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話音剛落就讓在場的三人大吃一驚,這本書上的文字有沒有人研究過他們不知道,但是宮中藏書閣中的書籍,但凡帶有這類文字或者符號的書籍,早已經被那些文人翻遍了,可惜研究了這麼久,都無人知道這文字是何意思,在大秦立國之後,也請了不少周邊國家的人也翻譯,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精通此語言之人,也是因爲這樣,現在朝中還有人認爲這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或許是前朝開國皇后所喜愛的花紋。
兩派人馬,各執一詞,大家爭論不休,可終究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染染這話一說出來,也算是爲靳王爺三人解惑了,只是得到了自己一直都想要知道的事情後,靳王爺和玉辰生兩人倒是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連前朝皇室後裔都不一定能夠認出來的文字,現在被白染染認出了,這要是被皇室中人所知道了,豈不是會爲白染染惹來殺身之禍?
這本書既然是前朝皇后自己所寫的手札,那裡面有關於寶藏的事情估計也不會交代,誰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寫在這裡面?
“小丫頭,你怎麼會認識這種文字?”玉辰生不解的問道,他的小丫頭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楊河村,雖說他沒有理會外面的事情,但是回楊河村這麼些年,村裡的事情他不說一清二楚,但是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比如他的小丫頭,以前人們都會她是個傻子,連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那時候他沒有接觸過小丫頭,但是也遠遠的看見過了幾次,確實是有些癡傻,所以纔會在第一次見面之時,他想要純純善誘來着,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個窘迫的小丫頭。
雖沒有京中貴女們有姿色,但是也不是那些人口中所說的傻子,頂多小丫頭比較沉悶一些,後來接觸的時間和機會多了以後,玉辰生才發現,他的小丫頭就是一個百變箱,每次在他有一點點了解她的時候,小丫頭就又給了他一個新的驚喜。
現在連這種無人識得的文字她都能看懂,玉辰生實在是不敢想象,這件事若是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如何編排小丫頭呢!
染染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我可以告訴你這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我如何習得這文字。”
穿越之事本就是種很玄幻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萬一有人把她當成了附身的女鬼,然後一把火把她燒死了,那她多冤?
何況,她的經歷若是拿出來說道,肯定逃不出‘被鬼附身’這四個字!
染染不願意把這心底的秘密告訴別人,哪怕這人是玉辰生,可他們終究還沒有到坦誠相待的地步,染染不敢冒這個險。
染染不願意說,玉辰生有些失落,但是也不會勉強於她,只是囑咐道:“這件事情除了咱們四人外,最好不要被別人知道了,秦伯伯、九陌,你們也當作不知道這回事,這本書就算是九陌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這件事關係太過於重大,他不能讓他的小丫頭置身危險,所以只能懇求靳王爺父子兩人當作沒有這回事。
靳王爺五味雜陳,看着染染那懵懂的模樣,在看着玉辰生那帶着祈求的目光,輕笑道:“阿辰,咱們認識了十幾年了,你放心,這件事本王當作沒有發生過,這本書也留給白姑娘,本王雖然忠於聖上,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這件事就算本王說出去了,聖上會不會相信也是一回事,就算他相信,只要白姑娘咬定她不認識這些字,那本王又有什麼辦法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再說了,寶藏之事,聖上不知道最好,免得他以爲自己得了寶藏,是天命所向,就此可以高枕無憂,咱們中原有多少朝代的更迭都是因爲那些君主不作爲,爲了讓大秦的百姓們少經歷一場戰爭,多過一些安穩的日子,這件事除了咱們四人,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
每當靳王爺自稱本王的時候,那就是他無比認真的對待這件事的時候,聽到靳王爺這樣說,玉辰生纔算是放下了心,他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是這件事會把小丫頭牽扯進去,現在有了靳王爺的保證,玉辰生自然是不擔心了,四人接着說了一會兒的話,這才離開。
玉辰生和染染兩人分離了一個月,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靳王爺和秦九陌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自然不會在這會兒拉着玉辰生幹活,再說了,這次能夠大傷毒仙兒,甚至把紫雲宮的根基都毀滅了,全仰仗染染,所以現在事情到了收尾的階段,靳王爺和秦九陌也不會去做討人嫌的事兒。
就讓玉辰生好好的去安慰染染。
父子兩人閒的無聊,想到逃離的毒仙兒後,決定夜審白宛如和路翊,先前的時候也有審問過,可惜她們的供詞真假參半,弄那些事情來糊弄他們。
以前她們還能仗着紫雲宮的人來救她們,可現在紫雲宮已經毀滅了,連毒仙兒都自身難保了,也不知道還會有誰來救她們,當她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很驚喜呢?
