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尋藥1
他拂了拂衣袖上的血跡,快步朝馬車走去,“主子,我幫你包紮傷口吧。”
“嗯。”
此音落,這主僕自顧的收拾傷口。
而阮處雨,則打量起突然出現的夜歌,“你本來是上哪的?”
“上……你問着做什麼?”夜歌不悅的問。
“我是好奇你怎麼會路過這裡而已。”
“路就路了,有什麼可好奇的。”
“既然你不答,我也不問,爲了報答你的順手救命之恩,囉,那裡的人肉都給你做串,估計夠你吃上一個月了!”她指向被她和楊臨解決的那些黑衣人。
夜歌:“……”
“你說什麼?一個都沒回?”咆哮的聲音自某個宮殿發出。
“是。”
“還不快去找!”靳冷意冷冷的命令。
“是。”
下跪之人應聲離去,過了沒多久,他全身冰冷的回來了。
“主子,去行刺的二十人全部身死。”
靳冷意質問出聲,“什麼?怎麼會這樣!他們都是廢物麼?連一個殘廢都殺不掉!不是說他沒帶上人麼?”
回話之人抿脣,吶吶的答,“不知原因。”
“不知原因!一個不知原因就能回答我的問題?”靳冷意聲音冰冷的說。
“……”
“去查!”
“是。”這人忙點頭,匆匆離開了宮殿。
看着他的背影,靳冷意扯脣,陰沉的聲音開口,“我就不信你命這麼大!”
冷笑一聲,靳冷意微理衣角,翩翩出了宮殿。
雖然才上路便遭遇不幸,可這並沒有令幾人放棄尋藥,楊臨回京城又買了一輛馬車,一行人再次上了路。
不過,這次路上卻多了一人,某個人死皮賴臉的說要他們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非跟着他們上了路。
對此,靳墨言並不拒絕,而本來想拒絕的阮處雨看他不表態,也就任由他跟着他們了。
“多謝你拼命護着我兒子。”一路行了五天,在近沙漠之時,阮處雨突然開了口。
“爲什麼現在纔想起來道謝?”靳墨言眯眼,淡淡的問。
阮處雨垂眸,“沒有爲什麼,現在想道謝就道了。”
“這謝我收了。”靳墨言勾脣,懶散的開口。
阮處雨突然堵了話,瞅着靳墨言好半晌都沒再開口。
“若是無話……”他話才說一半,阮處雨道,“明日就要進沙漠了,聽說進去的人九死一生,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佈置,還是就這麼傻傻的硬闖?”
“沒佈置。”他果斷的答。
阮處雨抽了抽嘴角,“這麼說,你是抱着極大的冒險精神來的?”
“若不能生,那麼死了也無所謂。”靳墨言看着毫無知覺的雙腿,平靜的開口。
“你怎麼能……活着不好麼?沒有腿就沒有唄,做什麼非要死!”她勸着。
靳墨言莫名發怒,“你不懂我的心情就不要說這種話!”
看着他狂怒的表情,阮處雨沒有生氣,只是摸了摸鼻子,幽幽的道,“人各有志,我不勸你,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會虧些什麼。”
靳墨言臉抽了抽,不悅的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死了對你有好處麼?你就巴着我死?”
“三皇子,你怎麼能說我巴着你死呢?我何時巴着你死了?”
“你剛纔那話不就是希望我死!”他冷哼着說。
阮處雨拂了拂袖子,沉聲道,“我不想多做解釋。”
“不解釋便不解釋!”他生氣的撐着身子想移動,可手一個不穩,他整個人從椅上摔落下去。
瞧到他的情況,阮處雨立即衝上前要扶他,可不知怎的,人沒扶住就算了,他竟然一個翻滾壓到了她的身上,腿對腿,身對身,臉對臉。
四目相看,靳墨言頓時覺得身子發熱,俊朗不凡的臉微微泛紅。
與他不同,阮處雨躺在地上時還一陣莫名,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悶了口氣,推了推熱乎乎的他,“起開。”
靳墨言嗯應一聲,撐着手將身子擡了起來,可他下半身不能動,擡了一半便動彈不得了。
“你……”阮處雨這纔想起他腿不能動的事,她瞅了眼他的下半身,衝他道,“我自己溜起來。”
“好。”
見他應聲,阮處雨抿緊脣瓣,慢慢的撐着身子往外抽着。
移了這麼兩下,阮處雨腦中突然想到問題,不由仰頭看着他問,“我這麼動,你沒感覺麼?”
靳墨言臉一僵,呈滿煞氣的雙目看着她。
這氣勢頓時將阮處雨驚傻了眼,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嘴裡竟然還不怕死的說,“你該不會整個下半身都廢了吧?那要是治好雙腿,那啥能治麼?”
“你……”靳墨言原本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一怒之下,腦袋一低,狠狠的壓到她的脣上。
他氣息急喘,粗暴又狂野的啃吮着她的粉脣,如此,並不讓他滿足,他欲以舌挑開她的貝齒,可她卻下意識的緊閉。
他生氣,右手猛的捏上她的下頜,用力壓迫她的臉頰左右,讓她不得不張開嘴容他探入。
脣齒交接,緊密相依,靳墨言胸口劇烈起伏,而這時,阮處雨突然從因他狂怒而驚嚇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她倏的推開他,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了來。
被推開的那瞬間,靳墨言恍惚了下,這才慢慢緩過神來,他看了她一眼,動了下脣,卻什麼都沒說。
“剛纔的事就當是我嘴欠說了不該說的話所受的懲罰,我會忘掉。”他不說,阮處雨卻開了口。
“好。”他朗朗沉應。
阮處雨垂眸,走過去將他扶着往椅子上拉。
明白她的意圖,靳墨言乖乖的任她將他扶上椅子上坐了起來。
“明天咱們進沙漠的時候,留下小魚兒和夜歌。”她突然說。
“嗯。”看了他一眼,靳墨言並不反對。
扯了下脣,阮處雨開口,“其實,你也應該留下,你腿不能行,進去很礙事。”
靳墨言悶了下,冰冷的聲音道,“你敢這麼說你的主子!”
阮處雨輕笑,“怎麼着!難道你還想對我怎樣麼?如今你可是孤伶伶的在這,沒有大堆的奴僕下人供你使喚,想耍皇子的派頭,等回京再說吧。”