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有什麼證據說是齊牧之所作,要是不拿出證據,你也等着坐牢。”邱公子冷冰冰地看着秋喜兒。
“只要把畫上蓋章的地方放進水裡一泡便知真假,如果我所說有誤,願意賠償邱公子所有的損失。”秋喜兒臉上很平靜,語氣卻很是肯定的。
周圍的人聽了秋喜兒的話更是熱鬧了。
要是完好的古畫放進水裡泡了一下,肯定會有損壞的,但是這《蓮女圖》本來就被毀了,也不在介意再毀一點,因此,見秋喜兒說得這麼肯定,邱公子讓小廝去拿水,他不是相信秋喜兒的話,而是他對自己的畫太有自信了,一定要證明秋喜兒絕對是錯的,看看到時候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說自己的畫是假的,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小廝很快就拿來了水,邱公子親自把蓋章地地方放進水裡,不出一會,那蓋章的普遍出現了幾個字。
“齊牧之筆”。
上面露出的四個字是那麼的刺眼。
大家驚訝了!
邱公子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不可能!
“天啊!真的是齊牧之。”不知是誰先回神,叫了出來,場面頓時熱鬧起來,議論紛紛,怎麼也想不到,被這麼多大師肯定的畫居然是假的,不,居然不是顧棲止所作,有的同情邱公子,藏着的古畫是假的,很多都是知道的,邱公子是最仰慕顧棲止的,但是也有幸災樂禍的。
而且大家看着秋喜兒的目光也各異起來,有人覺得秋喜兒這個婦人倒是有幾分才學的,也有人覺得秋喜兒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來的。
對於大家的討論,秋喜兒當沒有聽到。她所知道的不過是曾經在那個地方聽到、看到的。
“原來如此,趙兄弟,明祺,這畫雖然不是顧棲止所做,但是齊牧之的畫到如今也是很珍貴的,齊牧之所作最好的過千兩,這幅《蓮女圖》極好的,是齊牧之中上水平,雖然是摹他人之作,但是也是很珍貴的古畫。你們就賠邱公子六百兩吧!”白髮老者道。
這個價錢確實是高了一點,但是剛好合適,能給邱公子一點面子。希望他不要過於計較趙掌櫃這父子,免得事後穿小鞋。
“是。”
趙掌櫃父子都同意了下來,然後看向邱公子,趙掌櫃尋問:“邱公子您看……”
雖然還是要賠六百兩,但是還之前一千兩已經好得太多了。至少不用傾家蕩產了,況且,這六百兩賠出去,希望邱公子不要怪罪於自家了。
邱公子這時看向白髮老者,眼裡沒有之前的不屑,而是恭敬地道:“這位老爺子。剛纔是在下失禮,老爺子纔是有才學的一位,竟然能看出這畫的不對之處。而在下自稱對邱棲止所知甚深,卻……實在慚愧,這事如何處理就隨老爺子意思。”
看着很是真誠。
這個世界,大家崇拜有學問之人,邱公子也不例外。自然對白髮老者刮目相看了。
對於邱公子的改變,秋喜兒不由打量了幾分。這人的心性不錯。
“那老身就謝過邱公子了。”白髮老者笑道,看着邱公子的目光認真了幾分,又道:“折騰了一下,老身這老骨頭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大家目送白髮老者離去,趙掌櫃連忙上前,“邱公子,這是三百兩,剩下三百兩,請邱公子再給兩天,我親自送到府上。”
“行。”邱公子點了點頭,這畫不是他想要那幅,他對什麼都無心計較了,低頭看着手中的畫很是失望和無力,他最喜歡就是顧棲止的畫的,好不容易得一幅真品,他可是很寶貴的,沒想到卻是一幅假的,就算是齊牧之的,也算上是一幅古畫,但是他也很是失望,況且如今畫還是毀了的。
“這位夫人,你是怎麼知道這畫是齊牧之所作。”邱公子看向秋喜兒問。
“我也不懂,不過是聽人一說罷了。”秋喜兒這可是實話實說的。
看着秋喜兒這身普通再不能普通的打扮的婦人,邱公子自然信了,大家也都信了,因此,這畫最後的真相是秋喜兒揭穿,大家的心思也沒有多少在秋喜兒身上,也因此,秋喜兒這麼一說明明有漏洞大家也無心追究。
秋喜兒朝趙掌櫃點了點頭,就帶着慧欣走出了人羣,而趙掌櫃也帶着兒子告辭離去,快步跟上秋喜兒,感激地道:“這次多謝夫人了,不知夫人吃午飯了沒,讓我請上一頓午飯吧,就是小小心意。”
秋喜兒倒沒有拒絕了,況且她還有事要和趙掌櫃商量那。
今天雖然開門,但是很冷清,這幾天趙掌櫃無心打理生意,外面還貼着轉讓酒樓的紅紙,生意自然是沒有什麼的,趙掌櫃讓廚房去準備飯菜,帶着秋喜兒上二樓的大堂坐下。
“爹,剩下三百兩……”這路上趙明祺還是很沉默的,這會坐下後,也控制不住情緒了,看着趙掌櫃很是慚愧地出聲道。
他知道家裡的情況,能湊出那三百兩已經是家底抽空了,而且還和親戚借了不少錢,剩下的三百兩可怎麼辦啊!難道還是要把酒樓賣掉嗎?這不就是他毀了父親這輩子的心血,想來,他實在是不孝啊!
