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玉辰生也有些冷俊不禁的往染染身上掃了兩眼,頓時染染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心裡默默唸叨着:看不見看不見!
努力想要減少存在感的染染卻被坑妹的白雲銘給出賣了:“大妹,你往後退幹啥?過來點,你今天可要回家?”
染染欲哭無淚的上前,視死如歸道:“要。”能不回去麼?一晚上可以說是忙活事兒去了,要是兩個晚上不回去,估摸白張氏就要殺到城裡來了,爲了不讓白張氏擔心,爲了表現出好孩子的一面,當然要按時歸家啦!
“那正好,玉大哥你什麼時候回去?咱們可以一起回去。”白雲銘用熱烈的眼神看着玉辰生。
染染簡直想要暴揍白雲銘一頓,大哥你沒看見玉大叔的眼神都要把她射穿了嗎?在玉辰生還沒出聲的時候,染染連忙道:“大哥人家玉大叔可是很忙的,哪裡能夠像咱們一樣想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話剛說完,染染就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怎麼就當面叫出來了呢?
“嗤、、、。”汪風雲忍不住笑出聲,看到大家都詫異的看向他,他臉上閃現出一抹不自然:“我就是忍不住想笑,你們之間的輩分還真是亂。”
可不就是亂麼?兩兄妹稱呼人家都不一樣。
“好了,不管叫什麼都好,不過我覺得我還沒老掉牙吧?”玉辰生走上前,自己拉了一張椅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成叔也不客氣自己找了一個榻直接躺上去,早上太早起來了,他得補補眠,反正這些小混蛋們的事情他也不想插手,更不想知道。
玉辰生的話沒說的很明白,但是染染還是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沒老掉牙?不過就是差了幾年而已,要知道古人一般都不長壽,染染想着,又覺得不對,像族長和里正他們還有錢氏不都活了七八十歲了?
所以真的是她喊早了麼?
悶悶不樂的染染也隨便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與玉辰生那閒適不同,染染顯得就萎靡了一些,大家都以爲染染會這般是因爲剛纔跟玉辰生鬥嘴鬥不過罷了。
玉辰生倒不是真是生染染的氣,不過是順勢開個玩笑罷了,哪曾想到小丫頭居然當真了,還悶悶不樂起來。
“好了,小染,你別這副表情,你昨晚可是去做了什麼大事?”玉辰生可沒忘記他會這麼早來城裡是爲了什麼。
染染頓時提起了神,眉飛色舞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通,從銀心和銀春發現楊小花和江洪關係不同尋常說起,到後面江洪和方子琪設計想要迫害她到最後她還了方子琪和江洪一頓打,順便還挑撥離間了一下。
玉辰生聽得面色暗沉,方家?一品香老闆的庶女?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算計小丫頭,看他不把她扒下一層皮,既然方家不會教導女兒,就別怪他插手了。
汪風雲倒是覺得染染這個做法還挺解氣的,人家背後下黑手,染染也下黑手,只不過人家算計的是如何下藥,染染是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比起偷偷摸摸的行跡,汪風雲顯然覺得直接開打是比較符合他的口味的。
“打他一頓太輕了。”在玉辰生看來,敢使出這麼陰狠的招數,那方家庶女就不是什麼好人,而與之同流合污的江洪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沒證據啊!依照楊小花的說辭怕是還會被反咬一口,既然此路不通,只能另找捷徑了,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兒。”染染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那方家嫡女也是個人才,居然會有方子琪被鬼魂附體的念頭。”
作爲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對於鬼神之說雖不迷信但是也是保有半信半疑的態度,比如她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本來已經死了,居然穿越到了另一個朝代,成功開啓另一段人生。
她覺得萬一方子琪也跟她一樣幸運呢?
