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讓雲一把查到的說一下，他自己則已經懶得開口。
雲一清了清嗓子，徐徐道來。
二十四年前，大青城曾派人去圍剿黑山寨，長達半個月的蹲守但都沒有將黑山寨拿下，好不容易攻到山頂，卻發現土匪已經逃走。
軍隊回去的時候，遇到揹着許婆子走的許老三。
因爲可憐這母子二人，還讓馬車送了一程。
只是許老三跟許婆子的事情並不在史記之內，還是因着許老三的情況特殊，才讓不少人記着，又來回查了一些，才勉強拼湊了出來。
就是二十四年前，許老三奶奶死後第二天，許婆子帶着年僅七歲的許老三步行半個月的時間去到大青城。
母子二人一路吃盡了苦頭，正打算離開大青城繼續走時，許婆子突然暈倒並且流血。
有好心人的提醒下，許老三把許婆子背到醫館，才七歲的孩子就那麼大力氣，這一幕讓不少人記了下來，大青城的醫館裡的老大夫可以說印象深刻。
那母子倆身無分文，還是老大夫看他們可憐，纔給免費配了一副藥。
可能是因着大夫說許婆子要回家休養，一定不能再累着，才七歲的許老三揹着許婆子一路往黑山縣走回，後來運氣好遇上了軍隊。也是從那時候起，黑山首領就從位置上退了下去。
周維的人經過仔細打聽得知，許婆子不是第一次離開黑山縣，三十二年前也去過一次，當時帶着的是許老大跟許老二。
正逢大項軍攻打這邊佔領三大城的奴隸主之時，據說是怕仗打到魚尾村，所以跑出去避難。
許婆子與孩子先離開，之後老許頭才糾集了一羣人跟上，過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夫妻二人才回來。
自那以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本來很疼愛許老大的許婆子對許老大疏遠了許多。許婆子也過着深居簡出的日子，後來就把許老三生了下來。
周維能查到的就是這麼一點，湊到一塊後讓人感覺很是怪異，總覺那兩次很有可能許婆子都是在逃走，而且都差不多能成功，都十有八九是讓熊孩子給坑了。
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大煙：“其實你應該去問你奶，她肯定會知道一切。”
大煙白了他一眼：“我難道不知道？問題是不管我怎麼問，她都不說，嘴巴嚴實得很。”
周維又道：“按理來說，那時候你爹都已經七歲了，應該能想起點什麼事情來。”
大煙：“那是個蠢貨。”
周維：……
你當着你家人的面這樣說你爹，會不會不太好？
要他敢這麼說他家老頭子，準讓他家老頭子拿着棍棒追着打，一頓胖揍絕對少不了的。“沒聽你說這些還不怎麼覺得，聽了以後就更加好奇了。”大煙摸着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過好一會兒，對周維說道：“蛇怕雄黃，讓你的人都準備點雄黃，到時候多帶點雄黃下去，那蛇肯定會避開，就不信找不到老許頭的屍體。”
周維頓了下，說道：“就算是這樣也很難，我的人去看過，懸崖底下的路不好走，充滿了未知的陷阱。”
“那就多準備點繩子，從溶洞口那裡下去，準能找到人。”大煙瞥他一眼，“你的人要還那麼沒用的話，那我就自己去。”
周維被鄙視了，雲麾軍也被鄙視了，表示很不爽快。
雲一就開口：“主子，你都得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就不要那麼摳，多買點雄黃，那玩意兒其實很好用。”
被揭底的周維：……
其實不能怪他太摳，主要是這雄黃太貴了點，一兩銀子就只能買到一錢，讓每個人帶上夠使的，至少得花上大幾百兩銀子，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找到到人。
周維想着守在出口那裡，如果老許頭還活着，肯定會出來。
等守個十天八天的，要是還不見人出來，那就進去找。
大煙見周維一臉糾結以及算計，就沒好氣道：“我當初就應該把那堆寶貝全收起來，一個也不留給你。”
金錢是糞土，但能讓周維吃癟，也是好糞土。周維垂下眼皮子，默默地吃了一口肉，他懷疑洞裡頭的東西是不是被撿剩下的，儘管雲二說看起來沒有任何差別，但有些寶貝小點的話，是很難察覺出來的。
他都還沒跟她算賬嘞，還敢提這茬。
雲一喝了一口酒，帶着醉意說道：“有沒有想過，那裡頭那麼多蛇，要是被驚動後跑出來怎麼辦？裡頭可是有很多毒蛇的。”
周維聞言，表情嚴肅了起來，擰着眉頭說道，“蛇是會報復的，那麼多的蛇若然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大煙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對周維說道：“鑑於你現在的表現，以後你想要買葫蘆的時候，我要收你三萬兩銀子一個。”
周維：→_→
只要不買，你就坑不了本城主。
一破葫蘆，誰稀罕？
大煙面無表情地說道：“蛇羣跑出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說這也是你們這些當官的失責，那裡有那麼大一窩蛇，你們竟然都不知道。蛇羣龐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信它們不會出來爲禍人間，這事你遲早都得對上。”
大煙說着說着，自己先皺起了眉頭。
沒有親眼看過，不知道那蛇羣到底有多大。
看他們形容的樣子，估計小不到哪裡去。
有時候她會很是疑惑，那麼大的蛇羣是怎麼形成的，它們又是以吃什麼爲生，難不曾都是跑出來填飽肚子，然後再回去。
那附近得多少獵物纔夠，又要跑多遠的地方去。
大煙想着想着，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抖了抖身子，使勁搓了搓胳膊。
對蛇這種生物，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周維等人聽後不自覺挺直了身體，眉頭紛紛皺了起來，蛇這種生物是很會下蛋的，多的一窩能下十幾顆蛋，一個季節過去，會增加不少的蛇。
蛇羣龐大到一定的程度，還會老實待在同一個地方嗎？
就如大煙說的，誰能保證它們出來爲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