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看着這時候的情開形,發現即使她再哀求也是沒有用,所以改變態度,從軟變硬,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挺直了腰看着慕永年,一臉的悽然絕決,說的話也充滿了控訴的悲涼,不清楚的人真的會以爲她們母女二人受了天大的委屈,慕永年這是故意要找茬兒把她們給哄了出
劉姨娘想着哀求不管用,那就反其道而行。
“老爺,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看我們母女不順眼,因爲我進府來是個意外,不是你心甘情願的。而現在大小姐受了這麼多的苦回來,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就因爲我的薇兒之前得罪過她,她不喜歡我們母女,就找個理由想把我們趕出去,你爲了讓她高興,也是順着她來吧?老爺,要真是這樣你就直說,我自求離去,可是求你不要連薇兒也不顧着啊,她還沒有出閣,這麼一鬧,她的名聲可也就毀了!”
劉姨娘說的頭頭是道的,好像她說的就是真的一樣,一邊說一邊撲通就跪了下來,衝着慕夫人和蘇芷的方向。
“夫人,大小姐!我知道我們母女礙了你們的眼了,可是當年也不是我願意嫁進侯府當姨娘的啊?我一個好好的女子爲什麼不去給人當正妻卻來當妾?這還不是上天不開眼啊!可我也不怪老爺,只是我愧對薇兒啊,她這一生下來就成了庶女。可是身爲忠義侯的女兒,哪怕是個庶女她也是覺的自豪的,因爲她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她覺的很有安全感。她可是真沒做過什麼錯事啊!你們冤枉我可以,不能窮酸她,她還是個孩子啊!求求你們放過她吧,不要冤枉她了!你們讓我死都行,不要毀了她的名聲啊!”
“娘!你也是冤枉的!你不能爲了我就把不是自已的罪過向身上攬啊!你這樣女兒留在這裡也過的不好啊!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現在還要含冤受屈,這全是爲了女兒啊!娘!女兒說什麼都和你一起·就是被冤枉也和你一起!”
慕薇芷撲過去抱住劉姨娘,大聲地說着,然後就抱着劉姨娘嚶嚶地哭泣着。
劉姨娘也是抱着蘇芷哭着,母女二人抱頭痛哭·如果換個地方,也能搏得不少的同情了,可惜現在面對的人心裡是懷疑着她們母女是害了蘇芷的人。
慕永年和慕夫人兩人都是心裡惱火,想這劉姨娘和慕薇芷的話分明是在說他們故意栽贓陷害她們,就是想把她們給趕出府去,而且還提到了當年的事情。這如果要真的不找出確實的證據來,她們還要倒打一耙了!
慕夫人生氣·她有一種直覺,害女兒的就是這對母女,可是這有了證有證據,劉姨娘他們還是死不承認,反而說是他們陷害,想到可能不但沒有辦法給女兒報仇,還要名聲受損,她就覺的心像油煎。
慕永年比夫人還要生氣·當年的意外他其實內心深處是有些懷疑是劉姨娘有意爲之,只是沒有證據,他也怕冤枉了一個清白女子·所以擔起了責任,讓她進了侯府。這些年下來劉姨娘也是十分規矩,他也就那份懷疑給埋在了心裡了。可是現在蘇芷的事情一出,他又開始懷疑起來了,見劉姨娘不斷地把當年的醜事拿出來當武器,他怎麼能不氣惱,劉姨娘就用這一件事情拿捏了他半輩子了!
屋子裡的下人全是低着頭縮在一旁裝隱形人,只聽到劉姨娘和慕薇芷的哭聲還有控訴聲,還有劉管家的喊冤聲。
“好了,你們安靜。”
蘇芷並沒有被這些人的所說的話給說的對自已的懷疑有所置疑·她直覺一向很準,並不會因爲對方几句哭訴就不追究了。她拍拍桌子開口了,聲音不大,可是在卻很清晰,那種淡然的語調和劉姨娘母女的哭聲比起來要好聽不知道多少了,自然所有人都聽到了。
劉姨娘和慕薇芷兩人都看着蘇芷·想看看她要說什麼。
蘇芷看着她們說:“劉管家是不是被冤枉的,自然會有人調查清楚,不是我們說他是他就是,也不是你們說他不是就不是。現在一步一步來,你們就是哭也沒有用。還是站好了吧,真是讓人笑話。”
劉姨娘和慕薇芷全是身子一僵,雖然蘇芷這幾句真的很平常,可是看着蘇芷那完全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眼神,那勢在必得的口氣,她們心裡的緊張卻更加的濃了,甚至在想是不是蘇芷還有別的法子來證明,那她們可怎麼辦?
