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着急,要是出了事,小的願爲公子赴湯蹈火。”
鼠子大義凜然地一番話,讓田一龍心裡舒服不少。
“哼!算你小子識相!”
鼠子心裡發苦,他知道,即使他不說,出了事,公子也會把他拉出去頂罪的,因爲一切事情都是他親自過的手。
這樣說了,還能給公子留下一個好印象,被人砍了頭,也好過受公子折磨而死。
而且他這一死,公子還會念在他護住有功的份上,對他的家人照顧一二。
這麼一想,心裡也就不那麼難過,感覺自己死的還是有點值得!
……
翌日,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
吵吵嚷嚷的玉水鎮開始熱鬧。
朋來酒樓裡,雲嫣然早就醒了。
這一夜,她就沒怎麼睡好。
人家說,懷孕會變得脆弱,她感覺自己脆弱得就想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雖說是早早的歇下了,但差不多每隔半個時辰,就會醒來一次,比上了鬧鐘發條還要準一些。
習慣了漢子在身邊,習慣了他身上淡淡地汗“香”味。
一個人的夜晚,感覺不是一般的難熬。
而且中間還有一次,明明自己很困了,心裡卻是如同有萬千只螞蟻在爬,有貓爪子再抓一樣,心煩意亂的,好不容易眯着,又醒了過來。
“小然,怎麼不多睡一會,臉色不太好,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雲嫣然剛一出門,迎面就碰上了左掌櫃。
“睡不着了,左叔,明天就完開堂審理了,也不知道趙大哥昨天進展得怎麼樣?估計一會該來了。”
“你看你,還懷着孩子,不好休息怎麼行呢?大業肯定明天就回來了,你就放心吧。說不定呀今天就回來了。”
左掌櫃顯得有幾分神秘兮兮。
雲嫣然也只當這是在安慰自己。
“那就借左叔吉言了。”
“怎麼樣,心情好一點了沒有?”
“好多了,謝謝左叔。”
“別跟叔,那麼客氣,走了,吃點東西吧。你要跟叔一塊吃,還是叔讓人給你送去房裡吃。”
“跟叔一塊吃吧,一個人在房裡,有些悶。”
“行!”左掌櫃樂呵呵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雲嫣然只當這人是要娶兒媳婦了,心情好是應該的。
雖然此刻在自己面前,似乎有那麼一點不禮貌,但是也可以諒解的。
樓上,還是那間雅間裡。
“安平,忙了一早上,一塊坐下來吃吧。”
“安平?”雲嫣然腦子有一瞬的短路。
“二東家,我就是安平呀,二東家忘了嗎?”
“看我,這腦子又糊塗了。”
雲嫣然拍拍頭,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小四……不是,是安平,以後你就叫我小然吧,胖丫跟我的妹妹一樣,等到你娶了她,就算是我的妹夫了。
這麼大一個酒樓的少東家,叫我二東家,聽起來怪怪的。”
“二東家,我不是一直這麼叫你的,哪裡會奇怪了。”
安平笑得很是真誠,看得雲嫣然更是不好意思。
“安平,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心裡就感覺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