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律七見莫成好像聽進去了，兩眼呆滯的看着地上的兩人。
“你那小兒子和地上這個，都是你大舅子的種，至於你的種，那就只有莫小月一個，這下你該明白了莫小月爲什麼時時刻刻都在被你那婆娘虐待了吧。
居然還想着把她賣到妓院去，你這當爹的居然連親生女兒都保護不了，把別人的兒子當成寶，活該你被帶綠帽子。哼……”
律七說完，就不緊不慢的離開了，留下了呆滯在那裡的莫成。
他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從小呵護着長大的兒子不是自己的種，還有莫向氏在和自己成親的時候就已經生下了向靈兒。
“我不信，我不信……”
在原地愣了許久，莫成突然發瘋似的往廚房跑去，他不信，他得親眼看看那個男的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莫小棋在他爹出去了就在廚房呆着吃糖豆，那些糖豆還是舅舅給的，他可喜歡吃了。
莫成一衝進去，就拿碗舀了一碗清水，風風火火的跑出去，走到門口看到坐在竈頭吃糖的莫小棋又折了回來。
把碗放到竈頭上，拿過莫小棋的手，用小刀猛得劃了一下，血就涌了出來。
接着又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把血滴落在碗裡，莫小棋看着劃破的手指，反應過來就衝過去叫嚷着。
莫成，你敢劃我的手，我讓我娘揍死你，哎呦，疼死我了。
莫成理都沒理莫小棋，眼睛死死的盯着碗裡那怎麼也融不到一塊兒去的血。
半響，那血還是和滴落下去一樣，兩滴血各自在一邊，莫成深呼吸一下，忍住那噴薄而出的怒火，這才又端着碗往外走去。
“爹，你有病啊，你咋還劃我娘呢？”
莫小棋見莫成沒理會他，而是往外走，也忍不住的跟着走了出去，一看見莫成把刀划向莫向氏，他就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你劃表姐做什麼？”莫小棋話一說完，就看見他爹一腳把碗踢開了，兩隻眼睛血紅的瞪着他，像是要吃人似的。
莫小棋畢竟是一個孩子，看到莫成這個樣子，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記憶中的莫成，從來沒有這麼可怕過，就算是他闖了禍，他娘也只會揍姐姐，怪她沒帶好他，他爹也不會怪罪他，給他臉色看。
現在莫成的臉色，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所以把莫小棋嚇得直接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莫向氏聽到哭聲，就已經清醒了一大半，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莫成提着斧頭衝門口衝了出去。
“兒啊，怎麼了？”
莫向氏醒來就見到自己寶貝兒子在哭，也不管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直接上前哄着自己的寶貝兒子。
“娘，爹好可怕，像是要吃人，爹，還，還用刀子劃我，還劃你和姐姐。”
莫向氏這才反應過來，手指上鑽心的疼着，還往下留着血，再看兒子，也一樣，躺到地上的靈兒也一樣，手指都在留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