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概排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快到了,這個時候,只見衙門的人突然喊道:“肖大人到。”
這個時候,只見一個大概四十歲,身穿深藍長衣的男人,在下人的擁簇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賊眉鼠眼,一看那奸笑,便知道是貪官一枚。
他坐在主位上,看着排隊的百姓,露出一抹關心的笑容,對着負責人說道:“本官只是來看看各位,不必招待本官。”
蘇慕蓮心中暗暗鄙視,這聲音他與上次酒樓的一樣,百分之百確定是同一人,隨後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終於排到了,對方發了一張表遞給程傲然,很快便填好交給他。
“你來自清遠鎮?”不知道何時走到登記員身後的肖博,看了程傲然的資料,有些驚訝的詢問道。
程傲然看着肖博不可置疑的眼神,還有赤果的打量,頗有些不滿的蹙起眉頭。
“肖大人問你話呢!難不成是個啞巴?”肖博身後的走狗,不滿的怒說道。
蘇慕蓮連忙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解釋道:“肖大人,這是我表哥,從小到大便不愛說話,還請您不要生氣啊。”
肖博的目光被蘇慕蓮吸引住了,瞧着她的模樣,立馬兩眼發光,說着:“無妨!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民女姓溫婉,見過肖大人。”蘇慕蓮禮貌一笑,說道,“這是家妹溫芝。”
肖博看着她身後的蘇慕芝,那雙明亮的眼睛透出害怕,沒想到這兩姐妹長得如此好看。
“原來是溫姑娘,你們住在何處?本官送你們回去吧?”肖博討好的說道。
程傲然見後,將姐妹二人護在身後,冷眼看着他,低聲說道:“不必了。”
肖博見他目中無人的態度,很是不滿的蹙起眉頭,可是一想到他身後的兩位美人,怒火又被熄滅。
程傲然瞪了瞪他,然後帶着兩姐妹離開了。
“這溫家兩姐妹長得挺好看的。”肖博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道。
身後的下人,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十分殷勤的討好笑道:“奴才明白。”
走在街上的三人,蘇慕芝對於方纔的事,還耿耿於懷,不服氣的嘟起嘴巴,氣憤道:“一看那肖大人,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瞧着那兩雙眼睛,直叫人噁心。”
見怪不怪的蘇慕蓮,倒是淡淡一笑,她現在看着肖博瀟灑的樣子,便心中擔憂,也不知道貪官一事,樑昭有沒有放在心上。
“我們去找酒樓吧?”程傲然見着心愛之人被調戲,心情自然不佳,問道。
蘇慕蓮點點頭。
程傲然到時候停下腳步,腦袋不經意的微微一側,變得凌厲的雙眼虛眯着眼睛。
“怎麼了?”蘇慕蓮納悶的詢問道。
轉回頭的程傲然,嚴肅的說道:“有人跟蹤我們。”
兩姐妹聽後,心立馬一緊,神色變得緊張起來,蘇慕蓮知道,這一定是肖博的人。
“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走吧。”蘇慕蓮低聲說道。
三人找了一家中等檔次的酒樓住下,坐在一起吃飯討論。
“姐姐,我們如今被肖博盯上了,看樣子他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蘇慕芝心中自然擔憂,說道。
蘇慕蓮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邊吃着東西,便說道:“這裡是天子腳下,肖博不敢亂來的。”
“阿慕,儘管如此,你和二姑娘也要保護好自己。”程傲然低聲叮囑道。
畢竟官場上誰不是陰險狡詐之人,更何況像肖博這樣的。
“你就放心吧。”蘇慕蓮笑了笑。
吃完飯,程傲然便出去練習武功了,兩姐妹待在酒樓也是無聊,於是打算去逛街。
“這一個月,別和樑紹元往來了。”蘇慕蓮嚴肅的叮囑道。
蘇慕芝理解的點點頭:“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跟他說了。”
兩人停在賣首飾的攤販前,慢慢挑選着。
“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蘇慕蓮八卦的笑問着。
蘇慕芝雙頰臉紅起來,羞澀的低頭一笑:“姐姐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他對你如何,我是看得出來,說句老實話,他可比楚雲鶴要好得多。”蘇慕蓮打趣的說着。
只見蘇慕芝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劃過一縷憂傷,無奈道:“無論是楚雲鶴還是他,說到底門不當戶不對,要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蘇慕蓮見他有這樣的想法,故作生氣的蹙起眉頭,糾正道:“咱們怎麼了?等你姐夫功成名就,咱們也不比旁人差,慕芝,就算旁人瞧不起你,你也不能瞧不起自己。”
蘇慕芝當然知道這些道理,可人心到底是脆弱的,又怎會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呢?兩人慢悠悠的走在街上,閒聊着。
蘇慕蓮一直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們,於是故意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走進轉角處的死衚衕。
緊接着只見兩個人快步跟了上來,與蘇慕蓮撞了正着。
不管三七二十一,蘇慕蓮對他們拳打腳踢,低聲怒罵道:“跟了姑奶奶一路,說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兩人躺在地上,表情痛苦,欲哭無淚的說道:“溫姑娘,請您放了我們吧。”
對於這樣的稱呼,更是堅定了蘇慕蓮懷疑目標,但是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來,厲聲質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肖大人!”兩人趕緊說着。
這才讓蘇慕蓮慢悠悠的停下手上的動作,故作納悶的睜大眼睛,反問道:“可是禮部尚書肖大人?”
被打傷的二位站起來,連忙點頭:“沒錯!”
“胡說!”蘇慕蓮又立馬呵責道,上前抓起其中一人的衣領,憤怒的瞪大眼睛,“肖大人是君子,怎會派人跟蹤我?”
“肖大人知道溫姑娘在京城舉目無親,所以擔心您,讓奴才保護姑娘的安全。”那人含着淚,可憐巴巴的說道。
蘇慕蓮這才放了他,拍去手上的灰塵,說道:“既然如此,那對不住了,回去告訴肖大人,我好得很。”
蘇慕芝見那兩人屁滾尿流的離開了,驚訝的問道。
“姐姐,爲何不好生教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