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富對於菜花娘早就看不過眼了,原本還覺得菜花被迫要嫁給王麻子有些委屈了菜花,畢竟王麻子的家世擺放在那裡,人品大家也都知曉。
菜花娘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進去受罪吃苦也是情有可原,可這不是她一次兩次找白家麻煩的由頭,要說白雲銘和汪風雲真的是非禮了菜花,那還好說,可白雲銘和汪風雲,與菜花一絲關係都沒有,這拎不清的菜花娘還要把這件事推到人家身上去,那就是有失體統了。
楊天富看了菜花娘一眼,說道:“菜花娘你不在家裡做飯跑來白家幹什麼?你女兒那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救她的人是王麻子,和白家有什麼關係?你來白家胡攪蠻纏也改變不了你女兒要嫁給王麻子的事實,你若是識趣,就回家好好給菜花準備一些嫁妝,趁着現在是年下,讓這件事揭過,否則等事情鬧大了,到時候連累你兒子就完了,你別忘了,你兒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聽到楊天富的話,菜花娘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段時間她忙着傷心自己的女兒失去了嫁入白家的機會,總想着要怎麼樣把這件事賴在白家頭上,倒是忘了她兒子那回事了,也可以說她是故意忘記了,畢竟她一直以爲只要自己胡攪蠻纏一番,等白家被她鬧的人仰馬翻之時,說不定就會鬆口了。
到時候,她女兒是白家的掌權人,白家的銀錢都要經過她的手,隨便接濟自家都沒問題,還怕兒子娶不到媳婦麼?只是現在聽到楊天富的話,菜花娘才愣了愣,就算有女子願意嫁給她兒子,可她家現在名聲要是弄壞了,等以後媳婦進家門,也必定不會對她好。
菜花娘在家裡當老佛爺當慣了,對她來說娶媳婦可不是爲了娶回來傳宗接代,最主要的還是要伺候他們一家老小,若是此刻她的名聲弄壞了,以後哪還有資格磋磨媳婦?怕是時不時還會被人提起這件事。
只是要她這麼悶不吭聲就熄火也不可能,她既然把事情鬧到了白家這裡,若是得不到一點兒好處,那她這次丟人就丟大發了,菜花娘想到這裡,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後,突然失聲對楊天富訴苦道:“里正啊,也不知我不知道道理,可我家那清清白白的姑娘,上一次山就被人揩油了,我想不通啊!那王麻子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大家都清楚,我女兒要是嫁進去了,豈不是推她入火海?那王麻子定不會真心實意對我閨女好。”
楊天富腹誹:你家菜花在你身邊生活了十幾年,也沒見你對她好過,每日不是洗衣做飯,就是下地幹活、上山砍柴,你要是真心疼自己的閨女,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的女兒沒日沒夜的幹活,反倒是那唯一的兒子捧在手心裡,如珠如寶的疼着。
大家都是重男輕女之人,再過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見到過,只是像菜花娘這樣的還真是不一般,村裡的那些姑娘,到了菜花這個年齡哪一個不是愛美的?可家裡的經濟不允許,最多也就是去城裡趕集時,買一小塊香胰子回來洗頭洗澡,這也是家人對姑娘最大的疼愛了。
要想買胭脂水粉?那不可能!
家裡還沒有富足到那種地步,再說了,打扮的妖妖豔豔的,如何幹活?那胭脂水粉被汗水打溼後,還不是浪費!
“里正,我也希望菜花以後的日子過好點,別像我一樣,一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飢一頓飽一頓,連坐月子都還要洗衣做飯,累的我現在留下了一身的病根。”菜花娘哽咽的說道,她雙眼含淚,在擡頭的一瞬間,眼淚直接話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只可惜她這般做派落入在場人的眼裡,大家都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同情,想要自己的女兒嫁得好,這不是什麼錯事,大家也沒有權利去指責她,但是她爲了得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誣陷別人這就不應該了。
“這村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這樣過來的?”楊天富壓着怒氣說道:“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難解的難題,你既然吃夠了你婆婆給你吃的苦頭,現在那王麻子家裡救他一個人,菜花嫁過去直接當家作主,也不用受別人的氣,豈不是正合你意?等她來日懷孕產子時,你過去搭一把手也就是了,那王麻子家裡沒有長輩,只要菜花有手段能夠籠絡住他,到時候還怕他不孝敬你?”所以你只要回家好好的籌備菜花和王麻子的親事就好了,別動不動就把這污水往白家潑。
男人嘛,都是要調教的,沒有誰一出生就是完美的,每一個完美的人不都是經過時間的錘鍊和別人的教導,才一步一步慢慢的成長起來。
這菜花娘倒是算計的厲害,現在村裡誰不羨慕白家?誰不想跟白家扯上關係?可像她這麼無恥的人倒是也只有她一個人了,連生花娘在知道白家現在無意結親後,都按耐下了那份心思,也只有菜花娘,在村裡上跳下竄。
楊天富是實在不願意村裡人得罪白家,誰不知道白家又買了幾百畝的田地,那些田地來年要耕種肯定是要請人的,他們是同一個村的人,楊天富自然希望白家僱傭的人是楊河村的人,村裡人的生活好,他這個里正走出去也有面子。
“可王麻子他就是一個混混,我閨女嫁給他不是可惜了嘛!”菜花娘小聲的抱怨道,要是王麻子家裡殷實,爲人勤快的話,她哪裡還會多說這些話?
