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如意想着這些的時候,故意的放開嗓門,朝着飯莊裡喊道,“順喜!出來搬東西!”
柴禾垛後面的那雙深紅色的花布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安如意並沒有因此而罷手,畢竟,這王寡婦在飯莊門前溜達過好幾次了,而且總是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沒安好心。
王寡婦跟安慶餘可是好過一段,原本還想着離間了人家,她跟安慶餘一塊過呢,沒成想安如意一下發了財,然後安慶餘那個見錢眼開的人,竟然跟她分開了,而且是很堅定的分開了。
這還不算完事,安如意對於這種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壞女人,簡直是恨之入骨。
“老闆,你看什麼呢?”順喜一邊搬着東西一邊問道。
柳長柱也說呢,“就這麼兩袋子,兩缸配料,老闆還讓你出來幫忙,其實我一個人就可以搬的了的。”
安如意沒有吭聲,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石頭這會兒早就跑到了飯莊裡,因爲他剛到了村口的時候,就聞到了飯莊裡燉的雞湯的味道了,那是安如意出門之前燉在鍋裡的,打算給寶財大哥補身子的。
安如意若有所思的拎着小花布兜兜就進了飯莊,而且沒跟夥計們說話,坐在了櫃檯後面。
柳長柱剛要上前去追問,就被順喜拉住了胳膊。
順喜低聲說道,“長柱哥,瞧你這大腦袋,裡面都是裝的漿糊啊,你瞧見老闆在想事情呢,你還去吵着煩她啊,真是沒眼力勁兒。”
柳長柱那黝黑的臉色稍稍的楞了一下,嘴角抽搐一下,喃喃道,“喜子,你再說我腦子裡是漿糊,我可揍你啊。”
“哼,長柱哥,我可是爲了你好,你居然恩將仇報,下次我纔不提醒你,等着老闆罵你。”順喜哼哼唧唧的抱着一個瓷缸的調料進了飯莊。
柳長柱看着順喜那歪歪扭扭的瘦削背影,哼唧了兩聲,便要準備去卸車,把馬喂上。
柳長柱剛走到飯莊前面不遠處的草棚裡,正要栓馬繮繩呢,突然覺得自己的腰被人抱住了,他嚇得跳了一下。
竟然這一跳,連帶着身後的人,摔在了草棚裡堆着的青草上。
方糖是個勤快的女孩子,而且她總是明着暗着的幫着柳長柱乾點活,畢竟柳長柱負責飯莊的馬和馬車,爲了能讓柳長柱多歇一會兒,方糖都是擠時間去不遠處割一些青草,放在草棚裡。
還沒等柳長柱反應過來,那一聲略微放蕩的嬌嗔的聲音,便從他的面前撲面而來。
一股子大蒜大蔥的味道,就在一瞬間,撲進了他的鼻子裡,讓他一陣眩暈。
“長柱兄弟,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倒了,還得帶着我,把我摔疼了,我不依你,你的給我好好的揉揉。”女人麻酥酥的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柳長柱嚇得魂都快沒了,許久,才磕磕巴巴的說道,“王家嫂子,你,你快起來,這,這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趴在我身上不起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