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地說,峰哥和楊素素在這邊監管的女學情況,遠遠趕不上林蔥兒自己在邊城的女學辦的紅火,課程開設的豐富多樣。
不過啊,初次辦學能辦成這樣,也算是一個比較平穩良好的開端了。林蔥兒不吝讚賞了幾句,然後打算自己到女學多聽聽看看,再親自來寫一個教學的規劃來交給峰哥,既然適應了這項工作,就留在女學繼續幹吧。
“那行,我回去馬上找十九爺爺商量教授識字的事兒,早先就跟他打過招呼的,暫時沒用上,嘿嘿。”峰哥也很滿意,留在這邊,既可以照顧老婆,還可以經營事業,薪水也豐厚,比從前在戰場拼殺可幸福多了。
“好了,你去睡一會兒吧,我們今天就不跟你多聊了。明天讓峰哥來接你,請你先看一看女學的情況,順便在我的新家吃一頓飯。”楊素素說完這句話,停頓,然後手指峰哥,補充,“他當大廚。”
這小兩口,在女學的一個角院,另外開了一個門,就當做夫妻兩個的暫時居所了,峰哥呢也能起一個保安的作用,保護女學夜間的安全。
原本成親時家裡給陪嫁了倆丫鬟,現在也是忙着女學的事務,每天收活兒發材料做記錄,比他倆都忙。
峰哥曾經跟隨林蔥兒不短時間,竈臺上的功夫也看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不知道具體從什麼時候起,廚房做飯的活兒就成了他的專屬。
這還得感謝林蔥兒的培訓工作做得好啊,耳濡目染的,峰哥就主動把侍候老婆孩子當成了男人的本分,小兩口蜜裡調油一般的生活,多少人羨慕楊素素呢。
林蔥兒答應了閨蜜的邀請,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峰哥擺手,讓林蔥兒停住腳步,小聲說:“剛纔來的時候,看見十九老爺子了,這會兒也可能還在外面,你見不見?”
說起來,林蔥兒對於19老爺子的印象很不錯,當初在林窪村,受19老爺子的照顧也頗多,不過今天是實在沒辦法出去見面了。
倒是有不少的村民,送了東西過來,守門軍卒做了記錄,稻花嬸兒送的東西最多,吃的喝的用的各式雜七雜八的都交給了守門的軍卒,自己沒有進來打擾林蔥兒休息。
連日奔波也確實都有些累,院子裡的被褥也都晾曬的差不多了,草草的吃了一頓飯之後,大家各自安歇。
其實天兒還沒黑透兒,小豌豆也實在熬不過,一手摁着皮臉猴,呼呼大睡了。
不過這一夜,註定了林窪村的好多人家,要徹夜長談一下。
除了辦喜事沒辦成的村長家,還有,曾經和林蔥兒鬧的極其不痛快的林石頭林木頭家,也都同樣點着燈火,人影幢幢。
隔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林木頭已經返回了故里,他的那個刁蠻跋扈的老婆是徹底的留在了外面,他自己因爲在京城受到了林蔥兒的照顧,手中也頗攢了一些錢,回來之後,在老家又另外娶了一房媳婦,小日子過得還是和和美美的。
所以這個晚上林木頭和自己的新媳婦,還有父母商議,明天要到林蔥兒家裡拜訪一下,送些禮物,來表達一下心意。
這樣說起來,林木頭和林石頭是有本質的不同的,林石頭是覺着自己徹底被毀在林蔥兒的手裡,而且家裡也始終沒有翻過身來,他老婆已經另外改嫁,林石頭的家裡也沒有再娶親的動靜,雖然他的父母也還算勤快,在家裡做養殖養的羊也不少,但是林石頭身子骨不行,名聲不行,並且脾氣不好,所以至今還是鰥夫一個。好在膝下還有一個小女兒,長得乖巧可愛,讓林石頭的爹孃能夠聊以自慰。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林石頭聽說了林蔥兒衣錦還鄉的消息,那心裡能好受,能舒服?自然是不可能的。
這小子現在正常行走什麼的都沒有問題,就是懶,不稀的運動,又覺得丟人,所以越發的陰沉,每天宅在家裡,看什麼都不順眼,甚至於連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是根本就不搭理的,孩子只是跟着爺爺奶奶過日子罷了。
林石頭是個非常執拗的人,鑽到牛角尖兒裡,那是一輩子都不肯出來的。他始終認爲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源於林蔥兒。這些年每每宅在家裡晝夜思慮,想的不過就是如果有一天讓他再遇到林蔥兒,他將會怎麼怎麼解恨,怎麼怎麼報復回去,怎麼能讓同樣的痛苦與無奈,全部報應到林蔥兒身上,現在機會來了,仇人回來了。
幻想了那麼久的時間,幻想過無數極端的手段,仇人真到了眼前,結果發現,還是一籌莫展。
像原來的林木頭的老婆一樣,到作坊或者林蔥兒宅院門口潑大糞?這事兒,林石頭幹不了,也不稀的幹。
而且現在的林蔥兒已經絕非昔日可比,她進進出出,那身邊20個侍衛總是在的,林石頭這樣的平民老百姓,根本就找不到機會近身,近宅子也辦不到。
那麼到底應該怎麼辦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想着。”再次被林石頭這樣陰狠狡詐的男人惦記着的林聰兒,又會遇到什麼樣的狗血劇情呢?
沒心沒肺的林夫人,可是帶領全家人都睡了一個好覺兒,第二天早上起來個個神清氣爽,只有小豌豆沒有按時起牀,小傢伙太累了嘛。
小孩子越疲累其實睡得越不踏實,伸胳膊蹬腿兒翻跟頭兒,說夢話,哭哭笑笑……,可見的孩子這樣的連日奔波,是很辛苦的。
火頭軍們早早地就去做飯了,今天他們的計劃是抽一部分人上山打打獵,好容易自由自在的出來了,又正在青山腳下,聽夫人說過,原來他們做的各種肉乾兒就是取材自大青山,那麼現在就是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峰哥也早早的就來接林蔥兒去女學,因爲他擔心,被村民們截住了,林蔥兒可就拔不動腿了,沒看見昨天下晌兒到家裡拜訪慰問的村民那麼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