“菜花娘,你這是以貌取人,你怎知王麻子將來會沒有出息?有誰生來就是會幹活,也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的?別說王麻子了,就是你不也是經過了幾十年的勞作,才學會了如何耕種麼?怎麼你這幾十年來光學着種地了?倒是忘了如何做人?”楊天富冷哼一聲說道,這菜花娘就是想撿現成的便宜罷了,那王麻子是爲人有問題,可那也是他從小就喪父喪母的緣故,沒有大人管着,又不知道該幹什麼活計,從小就跟着村裡的混混遊手好閒。
只要有人幫忙管着,王麻子也不會是今日這模樣。
菜花娘蠕動着嘴脣想要辯解,只是擡頭看到了楊天富臉上的冷意,她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快速的垂下頭,心裡很不是滋味,這裡正還和她相公一個姓氏呢,沒想到卻不幫着他們,反倒是幫着白家,果然是家裡有銀兩,腰桿子就直。
若今日是白染染被人救了,還因此失了名節,怕是里正會幫着把這件事掩蓋過去吧!
越想,菜花娘心裡就越發的不爽,這楊天富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他們楊家啊!
正在院子裡陷入一片沉寂之時,白雲銘和汪風雲趕着牛車回來了,剛進門就看到了楊天富和菜花的父母,白雲銘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他以前倒是沒有想過,村裡居然還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明明跟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他們硬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到他們身上來。
不過這份不爽在看到染染和玉辰生時,白雲銘就拋之腦後了,他快步走到染染身邊,笑道:“大妹回來了,長高了不少,瘦了,皮膚也沒有以前那麼白皙了,在外面可吃苦了?”
在後面牽着牛車繩索的汪風雲也進來了,看到菜花父母時,直接無視了過去,在看到靳王爺時,他微微一愣,他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有幸見過靳王爺幾次,沒想到幾年不見,靳王爺依舊是那麼的英明神武,只見他站在那裡,眉頭微微的蹙着,就讓人沒法忽視他的存在。
汪風雲也不是毛頭小子了,自然也不會因爲震驚就失了分寸,既然靳王爺沒有亮明身份,那他就裝作不知道,汪風雲見染染回來了,眉眼處也增添了幾分的歡喜,熱絡的與玉辰生和染染打了一個招呼。
菜花娘見着兩位英俊的男子從門口進來,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發愣,她以前自然是見過白雲銘,對汪風雲的容貌也算是遠遠的見過幾次,只是因爲男女之別,並不敢直視,現在這麼近的看到白雲銘和汪風雲,她也險些沒有認出來,白雲銘不僅僅是換了名字那樣,連人都大變樣了,面色白皙了不少,那小孩子的面容也長開了,變得更有男子氣概。
難怪她的菜花會心心念唸的念着要嫁給白雲銘。
一旁的汪風雲也是好顏色,這王麻子要是站在這裡,是她也會選這兩位啊!那王麻子與他們相比,那就是癩蛤蟆和天鵝之間的區別。
她的菜花樣貌雖然不算漂亮,配王麻子也配得過,配白雲銘和汪風雲就差了一些意思了,可也不會太差,仔細的看了白雲銘和汪風雲後,菜花娘心裡倒是浮現出了另一個念頭,既然沒辦法明媒正娶的嫁進白家,那換一種法子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能夠提前生下了白家的孫子,轉正也是極有希望的,總之給白雲銘當妾也比嫁給王麻子好就是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後,菜花娘輕咳了幾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說道:“我剛纔想了想,既然你們不願意菜花嫁進門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你們這種人家,正妻都是要娶門當戶對之人,我家家世確實是配不上你們白家。”
染染和白雲銘對視一眼,倒是有些詫異這菜花娘怎麼好好的一下子就變卦了?莫不是打上了別的主意?反正總不會是想開了吧?
事實證明染染確實是摸準了菜花娘的秉性,她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串以後,話題終於扯到了正題上來:“我閨女長得也不差,就是不會投胎,投到了我這窮苦人家,我心裡覺得虧欠她,她現在名節有損,要嫁好人家確實是有些困難,她心裡也只有雲銘,不如,她給雲銘做妾如何?也算是達成了她的心願。”
染染不可置信的看着菜花娘,這菜花娘的腦回路不太正常吧?哪有母親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當妾的,而且還是送給她二哥!