蘇芷想想讓人認罪的法子她可以想出不少來,只要做了,就不怕他們不招,現在就是再狡辯都沒用。
劉管家在沈子安和蘇芷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他突然覺的也許自已真的不像自已想象的那麼的強硬。
劉姨娘和慕薇芷看着劉管家的樣子,更是擔心了。
慕永年目光敏銳,自然也看到了劉管家的害怕和劉姨娘母女兩人的緊張,心裡也是肯定了,更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們。
劉金很快就把劉小四給帶來了,帶來的人除了劉小四,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個瘦高的男人,跟在劉小四的身後,他一進門來眼睛就掃了一圈,在劉管家的臉上停了一下,然後很快移開了,最後落在了蘇芷的臉上,眼神一下子變的有些激動起來,臉皮抽動了幾下,嘴脣抿的緊緊的,目光落在蘇芷的臉上就不移開了。
沈子安眯着眼睛瞪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反應過來,連忙低下了
蘇芷想這男人看自已的眼神不太對勁啊,絕不是那種登徒子的看着好看女子就不移開眼的目光,而是好像°認識她一樣。可是她確定她沒有見過他,難道是見到過這個身體的原主嗎?可是他又怎麼會和劉小四在一起?蘇芷猜不出來這個人爲什麼看着自已那麼激動,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的樣子。
劉小四來到這侯府很是激動,他想自已這一輩子可真是值了,不但進過丞相府,現在連侯府也進了,再想到蘇芷的身份,那可是大皇子的義母,還是侯府的大小姐,他被蘇芷給幫了兩回,而且以後就在她的手下做活了,這以後的日子那肯定是不用愁了,他心裡波濤洶涌,想到來這裡的目的,立刻就打起了精神,很是利索地向侯爺夫妻還有沈子安蘇芷行了禮,又向他們介紹站在自已身邊的人。
“沈夫人,這位就是我說起過的救過我的大哥王虎。他吃了夫人給的藥,現在已經大好了,這次聽說我要來見夫人,就跟着一起來向夫人道謝來了。”
“多謝夫人賜藥之恩,大恩大德劉虎終身難報。”
王虎向着蘇芷行了大禮,他看着蘇芷很是感激,又有些慚愧,想到自已今天此行來的另一個目的,他真的覺的擡不起頭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是一定不會去做那種缺德的事情的,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同時他也慶幸着好在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讓他不用終生活在內疚之中了。
“不用謝了,藥就是用來救命的,你當初能救了劉小四,也是個心善的人,能救一個心善的人也是給我自已積福了。”
蘇芷笑着說,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王虎爲什麼那麼奇怪地看着自已,蘇芷還是認爲他能救人,就是一個還有良心的人,救他一命也是值的。
“夫人大恩,我今日一定會回報的!”
劉虎又是一禮,他聽到蘇芷的話,看到蘇芷的笑容,心裡更難受了,想這個夫人真是不記得他了啊。想到從小四那裡聽來的這個夫人之前過的日子,他心裡更是內疚了。
蘇芷一挑眉,想這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要回報她是他記着恩情,可是爲什麼說是今天?不過蘇芷沒來的及多想,慕永年就已經開口向劉小四問話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裡去了,想着聽聽劉小四說的見到劉管家的時辰是不是能證明劉管家不在府中。
劉小四說出來他見到那掉了荷包的人的時辰。
慕永年早已經在劉金去找劉小四的時候就讓人把家裡的僕婦家丁都叫來了,現在全在外面站着。他立刻讓人去外面去問那些人在這個時辰之中是不是見過劉管家。
劉管家本就跪在地上,這時候更是跌坐在地上,他不等去問話的人回來,就高聲說他那個時候肚子疼,回去休息了。
劉姨娘也連忙證明確有此事。
慕永年冷哼一聲,說:“既然有這個事情,爲什麼之前不說?既然肚子疼總有人看到吧?誰又看到了?總不會疼那麼一會兒就又生龍活虎地好了吧?這可真是巧啊!真當本侯是傻的嗎!?”
出去問話的人回來了,說是在那個時辰並沒有見到劉管家,又說負責巡守園子的人說見到了劉管家在那個時候急匆匆地向着后角門走了。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慕永年冷冷地對劉管家說着。
劉管家依然是不停地大聲地叫着冤枉,他知道認罪了他肯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倒不如死扛着了,畢竟劉姨娘的手裡面還握着他家人的生死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去幫親戚家下田了,曬個半死回來了,真是粒粒皆辛苦啊。下一更可能會晚點,因爲要趕一章現言。不過再晚也不會超過十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