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韓筠姬那理所當然的話語,大家都一時語塞,韓筠姬說的對,靳王爺可是大秦的戰神,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是所有女子所期盼的夫君榜樣,他對靳王妃的寵和愛,哪怕斯人已逝,可是這十幾年來,靳王爺身邊都沒有出現別的顏色,這就足以說明,靳王爺是個長情之人。
這樣的好男人居然是別人家的,想到此,大家都忍不住掩面哭泣,哎,這樣的好男人她們怎麼就碰不到呢?
最讓她們沒法接受的還是柳青林那個糟老頭子居然想算計她們心目中的英雄,好在那日的算計並沒有得逞,否則,她們還不得哭死。
想想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一夕之間,立刻就變成了狗熊,那落差可不是一點點。
“瑤光公主,依臣女看,那柳青林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件事發生了之後,也沒見他們給靳王爺賠禮道歉,反倒是每日都帶着他那膽小如鼠的孫女柳漪萱一起上門,那日若不是大家所見在牀榻之上的是柳青林,怕是現在柳漪萱都入了靳王府大門了。”剛剛和韓筠姬說話,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嬌笑道,要不是有先前的一齣戲,大家還真的會以爲靳王爺這是有意要讓柳漪萱入靳王府當填房了。
當然了大家不知道,柳青林原本的計劃就是讓柳漪萱去當靳王爺的填房,只是中途出了差錯。
“你說的對,花小姐,聽聞花老夫人前段時間神思不屬,脾胃不佳,心悸加速,請了京中的大夫醫治也沒有起色,這幾日可有好轉?”韓筠姬看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眉心緊緊蹙起,眼眸裡是一片暗沉的黝黑色,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亮光倒是讓人覺得韓筠姬這是關心花老夫人。
聞言,粉色衣裙的女子,也就是花家的嫡次女花想容露出了一抹苦笑,語氣遲緩的道:“多謝公主掛心,祖母的身子已經大好,今日也能夠進食一些溫軟之物,只是大夫都說祖母她老人家這次若不能好好的調理身子,下次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怕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說起這件事花想容這個人都蔫蔫了下來,花老夫人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病秧子,從花老夫人出生之時就讓花老夫人的孃家羅家是操心不已,當初是擔心花老夫人活不過及笄之年,等到調養了幾年之後,身子總算是好了許多,雖然不能跑、跳、大笑、大悲,但是總算是平安長到了十八歲。
因爲身體的原因,花老夫人一直都沒有說親,後來遇到了花老爺子,兩人一見鍾情,羅家和花家人雖然不願意兩人結合,可是眼見兩人情投意合,也不忍棒打這段姻緣,特別是羅家,覺得自己的女兒能夠尋得一個意中人,這個人還一心喜歡自家閨女,哪怕知道自家閨女身子不好,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花家少爺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甚至還表示今生非她不娶。
羅家人很受感動,應下了這門婚事,很快花家和羅家聯姻,花老夫人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生下了花想容的父親,也是唯一的一個孩子,花家有了嫡子,好在嫡子身體健康,花老爺子雖然有庶子,但是因爲嫡子來之不易,很是得花家人看重。
花家現在枝繁葉茂,但是嫡系一脈卻也只有兩女一子,花想容的父親雖然有妻妾,庶子庶女也多,但是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嫡系這一脈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和繼承權,庶出的那些少爺小姐,說是主子,可是比起嫡出的少爺小姐,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姨娘們想要轉正?特別是大戶人家,對於嫡出這個問題看得更是重要。
韓筠姬淡淡的表示道:“調理身子除了遵從醫囑之外,就是要保持心情愉快,每天的作息時間也要固定一些,這樣形成了習慣之後,對身體有益處,若是老夫人身體允許的話,也可以時常去院子裡走動,我聽清若說過,生命在於運動,時常動一動總有益處。”
花想容聽着韓筠姬的話,急忙問道:“公主說的那個人,可是醫治好了太子殿下的那位神醫?白清若?”