“這麼看來,方家內裡早已經是亂成了一團散沙。這倒是好辦,直接讓她們自己內鬥玩玩,咱們只要負責添柴加火順便看戲就好。”玉辰生勾脣一笑,心裡立刻就有了計劃。
染染看着笑的邪魅的某人,不由得對方家衆人點起了蠟,不過她對那個方子琪很是感興趣,忍不住道:“那個方子琪你可別玩死了,我想和她見見面。”
不管她是穿越還是惡鬼附身,她都要自己親自解開謎底,會這個時代那麼多與衆不同的東西,可行爲舉止和言談舉止卻又不像是穿越人,染染對她的好奇點達到了滿分。
“好。”玉辰生應了下來。
只不過他們想要看熱鬧,別人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染染他們屁股都還沒坐熱,衙門就來人了,說是要宣醉香樓的老闆去衙門問話。
前些日子醉香樓的掛名老闆已經正式更變成了白染染,所以衙門的人自然是直接找上了染染,看着那拿着佩刀、威風鼎鼎的衙役,染染不由得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醉香樓是犯了什麼事嗎?
失態的不僅是染染還有那來傳話的兩個衙役,他們更是受到了驚嚇,醉香樓可是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在南江縣紮根了的,那時候這個小娃娃怕是還沒出生吧?醉香樓的老闆怎麼可能是她?
而且這白染染很是眼熟,能不眼熟嗎?那次他們去楊河村解救那羣被異族人綁架走的女子時,這個小姑娘不就也跟着去了嗎?
“兩位官爺,不知是我犯了什麼罪?”染染不卑不亢的看着兩位衙役:“還是說醉香樓犯了什麼錯?是坑蒙拐騙了食客還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姑娘多慮了,縣令大人只是請白姑娘去衙門問些話,還請白姑娘跟咱們走一趟。”其中一個衙役滿臉堆笑的說道。
這本來也是縣令林春的意思,醉香樓貼出了那個解毒的方子本就是造福南江縣百姓的舉動,只是那方樹榮辯解稱說他是被陷害的,肯定是他的對頭見不得他酒樓賺錢,纔再背後下黑手想要陷害他。
正巧醉香樓貼出瞭解毒的方子,方樹榮下意識的就認爲下毒之人肯定是醉香樓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快又那麼巧就貼出了方子?
“好說,大哥我去去就回,你去城裡看看家裡可還需要添些什麼,買好了等我回來咱們就回家。”染染是故意這麼說的,主要是不希望大哥也跟着走,她心裡隱隱有猜測估計是被玉娘說中了。
白雲銘想說什麼就被玉辰生給截住了:“雲銘你有事就去忙,我跟小丫頭去,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會吃虧。”
白雲銘愣愣的看了玉辰生一眼,也知道自己去怕是不頂用,既然玉大哥和大妹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說什麼:“玉大哥,拜託你了。”
“好說,咱們是鄰居也是朋友,相互幫襯是應該的。”說完就跟着染染和兩位衙役往外走去。
等他們出門後,白雲銘憂慮的看向汪風雲,很是忐忑的道:“風雲,你說大妹她會沒事吧?”染染是醉香樓的老闆他們都知道,染染從來就不會瞞着家裡人任何一點事情,可怎麼好好的就被人傳喚到了衙門呢?
汪風雲安慰道:“雲銘,你也別多想了,我看小染是個有福氣的人,會沒事的,咱們在這裡等着就是。”他心裡倒是沒有表面那麼平靜,難道是昨晚暴揍江洪的事情比江洪知道了?去衙門告狀了?
把昨晚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幕,他可以肯定沒有露一絲的破綻,看來那就是別的事情了,只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到剛纔跟着去的玉辰生和成叔,汪風雲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有丞相大人在,應該也不用他瞎操心了。
‘白家麪館’不遠處的一處小角落裡,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一直都在盯着這裡,看到染染被衙役們帶走後,也急忙忙的跑了。
玉辰生微微蹙眉,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染染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事。”
見玉辰生不欲多說,染染也不會再問,只是沉默的跟着衙役們走。
到了衙門只見門口已經站了不少人,見到染染來,有些人眼裡流露出不敢置信,有些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有些人則是對着她吐口水:“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將來看誰敢娶你。”
本來衙門是不會無緣無故傳喚人,更不要說在庭審的時候傳喚了,所以說是傳喚其實也就叫染染來自證清白!
