是因爲柳明光與長孫瑞叫好,更重要的是柳明光與他還有關係,他們都是柳村世家的人,按輩分,柳明光還要喊他一聲伯父。
於情於理,他都要出面教訓一下李陽的。
在外人看來,柳宗明擺明瞭是在護犢子。
“出手傷人我不否認。”李陽道:“但均是他們自找的,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我一忍再忍,屢屢危險於我,還要殺我,我出手反擊難道要有錯嗎?怪就怪他們實力弱,不經打。”
“你說他們要殺你,誰可以作證?但你出手傷人,甚至致殘,大家都可以作證。”柳宗明喊道。
比證據,李陽確實沒有證據,也不會有人會冒着得罪大護法的危險給他作證。
“即便是我沒有證據,但宗門只規定不許殺人,沒有規定不能傷人吧。”李陽直接搬出了宗門法典。
柳宗明頓時有些語塞。
“可是你廢了張三順的修爲,就是有了殺人的心。”這時長孫瑞終於說話了。
柳宗明經長孫瑞一提醒,道:“對,你有了殺人之心,就是一個禍害,宗門是萬萬不能容留你的。”
李陽看向長孫瑞,此人卻有如此詭辯之才,另闢蹊蹺,拿住了“殺人之心”來說事,頓時讓整件事情偏向了他們,一切因素都不利於了李陽一方。
這種說服力是很強大的,大家頓時就像撥開了迷霧,看到了事情的本相,心中不自覺的把錯誤全都歸於李陽的身上。
李陽一時間陷入了困境,百口莫辯。
“殺人之心”就像一把枷鎖,狠狠地鎖住了他,掙脫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