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軒臉色微微一黑,眼裡似乎是帶着一股報復的光芒,下一刻,原本被他握着的手突然被他放進了他嘴裡,緊接着,孟冰菲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好像被他咬了下。
“嘶,墨止軒,你屬狗的呀,怎麼亂咬人呀。”孟冰菲趕緊把自己的手從他嘴裡抽出來,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面留着一排牙印,但不淺。
墨止軒哼哼一聲,“誰叫你亂說的,這麼大人了,居然當着三個孩子的面說這麼不好聽的話,你說你是不是該咬。”
孟冰菲臉上立即露出一抹心虛的表情,“我,我就是隨口說說的,再說了,三個小傢伙纔多大,他們又聽不懂。”
“隨口說說也不行,你不是不知道我心裡對你怎麼樣?難道我說的那些不納妾的話,你都不曾相信過我嗎?”墨止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股微惱的表情,目光如炬的盯着孟冰菲。
孟冰菲看到他這個表情,心裡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好,看來自己剛纔的玩笑話,把眼前的男人給惹毛了。
“哎呀,墨止軒,我知道我剛纔說錯話了,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忠心,是我錯了,你別生我氣,行不行?”孟冰菲一臉討好的晃着他手臂求道。
墨止軒看着眼前百般討好自己的嬌妻,心裡雖然己經軟了下來,不過一想到嬌妻心裡不信任自己的事情,墨止軒就想好好的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嬌妻。
“我現在很生氣,什麼都不想聽,這件事情你自己也好好想清楚,這些年來,我哪裡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是不相信我,那..。”說到這裡,小老二突然哭了起來,把墨止軒後面要說的話給打斷掉。
“別哭了,爹在這裡。”墨止軒一聽小老二哭,也不再繼續說,而是轉身把躺在馬車軟軟墊子上面的小老二給輕輕抱起,放在懷中輕聲哄着。
孟冰菲一個人坐在一邊,看着在輕輕哄着小老二的墨止軒,牙齒輕輕咬着脣瓣,心裡有點害怕了起來,他好像真的生自己氣了。
這種事情好像在他們認識這麼些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想到這裡,孟冰菲心裡倒是生出了一股害怕。
接下來,馬車裡一路無話,一直到馬車回到了墨府,雖然到了下馬車的時候,他還是伸手抱着自己下了馬車,可是孟冰菲卻知道這個男人還在生自己氣。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就連坐在後面另一輛馬車走過來的阿美跟阿優也感受到了,她們的主子們好像吵架了。
回到家裡的孟冰菲以爲墨止軒生自己氣只要過半天就該消氣了,可是到了晚上,孟冰菲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想的有點太好了。
因爲到了晚上,他居然沒有回來房間睡覺,而是叫了小廝過來把他睡的牀被都搬到了書房那頭。
“小陸,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要是他願意在書房裡睡覺就去睡吧,最好以後都別進我這間房。”孟冰菲心裡賭着一口氣,叫住了給墨止軒搬牀被的小廝,把心裡頭埋怨的話叫小陸傳過去。
小陸吱吱哎哎的應了一聲,一邊在心裡直嘆自己怎麼這命苦,居然被大公子派到這裡來拿東西,等孟冰菲話一落,小陸趕緊抱着牀被跑回了書房。
書房裡頭,墨止軒聽完小陸的傳話,嘴角輕輕一勾,“少夫人真是這麼說的?”
“是呀,大公子,少夫人真讓小的這麼傳,大公子,小陸看少夫人說這些話好像是在說氣話,大公子,小陸看你就回去睡吧,這書房哪裡好睡的?又恪人,多不舒服啊。”小陸覺着自己當這個奴才真不容易,還要操心主子們的感情生活。
墨止軒一個冷嗖嗖的眼神頓時朝小陸這邊射了過來,“在這個家裡,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小陸一聽墨止軒這句話,脖子一縮,眉眼一斂下,嘟着嘴脣,一臉害怕的低下頭,輕聲回答,“大公子你纔是主子,小陸是奴才。”
墨止軒輕輕哼了一聲,“知道就好,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退下去吧。”
小陸輕聲的應了一聲是,趕緊退出來,待他把房門關上,小陸這纔在外面喘了一口氣,剛纔的大公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還以爲自己差一點就要把小命交待在這間書房裡呢。
此時在另一間房裡,孟冰菲原先以爲自己讓小陸傳了那句話,依墨止軒的性格,一定會住回到自己這間房裡來,可惜,她都快要把頭髮給等白了,那沒上鎖的房門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都己經夜深人靜了,孟冰菲這下知道書房裡的男人是真的不回來了,想到此,孟冰菲用力錘了下某人曾經睡過的地方,咬着牙惡狠狠自言自語道,“臭墨止軒,你最好這一輩子都別回來這間房裡。”
說完這句話,孟冰菲打了一個哈欠,眼皮也變得重了起來,又等了一會兒,這下子,她上下的眼皮就緊粘在一塊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在她熟睡了沒多久,原本那沒鎖的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這道身影直接朝牀上熟睡的人兒走了過來。
墨止軒看着此時睡的跟一隻小豬一樣的嬌妻,嘴角輕輕揚起,這個女人,把自己惹生氣了,卻不知道過來哄自己,反倒是她今天晚上睡得這麼舒服,而他卻是失眠了。
此時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墨止軒都有點懷疑自己這樣子懲罰,懲罰的是自己還是她,不過照目前的形勢看來,懲罰的是他自己。
這一晚上,孟冰菲都覺着自己身邊好像有一個火爐一樣的東西粘着自己,一整晚都是熱熱的。
待到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懷着希望認真的檢查了下身邊那個位置,發現旁邊的位置還是跟昨天晚上一樣,根本就沒有人睡過,這個結果,讓孟冰菲心情有點小小的失落,看來昨天晚上墨止軒是真的睡在書房裡,不曾回來過,滿懷希望的孟冰菲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