玉辰生冷冷的看了那個開口罵人的男子一眼,眼裡的寒意嚇得那男子立刻就說不出話了,染染倒是沒怎麼計較那些人對她的看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好人還是壞人自有公斷。
進了衙門以後就看到跪在一旁的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大叔級別的男人,另一個是約摸十幾歲的小姑娘。
染染目不斜視的跪在地上:“民女白染染見過大人。”
“白姑娘請起,本官叫你來只是想問白姑娘一些事情。”原本臉上鐵青的林春,在見到白染染的時候,也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雖然看起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但是比起面對方家父子時,那臉色可是好多了。
染染道:“謝大人,不知大人喚民女前來是爲了問什麼?”
“方家父女說你的醉香樓和方家的一品香存在競爭關係?爲了擊垮他們的一品香,不惜下狠手給他們的新品裡面下藥,我想問問,這些事情可屬實?”林春冷眼看着方樹榮,沉聲問道。
玉辰生和成叔倒是沒有走進來,而是站在門口,默默的看着這裡面的一切。
成叔看着玉辰生那冷若冰霜的臉不由得撇嘴:“說你關心她又不跟着進去保駕護航,說你不關心,可你又要跟來,你說你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
玉辰生無語的看了成叔一眼,看的成叔以爲自己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就在成叔胡思亂想之際,玉辰生淡淡的開口道:“這點小事她都擺不平,那就不是她了,成叔你且看着,這小丫頭看似溫和,其實發起狠來也是隻不好惹的小野貓。”
玉辰生和成叔說話間,那頭的染染已經開始反擊了。
“大人,這話從何說起?一品香民女雖然聽過,但是卻從未放在心上,在咱們南江縣誰能不知,能夠與醉香樓其名的酒樓除了徐家的香家閣就是許家的醉仙樓,何時還多了方家的一品香了?”染染這話雖然沒直接說什麼,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方家的一品香還不夠被她重視,更不要說是競爭對手了,就算是競爭對手那也是徐家和許家,哪裡輪得到方家。
“再說那下藥之事,更是無從說起,每家酒樓都有自己的特色菜,我們醉香樓雖然在南江縣佇立的時間沒有一品香長久,但是這十幾年來,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何時與人家置氣過?更不要說下藥了。”染染不卑不亢道。
做生意難免是有些手段,但是大家都是良性競爭,並不會上升到不擇手段的地步,也就只有自己是這樣的人才會如此想別人罷了。
圍觀的百姓聽着也覺得有道理,這醉香樓從來就沒有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反倒是這方家,爲了搶奪生意,做出了不少壞事,城裡那個瘋瘋癲癲的乞丐以前不就是醉香樓的大廚嗎?後面據說爲了利益背叛了醉香樓,沒想到落得了那樣一個下場。
大家如何想染染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只要自己這次把握機會把公關做好,那麼方家的一品香就會完了,自己搞出事還敢把黑鍋往別人身上蓋,這方家的人臉皮實在是厚,既然他們如此沒人性,那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免得又殘害了別人。
想着染染的眼神更加堅定。
林春聽完染染的話,覺得有道理,也覺得醉香樓和一品香壓根就不再同一水平線上,又怎麼會產生競爭關係?所以沉聲問道:“方樹榮,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方樹榮還沒回答,方子琪就像是發瘋了一般,用仇視的眼神看向染染,怒吼道:“你怎麼會是醉香樓的老闆?不可能,你不是,醉香樓的老闆明明是玉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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