白宛如和路翊被關押在了一處水牢裡,此時正值臘月,那水多冷可想而之了,每日即便不受刑,只是待在那水裡也讓她們很是難過,更不要說每日還會有人來問候她們,她們不吐出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那浸在水裡的時辰就會多增加兩個時辰,平常她們每日只在水裡浸泡三個時辰,在被關進了這裡這麼久了,她們也只能依靠這個規律來算出現在是什麼月份。
秦九陌和靳王爺來的時候,正是水牢裡的水退去的時候,看到靳王爺和秦九陌相攜而來,白宛如和路翊對視一眼,心中忐忑了起來。
自從她們被丟到了這裡以後,每日除了送飯食的人和行刑的人來問話後,並沒有人會踏足這裡,更不要說靳王爺和秦九陌這兩位身份貴重之人了。
今日他們來這裡,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可不管是什麼事,總不會是好事就是了。
白宛如的手緊緊的摳在手掌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靳王爺,眼裡流露出別樣的情愫,她原本就是爲靳王爺準備的女子,從小所接受的教導都是依照已故的靳王妃爲模仿對象,原本以爲依靠自己五分與靳王妃的相似定能成功入駐靳王爺的心房,取代靳王妃,可這麼久相處下來,她才覺得自己高估了自己。
一個能夠統領千軍萬馬的王爺,一個能夠爲了亡妻,不願續娶的男子,他又怎麼會是她哭一哭、鬧一鬧就能夠注意到她的人?更不要說撼動靳王妃的位置了,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哪怕她再像靳王妃,可對於靳王爺來說,她也不過是一個相似的影子罷了。
她沒有能力成爲靳王爺的女人,也沒能辦好主子吩咐的事情,想到主子,白宛如的心裡也有些怨憤,她哪裡會看不出主子對靳王爺的心思?一個女人費盡心思的除去了另一個女人,又費心費力的培養她,從主子每次的描述和講解中,她也能察覺出一二。
可惜啊!主子沒能入靳王爺的眼,她也不能。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本王,本王嫌髒!”靳王爺厭惡的看了白宛如一眼,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雖然不懂風情,可也看得出來哪些是肖想他的女人,除了阿敏外,任何女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都讓他有一種想要挖了她們眼眸的衝動。
白宛如被靳王爺那狠戾又厭惡的眼神嚇得周身一寒,她有些受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咣噹,隨着她的動作,纏繞在她腰間和手臂上的鐵索發出了沉重的聲響,那鐵索扯着她那纖弱的腰肢,把她弄的生疼,可她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依舊是癡癡的望着靳王爺。
不可否認在昏暗的地牢中,她也能一眼就看清楚靳王爺的容顏,雖然靳王爺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可他的身形依舊是保持完美,那面容看起來更是年輕,又比那些年輕人多了幾分的成熟穩重,加上他常年位居高位,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倨傲,這幾種氣質都集中在一人身上,更令靳王爺增添了些許的魅力。
毫無疑問,白宛如是喜歡靳王爺,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身份和容顏,還有那一份對亡妻的尊重和愛意,沒有哪一個女子不希望自己是丈夫的唯一,可惜世上能夠做到這種事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那整日裡之乎者也的文人,還有那喋喋不休彈劾的御史們,家中不都有幾位小妾麼?
而靳王爺與他們都不相同,年少時府裡沒有通房,長輩們賜下來的女子,他全都認爲義妹,然後把她們風光出嫁,後來遇到了白敏,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哪怕是清倌人,可身在青樓的女子,有哪個能夠真正的保住清白?
