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一個激靈回神，嚇了一跳，伸爪子就去拍開他的手。
“你幹嘛？”抱着肚子一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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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舜伸出去的手停在那裡，盯着她看了良久，確定她面色紅潤，看起來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把手放下來。
“沒事就好。”巫舜轉過頭，拎着她繼續飛。
大煙兩腳在空氣中游蕩，時不時看他一眼，看了不知多久，才忍不住再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巫舜面無表情，“在靈泉處，最後一天。”
大煙：“……”
回憶了一下，好像她也沒表現出來什麼啊，只是因爲比較冷，她摸肚子的次數多了點。
難不成就她摸得多，所以就發現了？
“往後注意一些，肚子大了，就不要亂跑。”巫舜蹙眉看着她，一臉不贊同。
大煙撓着手心，可她閒不下來啊。
她難道不懂嗎，懷了身孕就要老老實實待着，不能到處浪，可待久了會長蘑菇的。
“咦，那不是猴頭菇嘛，快停下，咱們去摘點。”大煙餘光瞥到一大片猴頭菇，立馬大聲喊停。
巫舜頓了頓，眉頭又蹙了起來，但還是停了下來。
大煙奇怪地看着他，“有好吃的，你還擰着眉，難不成你不喜歡吃猴頭菇？”
巫舜很認真地問：“猴頭菇是什麼？”
大煙：……
“蘑菇，很好吃的蘑菇，挺稀少的一個種類。”大煙一邊說着，一邊迅速往樹上爬。
數量真的不多，只有這棵腐敗的樹上纔有，一共也才摘了九個。不過個頭都不小，都是臉盆大小一個，猴頭菇上面的毛很長，遠遠看着就跟只猴頭似的。
大煙摘完就要下樹，正要往下溜領子就被抓住。
擡頭看了眼，是巫舜來着。
這傢伙是不是拎雞拎上手，所以拎着她的時候，也跟拎小雞似的，動作不要太順手。
大煙兩條腿不停地遊蕩着，猶豫再三，還是沒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不用走路，其實挺省事。
又過了一會兒，大煙就發現奔去的方向，正是那羣猛獁象獸的地盤。
這些猛獁象羣的毛那麼長，又那麼粗，不知拔上一點會不會有用。象牙真長，有些都彎成那樣個子，跟勾似的，要是能砍下來幾根，用處肯定很大。
大煙在想些有的沒的，連什麼時候落到地上都不知道，還一直盯着猛獁象羣看，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想吃它們的肉？”巫舜問道。
“啊？”大煙回過神來，一臉懵逼地看着巫舜，他剛纔說啥來着，她沒太聽清。
巫舜重複說道：“你流口水了，是不是想吃象肉？”
大煙：“……”
囧得她趕緊擡手抹了抹嘴角，果然有那麼一點可疑的液體。不過她也挺冤的，並非是想要吃象肉，而是想要它們身上的東西。
“不是啊，是覺得它們的牙很特別。”象毛就不說了，省得以爲她有毛病，連人家的毛也惦記。
巫舜：……
那麼醜的牙有什麼好的，不如嚐嚐那肉的滋味，畢竟都是九紋獸，味道應該可以的。
“想要嗎？我可以給你殺一頭。”巫舜很認真地說道。
大煙醜拒：“不，我不想要！”
巫舜垂下眼睫，很是失望。
“你不要去惹它們，據說象獸的智商不低，甚至比猴子還要聰明。”只是生活的環境簡單，思維也簡單，沒有人類那般蔫壞。
惹着它們，後果會很嚴重。
若是有死了的象獸，她倒不介意去將它們挖起來，然後把象牙給取了。
“而且它們的肉是真不好吃，一般人殺象都是爲了它的象牙。”大煙很是認真地說道，就怕巫舜惦記象肉，非得去殺上一頭。
看了看象獸的軀體，再看看巫舜的小身板，大煙只覺得牙疼。如此皮糙肉厚，可能一劍下去，連人家的皮都沒有破開。
太危險了，不值得。
“這世間好吃的肉，莫過於雞鴨豬牛羊鹿驢這些最平常不過的，你要是想……”大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巫舜清淡的聲音打斷。
巫舜道：“我欲嚐遍天下所有的肉。”
大煙：“……”
“大哥，你這理想挺不錯的。不過我覺得吧，你可以先試別的，把這象獸留到最後。”大煙說着，又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但有些肉是有毒的，你還是得小心一點纔是，別爲了口吃的，把命給整丟了。”
巫舜看着她，久久不語。
大煙被看得頭皮有點發麻，就說道：“比如毒龍獸，它就渾身上下都是毒。香裡豬的肉一點都不香，還十分的臭。所以你想吃的話，一定要小心。”
巫舜這纔開口，“我做的不好，你幫我。”
大煙：“……”
大煙就覺得，有生之年，讓她管一下還是可以的，可她的有生之年是多少？頂天了也就二百年吧，等她死了就沒法再管了。
“大哥，我還是覺得吧，你應該找個媳婦。”大煙不等巫舜說話，又繼續說道，“你可能說你現在不能找，畢竟你修煉了玉陽訣，但你可以找了先處着，等你神功大成再成親呀。”
“我其實廚藝也不算多好，你可以找一個長得好看，人好，做飯也好吃的。”這天下的人那麼多，應該不會很難找的。
巫舜就看着她，沉默不語。
被盯着看久了，就是臉皮再厚，也禁不住有些發毛。
“要不然這樣，我可以先管着你的口糧。等你神功大成，能夠娶媳婦的時候，你再找一個合適的？我這條命雖然活得不長，但包你一百年的口糧應該還能行。”對方是大哥，對她又那麼好，給做吃的是應該的，大煙如此安慰自己。
巫舜仍舊不說話，一直盯着她看，眼底下閃過憂傷與心痛。
大煙：……
可不可以認爲，他爲自己的食物而憂傷心痛？
大煙乾脆一咬牙，再次說道：“要不這樣，就算我命不長，幫不了你多久。以後我教我兒子，讓我兒子幫你做飯？兒子做不了太長，那就孫子來。”
反正不會同意女兒或者孫女來，這傢伙長了一張能勾搭人的臉，她怕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會被他的臉給迷住，從此非卿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