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揹着揹簍回到秦家,正好看見用雞蛋給桂姐兒敷了臉出來的錢氏。
錢氏二話不說的,指着沈菀就是一陣叫罵,“你個好吃懶做敗家婆娘,你說早上那半盆雞肉是不是你給老婆子我偷吃了?”
偷吃?
那剩下的小半盆雞肉本來就是她的。
她吃也是吃她自己的。
什麼時候就變成偷吃了?
沈菀好笑的看着錢氏,“我偷吃你什麼了?那雞肉本來就是我的,我想吃就吃,還沒有聽說過吃自己東西還算是偷吃的?”
“就算是那雞肉是你從山上撿來的,但是,你把那雞肉拿回來了,那就是我們秦家的。既然是我們秦家的東西,你揹着大家吃了那就是偷吃。”走出來的桂姐兒冷哼着道。
錢氏扯着嗓子,對着沈菀又是一陣叫罵,“真是作孽哦!我們老秦家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對公婆不敬的敗家婆娘喲!家裡有好吃的不知道先孝敬老婆子我,自己就將它給吃了個乾淨。村子中誰家的兒媳婦兒不是有好吃的先孝敬自己公婆的,老婆子我娶個兒媳婦兒回來,不知道孝敬老婆子我就算了,連竈房中剩下的那點葷腥兒她也要偷來吃個乾淨!”
桂姐兒的鼻子尖的很,很快就聞到了沈菀揹簍中豬大腸散發出來的腥味兒,“娘,我好像聞着了肉腥味。”
說到腥味兒,錢氏也好像聞到了。
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見沈菀背後揹着揹簍,還以爲沈菀運氣好的又在山上弄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都伸長了腦袋往沈菀的身後瞧。
豬大腸那個東西,村子中少有人吃,看着秦琰那一臉嫌棄的模樣,沈菀就知道桂姐兒和錢氏那兩個極品肯定也不會吃那個東西。
她們要看就看好了。
沈菀也沒有躲。
就讓她們看。
錢氏心中打着算盤,這次的葷腥兒她一定不會再讓沈菀那個不要臉的給糟踐了。
桂姐兒心中也在盤算,若是沈菀又弄了一隻野雞回來,那她一定要讓錢氏把兩隻雞腿給她吃了。
一想到野雞那誘人的香味,桂姐兒和錢氏都不自覺的吞嚥着口水。
可是,讓她們二人想不到的是沈菀的揹簍中背的不是肥壯肉多的野雞,而是那誰都不吃的豬大腸!”
“娘,竟然是豬大腸!”桂姐兒一見那豬大腸,小臉上立刻表現出一臉嫌棄的模樣。
錢氏也很是嫌棄,“豬大腸那東西你弄回來做什麼?我們秦家就是再窮,也不稀罕那髒東西!”
沈菀白了錢氏和桂姐兒一眼,“我說過這個豬大腸要給你們吃了嗎?臉呢?”
錢氏和桂姐兒被沈菀噎了一句,臉上都黑的有些難看。
特別是錢氏,一張老臉黑的都能擰出一盆水出來。
沈菀懶得再搭理錢氏和桂姐兒,一手一個推開錢氏和桂姐兒,就背了揹簍就直接往竈房走去。
忙了這麼大半天,她還沒有吃午飯呢!
現在對沈菀來說,最重要的是先把肚皮給填飽了。
“你給我站住!”錢氏上前去攔着沈菀,“老婆子我讓你走了嗎?你把老婆子的雞給偷吃了,你說吧?怎麼辦?”
秦家這一大家子的極品。
沈菀覺得要是長時間和這些極品生活在一起。
那簡直是沒法過。
不行!
她一定要想法子儘快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