很多冠名爲‘清倌人’的女子,其實都是爲了擡高賣價罷了,只有少數的女子,是因爲已經贖身了,但是還留在青樓工作,只有這部分才能做到真正的賣藝不賣身。
所以當時的靳王府世子要娶一個青樓女子爲妻有多少的阻力,可想而之。可偏偏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如今的靳王爺做到了,不僅娶了白敏爲妻,這一生到目前爲止都沒有納妾,身邊也沒有別的顏色出現過。
這世間有多少女人羨慕靳王妃,那些淪落青樓的女子也以靳王爺爲楷模,期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如同靳王妃一樣,飛上枝頭成爲鳳凰,不僅有令人畏懼的身份還有丈夫的寵愛。
在妻子已經故去的那麼久後,靳王爺還能對她始終如一,這樣的堅持和感情白宛如自是羨慕不已,她在這裡愣愣出神,那方的靳王爺早已經厭惡了白宛如那眼神,直接擡手一抹厲風破空而來,白宛如想要躲開卻還來不及動作,眼睛就被那厲風傷到了。
白宛如只覺得眼睛一疼,一抹紅色的血液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可是不管她如何費力,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人影,她受不住這個打擊,忍不住尖叫出聲:“啊!我的眼睛。”
“閉嘴,你若是再大喊大叫,本王立刻把你的嗓子廢了!”靳王爺厲聲說道。
聞言,白宛如立刻就止住了尖叫,以前她仗着自己跟靳王妃五分相似的面容,不住的往靳王爺面前靠,那時候也沒見到靳王爺有什麼反應,她私心裡以爲靳王爺待她有所不同,所以這次見到靳王爺纔敢如此放肆。
偏偏靳王爺這次沒有給她留點面子,不僅呵斥她,還弄瞎了她的雙眼,白宛如心底一陣抽疼,不急,她如此安慰自己,等主子救了她出去後,定能找個法子治好她的雙眼,主子能夠在江湖上屹立多年不倒,還能控制着江湖上大多數的邪門邪派,定能有辦法醫治好她的雙眼。
白宛如的遭遇把一旁的路翊嚇了一個夠嗆,她可不是白宛如,雖然她能力不弱,但是在紫雲宮中她的地位卻不高,要不是因爲她那一手廚藝,這次的任務也落不到她身上,原本以爲這次出任務,就算不能立大功,起碼也能夠在主子的心裡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
沒想到出師未捷不說,還身陷囹圄成爲了階下囚。
到了此時路翊已經不指望自己能夠立功了,只求能夠平安的離開這地牢,可就算是這微弱的希望,怕是也不好實現,所以每次那些人來拷問時,路翊都爭先恐後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一些,當然了,她還是有點腦子的,她現在只求少受點刑罰,但是又不能把所有的話都一股腦兒的說出來。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不必活着的,她想要活着,她還沒有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怎麼甘願就這樣死去?所以每次她說的消息都說一半留一半,像沙漏一樣,慢慢的溢出一點點,吊着他們的胃口。
只有這樣,她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現在,看到了白宛如的遭遇,路翊直接被嚇傻了,白宛如可是在靳王爺身邊服侍了一個多月,不要說主僕之情,就算是看在那張長得像靳王妃的臉龐上,靳王爺也應該會心有不忍吧?可是看他眼都不眨就廢了白宛如的眼睛,路翊的心驀地一沉,靳王爺的心,比她想象的更狠。
果然是位高權重之人,所以纔不把她們這些命如草芥之人放在眼裡。
秦九陌眼露不屑,看着一臉絕望的白宛如,眼裡閃過一抹寒意,即便父王不出手對付她,他也容不下她,居然敢仗着自己與母妃相似的容貌就爲非作歹,還好幾次明裡暗裡的對父王暗送秋波,若不是父王定力足夠,又爲了能夠順利找到紫雲宮的地點,他早就容不下她活着了。
說起來這次能夠那麼順利的找到紫雲宮,還真是白宛如幫的忙,若是讓毒仙兒知道了她今日的處境都是她最疼愛、費心培養出來的白宛如作出來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要一把掐死了白宛如。
“今天來就是爲了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的主子毒仙兒現在快要死了,紫雲宮也已經被江湖上的各方勢力所清掃乾淨,你們現在活着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今日我和父王來這裡,不過是想要親手了結了你們,爲母妃和我那未曾見面的弟弟妹妹報仇!”秦九陌也尋了一個椅子端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早已經把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自然也猜出他母妃當年的死除了北莫外,還有紫雲宮和毒仙兒這兩位匿名殺手,若不然當年不會逼的母妃什麼線索都沒有留給父王,孤零零的去了。
據說,當年毒仙兒和母妃也算是手帕交,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就漸漸生分了,母妃當年爲何會執意要離京,不就是因爲毒仙兒給她傳了消息說是找到了她的家人。
要不是因爲毒仙兒傳遞過來的消息,又怎麼能夠讓生性警惕的母妃不顧自己懷有身孕,執意要離京?
只是要想知道當年毒仙兒到底給母妃傳遞了什麼內容,就只有當面找毒仙兒問個清楚明白了。
秦九陌帶來的消息讓白宛如和路翊一驚,她們渾身一顫,眼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她們很想怒斥秦九陌胡說八道,她們的主子不僅毒術無雙,在江湖上的好友也是數之不盡,多少初入江湖的女子都想擠進紫雲宮,又有多少初入江湖的人想要和紫雲宮打好交道,不僅是那些人,還有江湖上的各門派,哪一個不是花重金求主子幫他們調製各種的毒藥。
以往她們行走江湖,遇到了什麼麻煩之事,只要報出了主子的名號,定能化險爲夷,可是這給了她們庇護的主子,居然要快死了?紫雲宮也被江湖上的各方勢力所清算?這怎麼可能!
