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
徐氏這一問剛巧就撞在了錢氏的槍口上,“他們二人在哪兒我怎麼知道?要回來他們自己不知道回來啊?”
被錢氏搶白了一句。
弄得徐氏有些懵。
她婆母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還見她婆母對五弟和五弟媳婦兒很是關心?
怎麼眨眼間就變了?
錢氏冷哼了一聲,見徐氏愣在哪兒,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杵在哪兒做什麼?不知道去給大家拿碗筷啊?真是個沒眼力勁兒的,攤上你這麼個兒媳婦兒,也是秦家祖上沒積德。”
一開始的指責,徐氏還沒有當回事,已經習慣了錢氏的自責了,徐氏也沒有什麼感覺,可一聽見錢氏說秦家娶她是祖上沒有積德,徐氏的臉色當即就有些難看,委屈的,說:“娘,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碗筷我現在去拿就是了。”
大過年的被自己婆母這樣說,徐氏心裡着實不是滋味,剛巧四哥秦忠實聽見這個話,也有些不太舒服,“娘,你看你,蘿姐兒她娘又沒有做錯什麼大事,你這樣說,是不是也太過了些?”
“怎麼?老婆子我現在是一句重話也說不得你媳婦兒了?老四,你現在是不是仗着自己掙點小錢回來,就不把娘我給放在眼裡了?”秦琰那個老五對沈菀言聽計從,什麼都護着沈菀,就讓錢氏很是不滿,如今見秦忠實護着徐氏,不能把秦琰夫妻二人怎麼樣的錢氏,一股腦的就把心口的氣全部都發在了秦忠實和徐氏夫妻二人的身上。
秦忠實本來也就和徐氏是一類人,是個典型的懦弱的,怕錢氏也是怕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見錢氏生氣了,秦忠實也不敢再說話,心裡想着大過年的還惹他娘錢氏生氣,真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
徐氏和秦忠實夫妻二人不說話,錢氏心裡的火氣這才消下去一點兒,白了那夫妻二人一眼,也不說話的,錢氏就在桌子旁邊坐下來,倒了一口茶吃,一吃,眉頭一皺,錢氏就把杯子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嚇得徐氏忙問錢氏,“娘,咋了?”
“這水是涼的,去給我換一杯熱的過來。”錢氏在外面凍的手冷腳冷的,回來吃杯茶還是冷的,剛下去的火氣蹭的又漲了上來。
徐氏不知道錢氏怎麼了?更不知道自己婆母錢氏是因爲沒有在沈菀和秦琰夫妻二人身上撈到油水生氣,還以爲是她惹了錢氏的不快,錢氏說茶水是涼的,徐氏趕緊上前去說要幫她換一壺,“娘,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換熱的。”
宋氏的兒子秦候回來了,劉氏的兒子秦鐵牛也回來了,除了這兩個平時難得在家的回來了,還有大哥秦舉人也在,秦旺纔在黃府做工,也被黃老爺給放了回來,秦家一下子就多了四個大男人,還有沈菀和秦琰夫妻兩。
一個桌子吃飯肯定是坐不下,所以,院子中擺了兩張桌子,這樣分開吃,大家才能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