“正是他。”韓筠姬含笑點了點頭。
提起白清若,在場衆位貴女們的話匣子像是被打開了一樣,聽說白清若不僅僅是醫術高明,而且長得十分的俊美,能夠和秦世子和玉相一較高下,只是當初白清若在京城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不然有機會認識一二也是好的。
大家倒是沒有想過說要嫁給白清若,在場的衆位貴女都是家族裡費勁心力培養出來,以後都是要嫁入大戶人家當掌家夫人的,眼界也好還是行事自然和方詩灩那類人不一樣。
嫡女貴精不貴多,一兩個只要培養好了,以後就能夠爲家族帶來數不清的利益,而庶女就是用來聯絡感情的,只要養大了,教習一些規矩就好了,至於別的,當家主母壓根就不會多言兩句。
所以自古以來,哪怕嫡女長得不盡人意,但是依舊能夠找到一條不錯的出入,對於大戶人家來說,當家主母可以不漂亮,但是必須要有聰明的腦子,有審時度勢的眼力,既能夠打理好家裡的生意,也能夠打點好人情往來的一切瑣事。
妾室只要長得漂亮、溫柔就夠了,反正妾都是以色待人,只要有討好老爺歡心的資本就夠了。
“我聽說那白清若樣貌堪比潘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我聽說他的醫術極好,太子殿下的蛇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沒想到白大夫一來,就立刻穩住了局面,還救治好了太子殿下。”
“真有這麼厲害的人?太醫院的太醫們可是出自世代行醫的醫藥世家,按道理來說,他們的醫術應該是最傑出的,沒想到這次被一個草莽出身的人打敗了。依我看,不是那位白清若的醫術有多好,不過是撿了狗屎運罷了。”坐在染染身邊,一直沉默着的一位姑娘,脣邊溢出了一抹冷笑,她還真的不相信那個白清若這麼厲害,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蛇毒,居然被他解了。
唯一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就是,那白清若只是恰好撿了漏,萬一是前面那些太醫們開出的藥方到了那個時候剛好藥力發揮了呢?就正好給白清若碰上了。
說這話的姑娘姓尤,名嵐,祖父是太子太傅,父親是戶部侍郎,她家世在京城裡也算是極好了,可她並沒有因爲家世好就在上流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反而因爲她那古怪的性子,讓大家都疏遠她。
別的不說,就這雅間裡也不過十來位姑娘,可是在剛纔染染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理會坐在一旁的尤嵐,這就能夠窺探出尤嵐和京中貴女們之間的關係了,特別是胡依嫺還在這裡,她們的父親都是戶部的官員,這兩家之間應該有更多的走動,可是看胡依嫺對尤嵐的態度就能夠看出,胡依嫺是不待見尤嵐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沒有見識過白公子的醫術,你就這麼武斷的覺得人家的醫術不好?太醫那個時候都已經表示了,太子殿下體內的蛇毒已經蔓延,太醫們拿不出具體的治療方案,這纔去請了白公子來。”一直都對白清若很有好感的伊婍月不滿的看了尤嵐一眼,對於尤嵐這種人,伊婍月是很看不起。
自詡爲書香門第,可惜尤家做出來的事情和書香門第出來的文人沒有半點關係,在京城裡尤家雖然沒有到達膽大妄爲的地步,但是放印子錢什麼的事情尤家都摻和了一腳。
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尤家做出這些事情的時候,很是小心,大家雖然有所察覺,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明那些印子錢都是尤家放的,要是真的有真憑實據的話,估計尤家早就垮臺了。
“你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我祖父是太子太傅,和太子殿下的關係很是親密,這些小事他從來都不會瞞着我祖父,我祖父說的事情還能有假?伊婍月,別以爲你有個滿嘴跑車的娘,就以爲自己能夠第一手拿到最新的消息,我跟你說,論起對太子殿下的瞭解,你們全部加起來都沒有我熟悉。”尤嵐很是高傲的揚着頭,她覺得自己就是比在場的所有閨秀都高一等。
她祖父可是太子太傅,是太子殿下最尊敬的人。
“你……”伊婍月被尤嵐的話氣的要死,看着尤嵐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更是被氣的七竅生煙,想要發飆,可是怒火到了嗓子眼她立刻就按捺了回去,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尤嵐爭辯,不僅落了自己的面子裡子,還平白讓大家看了笑話,她可不能成爲大家茶前飯後的閒聊對象。
再說了,她現在已經十六歲了,應該要找婆家了,要是被人知道她那潑辣的一面,怕是對自己的婚事也有所影響,所以伊婍月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那雙杏眸在尤嵐身上流連了一圈之後,脣邊溢出了一抹淺笑:“我自然是不能和尤小姐相比,畢竟沒有一個當太子太傅的祖父。不過這有當太子太傅的祖父也沒什麼用,這麼大的年齡了,還不是沒有找到一個好婆家,這女子嘛,好的孃家是加分項,但是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婆家纔是最要緊的事情。”
尤嵐聽到伊婍月前面的話時,臉上的表情更是得意,她就知道她的家世在這些閨秀裡面是拔得頭籌的一批,這裡的閨秀們哪一個不是羨慕她的厲害?連伊婍月這個賤人現在都因爲她家世的原因巴結她了。
別以爲她不知道,這些人就是想要跟她尤家搭上關係,好趁機在太子殿下面前刷個好感。
只是在聽完伊婍月後半段的話語之後,尤嵐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特別是瞄到旁邊那些那些閨秀們想笑卻要抑住的笑容時,心頭火更是旺盛,伊婍月,她怎麼敢這麼對她說話?她就不怕她讓祖父在太子殿下耳邊說些什麼讓伊家吃不完兜着走麼?