臉皮着實不薄,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而且看她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明顯是覺得這件事是她白家佔了便宜,我去,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染染的臉龐直接扭曲了起來,也顧不上在靳王爺和秦九陌、玉辰生面前留面子了,她直接問道:“菜花娘,城裡茶樓的說書先生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不知道你是從何處來的自信,覺得你家菜花有顏色?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我二哥長得都比你家菜花好看,若真是硬把他們湊在一起,豈不是我二哥這朵鮮花插在了你家那坨牛糞上了?”
“你……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白張氏你也不管管她?”菜花娘被染染的話氣的心口起伏不定,她倒是沒想到白染染比白張氏還更加難纏,白張氏好歹還會顧念大家都是同一個村的人,這白染染說起話來,那是一點兒都不顧念大家的同村之情,就這麼明晃晃的說她的菜花配不上白雲銘。
“小染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菜花娘,這件事我們家時萬萬不會同意的,我兒子以後娶妻娶誰,要不要納妾那都由他自己做主,就算是納妾我也希望他找一個自己喜歡的,我家雲銘配不上你家菜花,你就別在這裡說這事了。”白張氏淡淡的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只要等着抱大胖孫子就可以了,至於孩子們的親事,順其自然就是。
不過汪風雲的親事倒是要抓緊了,白張氏若有所思的看了汪風雲一眼,他都二十多歲了,要是再拖下去,怕是好人家的姑娘都被人挑走了,白張氏暗暗的下決定,等出了孝期以後,第一個要操辦的就是汪風雲的親事了。
這段時間她得好好的留意留意十里八村的那些姑娘們,看看有哪個心靈手巧、善解人意、又不會嫌棄風雲的姑娘。
白張氏這話說的還算是委婉,但是卻也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要是白雲銘自己願意,她也不會阻攔,當然了若是白雲銘不同意,那菜花也沒有進白家門的希望了。
菜花娘擡頭看向了白雲銘,眼裡流露出了絲絲的希冀,她希望白雲銘能夠達成她的心事,只要現在進了白家的大門,菜花完全就有希望轉正,哪怕是以妾的身份進門,只要以後能夠當上當家主母,那也是妻!
白雲銘臉色有些緋紅,他無視了菜花娘那灼熱的眼神,而是有些彆扭的看着白張氏,臉紅紅的說道:“娘,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她很好,很溫柔,也能幹。”
染染看着彆扭的白雲銘,很是詫異,她原以爲自己這個二哥雖然不傻,但是那情根可是從來都沒有開竅過,怎麼兩個月不見,他居然就有心上人了?
世界實在是太玄妙了!
白張氏也被白雲銘的話嚇了一跳,倒是沒想到今日菜花娘來這裡鬧事,白雲銘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驚喜,白張氏激動的說道:“好好好,有空請那位姑娘來咱們家玩玩,讓娘也見見,等你出了孝期,到時候娘就請媒婆上門去提親,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哪裡人?”
聽到白張氏的問話,白雲銘臉上的紅霞更深了幾分,他飛快的看了染染一眼後說道:“她是城裡人,娘,我保證您見了她一定也會喜歡她。”
“好好,不管雲銘找了誰,娘都喜歡,風雲,你看看連雲銘都找到喜歡的人了,你也要抓緊了,最好等後年時,你們兩兄弟一起成親,那家裡才熱鬧,以後啊!我就只要等着抱孫子孫女玩就好了。”白張氏激動的說道,同時還不忘催促汪風雲也要抓緊了。
看着白張氏臉上的笑容,汪風雲也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白張氏見到後更是高興連連點頭,只要這倆小子的婚事解決了,那就輪到染染的了,阿辰的年齡也不小了,要是他成親早的話,現在孩子都有無雙這麼大了,想到此,白張氏又覺得應該先把染染嫁出去,反正兩家也隔得近,到時候她一個人帶着三個奶娃娃,那畫面她只是想想都能笑出聲來。
染染兄妹三人,看着白張氏那愈發溫柔的笑顏,不知爲何渾身一顫,寒毛都豎起來了。
事已至此,楊天富直接對菜花娘說道:“菜花娘,咱們村的女子有哪一個是給人家當妾的?老話說的好,寧爲寒門妻,不爲高門妾,你倒好,硬是要把自己的女兒塞到別人家當妾,你可有問過菜花她的意願?你想想,妾生出來的孩子就只能是庶子,那孩子以後娶的妻子也是庶女或者是更加低賤之人,你可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世世代代都爲奴爲婢?”