“先把酒樓賣了,然後在另外租個地方開個小飯館吧,從頭開始罷了,況且現在已經很好了,要是賠了一千兩,我們家就是連過日子也難了,如今賣掉酒樓還能剩些錢過日子,做點小生意。”趙掌櫃很是欣慰地道,然後看向秋喜兒,感激地道:“這還得謝謝秋夫人那,兒,過來給秋夫人行個禮。”
“多謝秋夫人。”趙明祺感激的作揖。
“趙公子無需多禮。”秋喜兒道,然後看向趙掌櫃,繼續道:“趙掌櫃,你有沒有興趣擴大酒樓,甚至開到外地去。”
“秋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趙掌櫃迷惑地道,秋喜兒說的,他自然也想,也是他這輩子追求的,可惜要實現是不可能的。
趙明祺也很是奇怪地看着秋喜兒。
“趙掌櫃,那天我拿來的菜你還記得不。”秋喜兒問。
“自然記得,這菜甚好。”趙掌櫃笑道,這菜不但長的好,而且味道更是好,特別是那新的菜種,開始他從沒有見過的。
“這菜不但好,而且還是別人沒有的,再加上還有新的品種,我手上除了五香粉,還有別的調料,各種絕對是上好的菜方子,要把酒樓做大,做到外地去,絕對是可以的,你看我們有沒有機會合作一起開酒樓,我先把你們所欠的三百兩還上=。”秋喜兒笑道,這就是她出面幫趙掌櫃的原因。
雖然相處不長,秋喜兒對趙掌櫃爲人還是很喜歡的,性子溫和卻不失精明,做生意講究公平,不會欺騙客人。
趙掌櫃聽了有些心動,接下來,和秋喜兒詳細談了起來,待秋喜兒說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有條有理的,趙掌櫃越聽越滿意,對秋喜兒起了敬佩之心,欣然地同意了下來。
秋喜兒目的達到,自然是很高興地離開了,不過,還得再仔細商討,就籤契約。
晚上,秋喜兒進了界域之商特意去學了幾道菜,所做的步驟一一詳細記下,如今,秋喜兒的字已經寫得有模有樣了的。
而趙掌櫃得到了這幾個新的菜式,很是驚喜,其中還有是新的菜種所做,更是欣喜,這可是別人沒有的,因此對秋喜兒的信心更大了。
商量了一番,這天就把契約簽了下來,酒樓以後,五五分賬。
接下來,秋喜兒也對店面的裝修提出了幾點,建議重新進行修繕,讓酒樓更加精緻大方。
秋喜兒所給出的修繕很好,而且也新鮮,趙掌櫃自然同意了。
和趙掌櫃合作了,秋喜兒雖然不用參與管理,但是也挺忙的,因爲酒樓的生意很是興旺,每天所需要的青菜也是大量的,好在秋喜兒所種的菜越來越多可以摘了,不過量也不少,酒樓實在是用不完了。
秋喜兒自然得另外找銷路了,於是,她決定把菜拿到縣上去賣了,因此她就和家人說了,讓秋平安負責去賣,她懷孕,還是個婦道人家,自然是不好出去賣菜的。
因爲這菜是靈泉所種,不但樣子好看,而且味道是普通菜不能比的,況且還有新的菜種,因此很多人都喜歡吃,這菜錢可是比普通的菜高出幾倍的。
另外秋喜兒還下了決定,每次都是限量賣斤數的,這樣就避免落入酒樓之手,這樣對自家酒樓就沒有一絲影響了。
秋喜兒因爲是出菜的一方,因此就佔七份子,而孃家就佔三份子,不過就算是三份子,每天也有五兩多的收入,這纔是剛開始,要是賣開了,那還不是更多了。
面對這筆大收入,秋喜兒的家人可是很震驚的,雖然之前他們也覺得這青菜能賺錢,但是怎麼也想不到有這麼賺錢的。
之前,家人雖然覺得秋喜兒種出的菜特別好吃,但是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爲這些日子,秋喜兒平時做飯菜,喝水什麼的,都放了靈泉,這種味道大家也慢慢習慣了。
況且,家裡吃食好了起來,對吃的也少了很多關注,因此大家對秋喜兒的種的菜自然沒有什麼感覺了,不過對新的菜種倒還是有些稀奇的,但是也沒往這麼能賺這麼多錢上面想啊!
所以,看着這賺回來的一筆大錢,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