伊婍月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眸裡浮現出了絲絲的笑意,似乎是看出了尤嵐心裡所想,她臉上的笑容更甚,對上尤嵐那雙恨不得扒了她皮的眼神,伊婍月是一點兒都不害怕,別人或許會因爲尤家身後的那位太子殿下而後退幾步,可是她伊家不怕,身爲十大世家之一的伊家,只要太子殿下沒有坐上皇位,那麼他哪怕是權勢滔天,也不敢對伊家使小動作。
特別是太子殿下現在可需要十大世家的支持,他哪裡會因爲女孩子之間的口角,然後就出手對付伊家呢?想清楚明白這些事情之後,伊婍月更是不懼怕尤嵐了。
尤嵐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伊婍月,恨不得立刻上前就給伊婍月一頓暴揍,她哪裡會不明白伊婍月話裡的意思,太子殿下選了三次的妃子,不管是太子妃也好還是側妃都沒有她的份,按道理來說,她當不成太子妃很正常,家世雖然好,但是在京城裡比她家世好的比比皆是。
可是連側妃都沒有混上,就和自身有很大的關係了,側妃,對皇家來說大小也是個妃,可是對於尤嵐來說,當個側妃還不如嫁給朝中大臣當夫人。
要是太子殿下能夠繼任皇位,有朝一日還能進一步成妃、貴妃、皇貴妃,可是要是太子殿下被人給擼了,那一輩子就都沒有出頭之日了,最讓尤嵐介意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側妃說好聽了是妃,說不好聽也就是妾室了。
她堂堂戶部侍郎的嫡女,怎麼可能去給人家當妾?就是家裡人願意,她也不願意!
尤嵐不會承認,其實就是因爲她心裡有了別人,所以才拒絕家裡人的安排,要是她有意入東宮,在前兩年婚事受阻的時候就已經去了,那時候太子殿下也說了,只要尤嵐願意,他那裡還有一個側妃的位子永遠都留給尤嵐。
這話說的很是動聽,只是這不過短短兩年的光景,太子府的太子妃和側妃位子就已經滿了,現在就算是尤嵐願意,太子殿下怕是也不願意了。
“伊婍月,你和我比起來又高貴了多少呢?不過也是一個沒人要的賤貨。”尤嵐惡毒的說道。
伊婍月並不動怒,她依舊是笑吟吟的看着尤嵐,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冷,這個尤嵐,說出來的話還真是不好聽,不過好聽也好不好聽也罷,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只要能夠惹怒了尤嵐,落了她的面子即可:“我不急,我若是想要嫁人,立刻就嫁出去了,我不過是不願意將就,誰能不羨慕靳王爺和靳王妃之間的愛情?我向往那種愛情,想要等到我生命中的良緣也不是錯誤,總比某些人要好,當年小小年齡,居然學起了勾欄院裡的那些人,搔首弄姿就算了,連爬牀都爬的那麼沒有技術。”
“呵呵……”
“哈哈……”
聽到伊婍月的這些話後,大家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染染也忍不住笑彎了眉眼,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因爲添了幾許的笑意,倒是顯得有了幾分的媚態。
尤嵐黑着臉,看了大家一眼,她就知道伊婍月不是個好人,這都過去多久了,她居然還舊事重提?揭了她的傷疤!伊婍月,這筆賬她記下了。
“你笑什麼笑?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賤貨,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尤嵐滿腔的怒火不知道對誰發泄比較好,所以在看到一旁笑彎了眉眼的染染時,立刻不客氣的就把這怒火發泄在了她身上,這個女人是跟着韓筠姬一起來的,以前也從來沒有在京城中出現過,雖然長得很是清麗溫婉,但是卻是一個面生的主,比起別的閨秀,尤嵐覺得這是一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韓筠姬就算想要爲她出頭,那也沒轍,不過是一個依附着韓筠姬的走狗罷了,她想要收拾眼前的女人,有的是法子。
看着染染那張清麗溫婉的容顏,尤嵐眼裡迸射出濃烈的嫉妒之色,京中從來就不缺美人,也從來都不缺才女,可是眼前的女子不過是這麼靜悄悄的坐在一旁,脣邊帶笑,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窗戶外,哪怕她一句話不說,就能夠讓人把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
她討厭比她漂亮的女子,特別是眼前這位容貌和氣質都很出挑的女子,更是讓她恨不得能夠毀了她。
染染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火會蔓延到自己身上,看着尤嵐那趾高氣昂的模樣,染染心中好笑,不過是仗着家裡邊的權勢作威作福罷了,還真是狐假虎威啊!