菜花娘聽着楊天富的話,說不出話來,她幾次想要爭辯,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只知道白家有銀兩,有田地,在這十里八村不管是誰家的女兒嫁進白家都能享福,白雲銘還有手藝,以後也算是吃喝不愁,除此之外,她還真的沒有像太多,楊天富說的那些話,她更是聽都沒聽過,更不要說想了。
只是想到隔壁村的那位當姨太太的姑娘,不是也把日子過好了麼?還能幫襯孃家一把,她也希望自己的菜花能夠有那命,現在看來,菜花確實是跟白家無緣,沒法進白家的大門。
“好了,菜花娘回去吧,給菜花好好說說,那王麻子爲人雖有缺陷,但是好好調教以後的日子定不會難過,你不是說那王麻子離開你們家後就沒有再來提過親麼?我明日過去看看他那裡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就趁早把菜花嫁過去,等來年好給你家兒子找一門好親事。”楊天富說道。
菜花娘也沒有好辦法,本來心裡還有挺多的小九九,只是想到剛纔楊天富的話和自家的名聲,還有兒子的親事,她也只能輕嘆了一口氣,菜花沒有富貴命,那是她的命數,既然她這個當孃的,已經盡力幫着她一試了,沒有辦法達成所願也不能怪她了。
心裡雖然不甘,但是也沒有其他的好法子,只能答應了下來。
等菜花父母倆離開後,白家纔開飯,楊天富也被染染留了下來一起用飯,能夠把菜花娘給勸走,這都是楊天富的功勞,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翌日。
太陽已經高高掛起,王麻子還在牀上躺着,他夢裡正在回味着那一日在山林中救了菜花時的場景,那柔軟的手感還有淡淡的清香,都讓他回味無窮。
正在他做着美夢的時候,大門啪啪啪的響了起來,王麻子一臉睏意的從睡夢中驚醒,很是不滿的皺着眉頭,擾人清夢着都該下地獄。
打着哈欠開了門,在看到門外站着的是楊天富時,王麻子直接呆住了,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連忙請了楊天富進來,又看到家裡那亂七八糟的樣兒,王麻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窘迫。
楊天富走進家門,眉頭緊鎖,看着院子裡和家裡東倒西歪的傢俱和用具,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起來,這王麻子倒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邋遢。
王麻子這麼大年齡還沒有成親除了家裡貧窮外,最主觀的原因還是他自己好吃懶做,這就算了,他還遊手好閒,喜歡在村子裡東晃西蕩,看見誰家的菜比較漂亮就順走一些,看見誰家的後院門沒關緊,那雞鴨都變成了他的下酒菜。
依靠着這門小偷小摸的伎倆,王麻子的日子過的還算是滋潤,只是名聲卻壞了,最起碼在這十里八村,是沒有人願意嫁給他。
王麻子也不在意,對他來說,人生在世,就是該吃吃該喝喝,有吃有喝就好了,至於婆娘這玩意兒,那是什麼鬼?除了能下崽外還有什麼用處?不僅要賺錢養他們還要受他們的約束,王麻子表示接受無能,他吃慣了獨食,要想他把嘴裡的肉分出來給餵飽別人的肚子,他不願意。
只是現在由不得他願不願意了,誰叫他手賤救了那菜花,原本以爲就是順手的事情,誰知道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饅頭,他一個沒忍住,手賤摸了,現在要負責人了,他也不好推託,好在菜花娘看不上他,把他趕了出來,王麻子乾脆就不去,渾然當作沒了這回事。
現在見楊天富上門了,王麻子心裡也在打着鼓,莫不是這楊天富是來找他算賬的?這楊天富可是他村裡里正的親家,他一句話還不得把他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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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也沒有去楊河村禍禍了啊!這楊天富來他家到底是誒了什麼事?
王麻子一邊笑臉相迎,一邊在心裡把最近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也就只有那次去山裡順手救了菜花,早知道會惹來這一身騷,他那時候就不應該手賤,哪怕讓那人在水裡凍死也不該多事把人弄了上來,現在倒好,沒人感謝他就算了,還惹來了無盡的麻煩。
“我今日來也就只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你不要緊張,對我實話實說就好了,你上次不就去山裡救了我村裡的菜花麼?這是一件好事,本應該表揚表揚你,可最近事忙,一直都抽不開空,現在我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可有打算娶菜花爲妻?你看看你這屋裡,邋遢成什麼樣兒了,等你娶了妻子,不就有人給你洗衣做飯、收拾家務、還能給你生娃,多好?”楊天富和顏悅色的說道。
王麻子直接傻眼了,沒想到楊天富來居然是爲了這件事,他自然是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誰不願意老婆孩子熱炕頭啊?所以楊天富提點了幾句後,王麻子就心領神會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