秦九陌察覺到了她們眼底的不相信,也不屑吊着她們,所以把今日的事情一一說給了她們聽:“說起來,紫雲宮會有今日之禍,全都是因爲你們咎由自取呢,若不是你們紫雲宮在江湖上稱王稱霸,又怎麼會得罪了這麼多的正派人士?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滋味極好?”
白宛如只覺得雙眼的疼痛都不算什麼了,在她看來現在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紫雲宮沒了,主子快要死了,這兩樣一直都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一直以爲只要自己堅持住,主子和紫雲宮中的姐妹總有一日會來救她,可現在得到了這個毀滅性的消息,無異於把她的世界給炸了。
主子連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可能會費心費力的跑來救她?
所以她要活不下去了麼?
白宛如心緒難平,路翊也被嚇得亂了陣腳,原本以爲只要自己時不時提供一些紫雲宮的消息,就能苟且活命,可是現在紫雲宮沒了,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她心裡很是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秦九陌那如同天神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本世子覺得讓你們這樣死去也實在是無趣,不如本世子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只要你們說出一些別人不知道的隱秘事兒來,本世子就饒你們一命如何?要知道你們現在不說,可就沒有機會說了,等下次這裡的水漲起來的時候,就是你們得死期!”
也不知道玉辰生是怎麼發現這處地牢的,不僅刑具齊全,還這麼有意思,就是這裡有些潮溼陰暗,秦九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沉默的兩人,淡笑道:“淹死只怕也沒什麼趣味,不如我加入一些水蛇陪你們玩玩如何?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是以本世子的手段要尋個千百條蛇也不算是難事,到時候水蛇戲佳人也算是一出好戲碼了。”
不知道這段話什麼地方觸動了路翊的心神,她慌亂的點頭說道:“我說,我說,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這就要看你給我的消息值不值得這個價值了。”秦九陌輕笑道。
冬日的清晨,霧氣瀰漫,太陽透過層層的薄霧照耀到了地面上,給地面帶來了一絲溫度。
山澗中的一處水渠邊上,毒仙兒正軟弱無力的躺在那大石頭上,她面色發白,隱隱已經可以看出了一些皺紋,一頭的青絲也染上了幾分的灰白之色,毒仙兒顫顫巍巍的從大石頭上坐了起來,看着那平和如一面鏡子的溪水,眼裡一片赤紅,她從未想到過自己會有這般不堪的時候,特別是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更是氣的她忍不住拿起了手邊的石子,往水裡丟去。
石子落水,引起了一陣陣的漣漪,那一圈圈的水波把毒仙兒的容貌給打碎了,可即便如此,毒仙兒還是覺得不解氣的緊,她手指緊緊摳着掌心的肉,那絲絲的疼意讓她如漿糊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時到今日她又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那日闖進紫雲宮的人除了靳王府的人外還有那些趁機落井下石的江湖門派,想到昨日她如同喪家犬一般被迫離開了紫雲宮,毒仙兒眼裡的怒意更重,或許是她惱怒過度,只覺得喉嚨裡一陣不舒服,她輕咳了幾下,吐出了一抹腥紅的血跡。
看着那刺目的血紅色,毒仙兒倒是難得的清醒了一瞬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不行了,而失去了紫雲宮和身體健康的她,在江湖上也就屬於沒有地位和威脅之人,怕是往日裡有求於她的那些人現在正恨不得離她遠遠的,有些人更是恨不得殺了她而後快!
也怪她平日裡太過於張揚了,爲自己和紫雲宮埋下了禍根,否則哪裡會造成現在牆倒衆人推的局面?
“主子。”應席靈從山外走進來,看到已經坐起來的毒仙兒,激動的說道:“主子醒過來了,可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屬下去採摘了一些草藥回來,主子您看看可有什麼草藥對您的身體有所幫助?”
聽到應席靈的話,毒仙兒脣邊溢出了一抹淺笑:“辛苦你了,昨日你傷的不輕,還是先給自己療療傷,等會兒咱們先上山去一趟。”
應席靈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咱們現在上山怕是有些危險,這裡雖然離紫雲宮有些距離,可那些江湖人要是尋來也會有一些危險,都說大隱隱於市,屬下不才,覺得咱們應該去城裡避避纔是。”
毒仙兒笑道:“這事不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你聽我的吩咐準沒錯。”
“是。”應席靈恭謹的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