要說起家裡邊的權勢,她也不比衆人差啊!父親是靳王爺,哥哥是世子,丈夫是丞相,每一個都擁有實權,要是拼權利,她肯定是拼得過,不過借別人東風來耍威風總是不太好,所以染染看着她,露出迷茫的神情,似乎是很不解尤嵐怎麼把這把火燒到了她這裡,天地良心,她就是想當個看客,不想變成戲中人,還是這苦逼的戲。
“這位小姐,您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可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染染雙眸染上了幾許的愁緒,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貂兒。她原本是不在意這些事情,不過尤嵐敢把這把火引到了她身上,那她不好好的回敬一二,那就太對不住自己了。
尤嵐看着她,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憑什麼笑話我?”別人笑話她她沒有辦法阻止,畢竟當年她做出的那些事情確實是人人盡知,但是這不代表眼前這個女子可以笑,她拿別人沒辦法,但是又想要爲自己挽回一些面子,所以只能把目標放在了染染這裡,只要她說倒了眼前的女子,那就挽回了一些自尊。
“我怎麼笑話您了?我分明是對着玉相笑。”染染很是無辜的眨眨眼,伸出那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下面的街道。
大家一聽,立刻全都涌了過來,還別說,大家在這裡閒談了這麼久,早朝剛剛好散了,狀元樓外面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分散着幾位朝中的大臣,大多數大臣的年齡都已經到了中年,身材也比較臃腫,有些的啤酒肚都能夠和孕婦的肚子相比較了。
樣貌也不過是油膩大叔那類型的比較多,放眼望去,那些大臣們都長得差不多一個模樣,也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一位男子,氣質出塵,容貌絕豔,一顰一笑都宛如天仙下凡。
“好俊俏的玉相啊!六年不見,時間一點兒都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依舊和以前一樣俊美無濤,能夠再看見玉相,還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玉辰生的迷妹們,紛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玉相的容顏實在是太逆天了。
“你說,他知不知道咱們在看他啊?”迷妹們有些緊張的問道。
“誰知道呢!”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玉辰生毫無預兆的擡起頭,在擡頭的一瞬間就對上了染染那雙霧氣瀰漫的眼眸,脣,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淺笑。
“啊!我要幸福的暈過去,你們說玉相是不是在對我笑?”某花癡女深情款款的看着樓下的玉辰生,恨不得立刻就從上面跌落下去。
韓筠姬看着那些爭先恐後往窗戶邊擠過去的女子,眉眼處流露出幾抹冷意,這京城裡的閨秀們也實在是沒個樣子,真是太丟京城閨秀們的臉了。
玉相是她們能夠肖想的對方麼?
反倒是胡依嫺還有些名門閨秀的模樣,韓筠姬看了看坐在位子上的胡依嫺,心下一鬆,總算是還有一個明事理的人。
窗戶邊吵吵囔囔的,染染看着大家眼裡的熱情,那是恨不得把玉辰生拆骨入腹的神情,她心裡有些不爽,她的男人憑什麼被別人給覬覦?
所以在那些閨秀們討論要不要丟帕子下去的時候,染染突然間出聲了:“玉相,我想請你喝杯茶,不知道玉相可否賣這個面子?”
她眉眼含笑,一瞬不瞬的看着玉辰生,似乎是害怕玉辰生會拒絕,手指還緊緊的摳在了窗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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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子就要三從四德,良善才能嫁的好人家。
她朱小秉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面對各種渣,她擼起衣袖,手撕白蓮,狠懟綠茶,怒踹賤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